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到处喊冤,其实陛下召见他,只是询问他和李想在一起时的情形,和金陵官场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
在他们眼里,这货就是个老鼠屎,搅和到到金陵来了,令人恶心,人人避而远之。
一时间,江臣在金陵官场上,处处被人刁难,简直是寸步难行。
即便江榜眼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扭转局势,他那一套人情世故,毫无用武之地。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也看清了人情冷暖,曾经的骄傲,成了人见狗嫌的货。
于是沉寂数月后,便回京找上了张首辅,当初就是张首辅派他去的金陵。
好在张首辅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将他拒之门外,思虑片刻后,便将之,举荐到魏王门下。
江臣神情复杂的走进雅间,先师朝着魏王和赵醇,躬身行礼,“臣,户部主事江臣见过魏王殿下,淮王殿下。”
魏王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江臣好歹是个榜眼,自从张首辅,推荐到自己的门下,便咱先了一些才学,很是帮助自己出了些好主意。
今日魏王此行,招揽赵醇,便是他的主意。
原本魏王是要将几个兄弟,一网打尽,干到底的,但是江臣的一番话,令他改变了主意,也令张首辅刮目相看。
江臣谏言:淮王母家势力薄弱,其威胁还不如风头正盛的燕王,况且还有个势力差不多的汉王。
与其打压,不如拉拢,壮大自身身势,况且以前的户部,因为国库没钱,乃是各部攻奸的部门,出气的对象。
现在可不一样了,有了与北绒边贸的税收,大大的提高了国库的银钱,这段时间,已经陆续有了谢银钱进项。
有钱就是爷,现在的户部可是个香饽饽。
户部现在必须安插自己人,于是乎,在魏王和张首辅的运作下,江臣成为户部正六品主事。
正巧,李想是从五品郎中,刚好是他的上级。
(各位读者大大:前面写错了,李想是户部郎中,不是主事,已经改了过来,抱歉!)
......
赵醇倒是对江臣没什么感觉,看了一眼之后就不再关注。
反倒是李想,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江臣这货,当初被派来自己身边,被自己坑了好几次,简直太惨了,现在又要来一次了吗?
那户部可就太有意思了。
想到这里,李想站起身,朝着江臣拱手,笑道:“哎呀,江兄,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呀!”
这货,显然是被李想坑出了心理阴影,本来以为自己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已经走出来了,但是看到李想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江臣见李想笑意盈盈的表情,不由扯了扯嘴角,回礼道:“李大人,别来无恙!”
李想见状,勾起嘴角,“日后咱们同衙为官,少不得要相互扶持,江大人还请教我。”
江臣闻言,顿时一愣,然后连连摆手,“李大人过誉了,下官才疏学浅,还要大人指点才是。”
两人互相客气,谦逊有礼,场面丝毫不比魏王和赵醇的兄弟情谊差,甚至犹有过之。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当真是过命的交情,生死之交呢!
看的赵醇等人,直翻白眼。
就在沈老二,快吐了的时候。
魏王见状,大笑一声,“你二人,既有同窗之谊,又即将同衙为官,日后多多亲近便是,”
江臣连忙回应。
李想笑了笑,“自当如此。”
魏王闻言,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为了庆祝,我与四弟重逢,又有江大人和李大人,老友相聚,”
“今日本王请客,诸位尽管尽兴!”
此言一出,顾六和庞老三,顿时眼睛一亮,蠢蠢欲动。
赵醇则摇了摇头,“怎么能让大哥如此破费,应是臣弟结账才是。”
魏王笑道:“四弟此言差矣,大哥本就有意,为你接风洗尘,今日恰好遇上,择日不如撞日。”
赵醇还要再说,被魏王一瞪眼,便笑着接受了。
魏王这才满意起来。
他在另外的雅间,还有宴会,又坐了一会之后,便离开了。
江臣立马跟上,临走之前,大有深意的看了李想一眼。
李想见状,嘿嘿一笑,“江大人,明日再叙啊!”
江臣听到这话,差点摔了个跟头。
直到魏王等人离开。
雅间内,顿时陷入了沉默。
等了一会,外面没有了动静。
顾六这才大喝一声,“清娘,把你们楼里剩下的姑娘,全都给本公子叫来,记在魏王殿下账上。”
庞老三也是大声附和。
沈老二没二话,直接要了几坛好酒,要带走。
几人的没下限,顿时让李想和赵醇侧目不已。
也不知道魏王结账的时候,会不会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不一会的功夫,雅间内,又雅俗共赏起来。
玩到亥时的时候,李想便提出告辞了。
苏亚男怀有身孕,可不敢让她等太久。
赵醇见状,于是也起身,和李想一起离开。
至于那三个货,正搂着一屋子的美人享乐,朝着两人摆了摆手,就不再理会他们了。
出了临仙楼,李想正要上马,就被赵醇给拽到他家马车上了。
上了马车,赵醇这才甩掉纨绔的模样,恢复淮王的本色。
“李兄,今日大哥找我是何意?”
李想不由无语的看着他,“我说赵兄,圣学有言,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你这也太没城府了吧?”
赵醇不由白了他一眼,“大哥都将手伸到户部来了,你不着急?”
李想闻言,整理了一下衣着,淡淡道:“急什么!”
“该来的肯定会来,着急也没用。”
赵醇闻言,顿时低头,沉思了起来。
魏王刚出现的时候,他还以为人家是来找麻烦的,谁知道一番骚操作,只是为了拉拢自己。
一切都是为了户部,毕竟现在的户部,可是不比以前,还是有些份量的。
李想见状,不由说道:“江臣的事情,你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倒是你,可是有麻烦了!”
赵醇闻言,不由一愣,“我能有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