虽然不多,但是这笔买卖也划算,因为李想说的话,就是保证。
其他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北绒的边贸,表面上是淮王殿下促成,其实大多都是眼前的李大人的功劳。
想到这里,中年胖子当即表态,“大人放心,小人回去之后,一定再运一批粮食过来,大人只要给小人一个成本价就行。”
李想闻言,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
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块巴掌大小,银色的牌子出来,“这块牌子就送你了。”
中年胖子看到那块牌子,顿时如获至宝,忙不迭的躬身致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大人放心,小人必定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望。”
李想点了点头,叫过一名暗卫,安排他们去外面,找个客栈住下,等明日再来结账。
出了大牢,一众商人,纷纷朝着中年胖子围拢了过来。
都是一起坐过牢的,又有同样的遭遇,自然是互相熟悉了的。
“朱兄,刚刚那位大人给你的那块牌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竟引得兄台如此?”
中年胖子顿时一脸得意,傲娇的看了他们一眼,取出那块铜牌,高声问道:“尔等可知道,赵氏钱庄的贵宾牌子?”
都是聪明人,仅仅一句话,就能联想到许多东西。
“朱兄是说,那块牌子,便是赵氏钱庄的贵宾牌?”
中年胖子顿时嘚瑟的说道:“正是!”
得到中年胖子的肯定,一众商人,顿时就斯巴达了。
如今谁都知道赵氏钱庄,那可是全大乾最有钱的地方,业务范围涉及很广,特别是垄断了银票的发行,所有民生经济都与钱庄挂钩。
尤其是对于他们商人来说,借贷周转,存银兑换银票,都少不了与赵氏钱庄打交道。
赵氏钱庄还推出了,贵宾业务,推出了铁、铜、银、金,四个等级的牌子,这赵氏钱庄发放的贵宾牌子极少,但是却很出名,每一种牌子,都有不一样的用处,免排队、贷款优惠等等,好处多多。
最关键的是,这可是身份的象征,据说,铁牌的贵客,至少要在钱庄存银一万两,才有资格发放,铁牌要十万两,银牌以上,不仅要业务量达标,还要有身份地位,得到钱庄认可才有资格。
每一块牌子,不是说你存银达到了就给你,还要经过钱庄筛选,有实力,有信誉,得到认可,才会发放给你。
可以说,每一块钱庄的牌子,都是含金量十足,在外面做买卖,你要是有一块钱庄的牌子,那就是实力与信誉的保障,都愿意与你打交道。
一众商人,顿时就心塞了,一脸羡慕的看着中年胖子,以他们的地位,连铁牌都够呛,现在这死胖子,不过是八戒了一下那位大人,就得到一块银牌。
我的妈呀!
想到这里,一众商人就心痛的难受,后悔不迭,刚刚要是自己站出来,表忠心,现在得意的人,就是自己了。
有人不由得,对李想的身份产生了好奇,朝着中年胖子躬身拱手道:“朱兄,刚才那位大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说到李想,中年胖子顿时又兴奋起来。
李想的事迹,在朝廷,或者一些大商户之中,那是家喻户晓,但是一些普通百姓,却是不了解。
刚好中年胖子知道那么一些,于是咳嗽一声说道:“这位大人,便是李大人,听闻前些日子,调任国子监司业。”
听到这话,一众商人,不由更好奇了,一个国子监司业,虽然也是大官了,但是却能随手送出钱庄银牌,显然还有许多内幕。
于是都眼巴巴的看着中年胖子。
中年胖子嘿嘿一笑,“尔等有所不知,这位李大人,可是来头不小,他与淮王殿下可是之交好友,我听家中族老所言,赵氏钱庄最初便是这位李大人和淮王殿下一起筹建的!”
说到这里,那些商人,顿时做出恍然大悟状。
谁都知道,赵氏钱庄乃是淮王殿下,奉陛下之命,筹建的,在京城开业之后,确实给百姓带来了实惠,对于他们行商之人来说,也方便了许多。
别的不说,就是统一全国银票,这一点,就让他们对赵氏钱庄,无比赞同。
以前去外地行商,要么带着沉重的银子,或者,到一个地方,就换当地信誉好的银票。
现在去外地行商,只要带着赵氏钱庄的银票,全国通用,随时可以兑换,即便官府都认可。
在中年胖子这里得到这个消息,不少商人都起了别的心思。
......
那些商人一走,牢房便空了出来。
赖县尉和老头顿时小心翼翼的,站在李想的身侧。
李想瞥了赖县尉一眼,悠悠的说道:“本官初来你们汇县,眼见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便是来大开杀戒的,王县令如今已经受死,至于到底如何处置你,那便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李想这话,顿时让老头又是一愣。
赖县尉却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连连朝着李想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李想见状,摆了摆手,指着牢房道:“自己进去吧,本官处理完这边的事,还要去青州,到时候,你跟本官一起去,要是你有用,自然会对你从轻发落。”
赖县尉闻言,立马爬起身来,主动走进牢房内。
李想轻轻一笑,朝着外面走去,老头则小心翼翼的跟着。
看到外面牢房内关着的人,李想不由问道:“这里面,有多少是因为抗税被抓之人?”
牢头连忙躬身回道:“回大人,这里有八百余人,皆是交不出税银被王县令关押起来的。”
李想闻言,大手一挥,“除了那些罪大恶极的囚犯,其余人等,将他们都放了。”
牢头自从听到王县令都被砍了头,哪敢怠慢,连连点头应是。
李想见状,便带着朱雀走出了大牢。
朱雀全程都在看着李想的行事,一言不发,直到此刻,才开口问道:“你又是杀人,又是放人,这是想干什么?”
李想微微一笑,朝着她挑了挑眉,“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