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到了边境,再追不到,就没机会了。
赵醇不由脸现着急之色。
郑钧策马赶了上来,“王爷,那些北绒探子,用了疑兵之计,这叶城会不会是他们的疑兵?”
赵醇点了点头,说道:“这叶城一路行来,皆没有线索,恐怕他们去的是旷城,好在朱雀已经带着一队人去了那边。”
郑钧拱手问道:“那我们要不要赶过去?那些北绒探子人不少,我怕朱雀人手不够!”
赵醇闻言,顿时脸现纠结之色。
就在他在为,又一次失去线索而感到懊恼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名路人在谈论一道菜肴。
赵醇听后,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拦住那人,
“这位兄台,你刚刚说什么菜肴?”
那人看了一眼赵醇身后的暗卫,刚要飚出的脏话,顿时咽了回去。
“这位大人,我说的是卤煮!”
“卤煮?”
卤煮这东西,恐怕只有赵醇才知道了。
赵醇心里一动,连忙顺着线索,找到同福客栈,在赵醇听到卤煮也叫蟠桃脍的时候,顿时冷流满面,终于又有李想的消息了。
这个名字是李想当初忽悠胖瘦捕快胡诌的名字,之后还是以卤煮为名。
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肯定是李想留下来的线索。
于是连忙审问客栈掌柜。
当他听到那波人才刚刚出城后,顿时兴奋了起来,召集人手,连忙往城外追去。
在赵醇的带领下,二百暗卫呼啸着,朝城外追去。
很快前方就出现了一支商队。
策马跑在最前面的郑钧见状,顿时大喊一声,“王爷,就是他们!”
赵醇闻言,顿时激动起来,朝前挥手道:“给我拿下他们!”
一众暗卫呼啸着,拍马往前,纷纷抽出腰刀。
商队便是六公主留下的探子,七八十北绒探子,这时候也发现了赵醇他们。
北绒人擅骑战,探子们见状,意识到自己被追兵发现了,而此时已经出城数里外,他们也不装了,抽出藏起来的兵器,调转马头朝着暗卫们冲锋。
北绒人就是这么勇猛,这么钢,虽然武器比不上大乾的骑兵,但是靠着勇武之气,也能和大乾打的有来有回。
特别是平原的骑兵对冲,大乾骑兵从来就没赢过。
八十对两百,竟然敢发起反冲锋。
这一幕令赵醇都有些意外,他平日里很少接触战阵,自然不知道北绒骑兵的厉害,看到敌人不逃反而冲杀过来,顿时兴奋了起来。
然而直到双方一接触,赵醇才意识到不对劲,两百人的队伍,倍数于敌,竟然被区区八十北绒探子,冲了个七零八落。
这里的原因除了北绒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擅长骑战之外,也与暗卫们不是骑兵有关。
暗卫擅长刺探抓人,让他们抓人,单打独斗,打个巷战还行,上阵打仗,还没开战,战力就得折损一半以上。
赵醇无知无畏,忧心李想之下,舞着长刀冲锋在前,才和一个北绒探子交手一个回合,手臂就被震的隐隐有些握不住长刀,这让他顿时惊呆了,愣在了当场。
要不是郑钧拼死相救,恐怕就不是受点小伤这么简单了。
这一战颠覆了赵醇对北绒人的认知,也让他真正认识到了什么才是战争,边境们每天都在和什么样的敌人在战斗。
好在北绒探子只为脱离纠缠,不为杀敌。
一个冲锋杀穿暗卫的阵型之后,就呼啸而去。
临走之时,还朝着暗卫们,露出不屑之色。
赵醇眼见北绒探子骑马而去,顿时着急了。
但是身边的暗卫们,折损虽然不多,但是受伤的不少,而且经过刚才的冲阵,也露了怯。
赵醇知道,即便他重整旗鼓,追上去,也是送死。
就在赵醇焦急之时。
北绒探子前方忽然出现数百骑兵。
赵醇一看顿时高兴起来,因为那些人穿着大乾边军衣服。
显然是驻守的边军发现这边的动静,出动了骑兵来侦查。
这数百骑,比之赵醇带的暗卫,对骑战可要熟悉多了。
起势之后,形成骑阵,箭头直插北绒探子的骑队,穿插包围,玩的贼溜。
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了。
那八十北绒探子,见正规军来了,知道讨不了好,便分散逃开。
大乾骑兵,纷纷追击,但是单论骑术,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最终有半数的北绒探子逃走了,剩下的死伤了三十来人,八名探子被俘。
赵醇见状,连忙带着人策马跟了上去。
到得近前的时候,边军已经在打扫战场。
其中一名骑兵校尉,看到一队穿着暗卫服饰的人马,策马而来,在情况不明之下,自然不会放松警惕。
挥手间,手下骑兵纷纷警戒起来。
同时校尉,连忙呼喝着,让他们停止靠近。
赵醇想了想,便挥手让暗卫们停下,自己带着的郑钧过去交涉。
来到校尉身前,赵醇也不废话,直接掏出令牌。
那校尉一见令牌,连忙下马行礼。
通过交流,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公子,竟然是一位王爷,立刻惊为天人,估计他这辈子也没见过王爷这样的大人物,态度也越发的恭敬起来。
赵醇哪里有心思搭理校尉,摆手间,在校尉的带领下,赶去辨认尸首,直到确认没有李想,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又在俘虏的北绒探子见一一查看,还是没有李想。
赵醇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经过审讯,才得知他已经来晚了,昨夜北绒六公主他们绑着李想,偷偷出了城,此刻早怕是就进入了北绒境内。
赵醇不由一阵懊恼,差一点就追上了,这帮北绒探子也太特么狡猾了,还留下了疑兵。
郑钧见状,也是心有不甘,朝着赵醇,抱拳道:“殿下,要不要带人去追?”
那校尉闻言,连忙朝着赵醇躬身道:“殿下,北绒人擅骑,昨夜出发,此刻早就出了五十里,再想追上已是困难,况且出了边城,我方......敌不过北绒骑兵。”
赵醇看了那校尉一眼,他也心知这一点,无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