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阴冷的主墓室已经相当压抑,门外的甬道的一具穿着中山装的男尸,以及一个长腰的红厉女人让这次的游戏变得几乎无解。
此时,忽然响起的咳嗽声以及棺材的异动,撩拔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让我们一下子紧绷起来。
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主墓室之中还有一只鬼,一只也许不下于红厉的鬼,最为恐怖的是,这只鬼就在我们旁边。
一下子,我们几个人脸色都变得极不好看,呼吸加快。
“该死的,里面有鬼!”陆秋风深吸一口气,他的双手都在发抖,脸色惨白得跟刷上了粉一样,脸上的青筋如同蟒蛇在皮肤下蠕动。
“别慌,出来了就先干掉它!”我冷冷喝道,大步上前,一只手按住了棺盖,另一只手取出死人手指。
脑海中灵光一闪,我已经想出了数个方法以应对接下来的变故。只是不确定棺材里的鬼是什么样的,我想的办法都有失败的可能。
“砰,砰!”棺材里传来剧烈的敲打声,仿佛里面的东西彻底苏醒了过来,迫切的想要离开。
我双手用力紧紧地按住了棺盖,想阻止那玩意出来。
“嘭”的一声,棺盖赫然被掀开了一条缝!
一只灰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死死抓住了棺盖!
厉鬼,就要从棺材里面出来了!
我脸色一沉,握着死人手指猛地扎向那只手,直接扎透了,那只手猛地回缩,连死人手指也给它带进了棺材。
“快过来帮忙!”我大声吼道,将棺盖推了上去。
司马仲秋,陆秋风此时也不敢犹豫,一起上来按住了棺盖。
棺材之中传出了痛苦、挣扎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抽气声,仿佛一个厉鬼在其中低声的诅咒我们。
我们三人合力压住了棺材,终于让这副棺材重新回归平静。
“里面有一只鬼吗?”司马仲秋冒着冷汗道,“力气也太大了,如果刚才让它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没有理会司马仲秋,而是向门走去,棺材里的鬼暂时是出不来了,但是外面的危机还没有解决,而且因为棺材的异动,这10分钟也过得差不多了。
果然,当我向甬道外看去时,那个中山装已经停止了书写,地上被它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隐隐能看到都是一些恶毒的咒骂。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这个中山装男尸离我们又近了几步,虽然身体还是保持那个动作,没有变过。
甬道的两边都是一片漆黑,中山装男尸刚好在漆黑深处,只是隐约间离主墓室近了四五米。
“厉鬼写完了字,袭击来了!”我握紧了哭丧棒和死人手指,目光不安的看着其他人。
接下来,谁会变成下一个死人?
陈平的尸体还在地上躺着,但是下一秒,谁都有可能和他一样躺在地上腐烂。
忽然,司马仲秋脸色一变,身体一颤,顿时蜷缩在地上,四肢抽搐了起来。
这一次,被袭击的人是他。
我看着司马仲秋,眼神带着一丝怜悯,却没有施予援手,因为此时我也没有办法救得了他。
……
此时此刻,云城东郊的一栋废弃危楼上,站着一个身材削瘦的男子,男子穿着军装,一张脸非常苍白,左手放在身前,而他的右手,戴着一个金色的臂铠,一个影子却站在他的身旁,微微歪头,在注视着男子,似乎是一个温柔的情人。
“失败了,引路人究竟是什么存在?我的替身都死了。”脸色苍白的男子目光盯着楼下的行人,目光锐利,就像穿云之箭。
影子温柔的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似乎在安慰他。
“引路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个组织,我秦仲秋一定要打掉!”
……
墓室之中,倒在地上的司马仲秋已经凉透了,脸上爬满了惊恐以及绝望。
他的死,让我们更加不安。
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我看着甬道中,那具男尸已经来到门外,这次我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尸体身上的中山装,中山装上还沾着一些血渍以及泥土。
尸体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只手往下撑,另一只手沾满了鲜血。
此时这具尸体散发着阴冷之至的气息,即便站在旁边,也感到不寒而栗。
尸体抬起了左手,继续在地上书写着什么。
我眼睛一凝,看向他书写的文字,不禁眼皮一跳……
前两个字竟然是我的名字,秦风!
后面的文字,则都是诅咒的话语,每个血字扭曲狰狞,仿佛一个个要跳出来的厉鬼,内容都是极尽恶毒的诅咒,充满了疯狂和病态。
只是看到这些血字,我就感到头皮发麻,这些诅咒的文字一看都让人觉得可怕,诡异!实在想不通,在黑暗的甬道中,会有一只鬼这样的诅咒我。
“这就是这个中山装厉鬼的袭击方式,诅咒吗?当写完血字,就完成了诅咒,被诅咒之人就会惨死?”我冷汗涔涔,双手发冷。
这次可以确定了,这只厉鬼下一个袭击的对象就是我!
陆秋风兴灾乐祸的看了我一眼,心中暗笑,但接着又感到无比的沉重,厉鬼袭击了我后呢?又该袭击谁?墓室中就剩他和苏眉了,还能袭击谁?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上的青铜灯,青铜灯的花苗越来越黯淡了,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也许可以用青铜灯吹死中山装男尸,但是那样我也会瘫痪。
“可惜我的死人手指没了,如果死人手指还在,就可以钉死这个厉鬼。”我惋惜的看了身后的棺材一眼,又看了看手上的青铜灯。 .. .78z.
“要不要赌?赌青铜灯能够灭了中山装男尸,但那样我也会瘫痪,甬道中还有一个鬼。”
终于,我狠狠地咬着牙,举起了青铜灯,不使用青铜灯,等厉鬼诅咒完,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棺材再次剧烈的晃动起来。
“嘭!”猛地,棺材剧烈的一震,棺盖直接被推落,重重砸在地上,扬得尘土都往外飘。
“咳咳,咳咳!”棺材之中,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