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兮浔突然提到要离开百里府。
众人皆是一惊。
颜时抢先问道“噬魂剑该怎么办?”
染珩看了一眼颜时,作出回答“在刚才,蚩龙已经离开了西镇,去往炽火之地,那里曾经是封印初临的地方,它应该是去和初临回合。”
“那是要去找初临?”幕九九即好,又略带兴奋的问道。
兮浔这才淡淡的开口“和他正面交锋,对我们没有好处,但至少,不能再被动下去,关于他为什么会冲破炽火钟,也需要去弄清楚。”
幕九九张嘴还想问,即白突然抢先开口“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染珩道。
沅歌有点紧张,一直拉着幕九九的手摇来摇去“九九啊…我好怕遇见初临啊…”
幕九九翻了一个白眼“怕什么,我都见过一遍了,看我多淡定。”
其实她也有点害怕,可害怕的同时,竟然生出了几分期待来。
为什么期待呢?或许是一直以来都非常好关于初临的一切。
可是为什么这么好呢?她也不清楚。
沅歌害怕也是有理有据的,毕竟她对之前那个梦还心有余悸。
或铮泪眼汪汪,才热恋没多久,要分开了。
兮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淡淡的开口“或铮尊君,你暂时留在百里府,毕竟噬魂剑还在这里。”
或铮一惊,差点激动的跪了下来,喊兮浔一声祖宗。
艾玛,恋爱的兮浔帝君也太贴心了!
回到房间,幕九九看了一眼跟进来了兮浔,笑嘻嘻的问道“其实你是故意的,对吧?”
“嗯?”兮浔看了她一眼,没听明白她的话。
“你别装了!”幕九九嘿嘿一笑,指着他“你是故意让或铮留下来的,兮浔,你竟然变得怎么善解人意,非常出乎本小姐的意料啊!”
兮浔挑挑眉,走到她的面前,将手按在她的肩膀“因为我知道,和喜欢的人分开,会有多不舍。”
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幕九九的心又飘忽到云端之,久久不得停歇。
紧接着,她的衣带突然被一双修长的手解开,耳边传来富有磁性的嗓音。
“我不仅善解人意,我还善解人衣。”
解他大爷!
幕九九一拳捶在了兮浔的胸膛,噔噔噔的跑远了。
幕九宝简直想自插双眼,为什么他要看别人秀恩爱!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兮浔坐在床边,瞪了一眼幕九宝,冷声开口“你是不是该让位了?”
幕九宝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心里十分不屑,表面还装作可怜兮兮,眨巴眼睛,奶声奶气的开口“娘亲…”
幕九九立即走过来,将他抱在怀里,瞪了一眼兮浔“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又不是你亲生的,何必护着。”兮浔瞥着卖萌撒娇的幕九宝,轻声道“如果你想当娘亲,我们可以生一窝狐狸崽崽出来。”
哦!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幕九九撇撇嘴“你懂什么,九宝起码也跟我这么久了,我得对他负责!”
幕九宝脸一红,待在幕九九的怀里,使劲点头。
兮浔强忍着怒火,总有一天,他应该会受不了爆发的,鬼知道整天和一只火狐崽崽睡在一起,该是多么的诡异!
第二天早,幕九九让即白去找百里老爷,毕竟之前关于进府的一切借口,都是非墨想出来的。
非墨不在,只能即白代劳。
幕九九早想好了一套完美的说辞,说是府里的女鬼已经被驱逐,他们一众人还有急事,需要离开,但防止意外,暂时把或铮留下。
毫无破绽的一个借口!
即白却拼死拼活的不愿意,他摇摇头,非常淡定的拒绝“不可能,我从不撒谎。”
这倒是真的,即白要非墨可靠多了,似乎很少在他嘴里听到假话,可是真话也耿直得太伤人。
幕九九急的团团转“说一句,一句而已,又不会死人!”
百里惜夜忽然踏入大殿,看着他们一群人,淡淡的开口“我去说吧。”
最后这件事情完美解决。
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或铮过来送行,一直趴在兮浔的身哭哭啼啼。
“帝君,此次前去凶险万分,没有我的陪伴,您一定要小心啊!”
兮浔一脸无奈,没有他拖后腿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幕九九看傻了眼,她在或铮的身,竟然看到了虚尘长老的影子。
百里惜夜终于忍无可忍,直接拽着他的后衣襟,吼道“行了!让他们赶紧走吧!”
兮浔带着他们出了西镇,在偏僻的郊外,腾云而行。
幕九九坐在柔软的云,揪了一块小云朵在手里捏了几下,感叹道“好久没有坐过云朵了,秋高气爽,好舒服好柔软。”
沅歌拍了一下她的手掌,骂道“你知不知道,小云朵会疼的!”
幕九九吓得把云朵团一扔。
幕九宝嗤笑了一声,两个幼稚的女人。
颜时貌似听到了他低不可闻的嘲笑,慢慢转过头看着他。
他的那声不屑的笑声,她貌似听到过,可是仔细回想,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而且,一只狐狸崽崽,怎么会发出这样的笑容呢?
难道是错觉么?
幕九宝被她盯得心里直发虚,于是紧紧的缩起脑袋,假装打盹。
炽火之地在很偏远的天界边缘,即使腾云驾雾,速度飞快,也用了整整三天,幕九九睡睡醒醒,也她一个人需要吃东西。
她偶尔吃点随身的糕点,也感觉不到特别饿。
她兴奋的拉住沅歌“沅歌!你说我长时间不用吃东西,是不是要成神仙的状态啊?”
沅歌斜眼瞥着她,一副你想多的表情。
越靠近炽火之地越热,幕九九扯开衣襟,用手扇风,额头已经密密麻麻的布了一层汗。
远远的看去,红彤彤的一片,像是着了火,正焚烧着一切,一望无际的半空悬浮着一鼎铜色的古钟,造型独特精致,非常庞大。
幕九九猜测,那应该是他们提到过的炽火钟。
之前听沐轻提起过,兮浔是把初临封印在这鼎钟之内。
果然,隔这么远也可以清楚的看见,钟裂了一个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