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新月是赞同这个提议的,就转身跟钱强一起朝着门口出去,病房里却再次传来动静,“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兔崽子。没长进的东西,才多大啊,就想着自己拿主意了,混账东西!你懂什么就这样瞎掺和害死你爷爷…”
唐韵信嘴里不停骂着,脚又朝着唐柏先的腹部踢过去,一下又一下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军靴的尖锐处每每撞击在唐柏先的肉体上,犹如棍棒一下下捅着,唐柏先本来就肚子痉挛说不出话,这会儿不禁呕的一声口吐鲜血。
雪白的地板跟鲜红的血迹,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唐韵信是在军队里长大,流血受伤这种事情实在见得太多,所以根本不觉得有什么。
但在钱强看来,这真的很严重,他两步就过去唐韵信身边,用力抓着他的手想要救自己的同学,“唐叔叔你不能再打了,再打唐柏先就死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唐家的事情!”唐韵信双眼似铜铃一般,还染着血丝几分瘆人,手臂用力就直直将钱强给甩了出去,小伙子年轻的身体就跟破布娃娃一样,一下子倒飞出去撞到后面的病床,狼狈的滚下地,额头磕在地上昏死过去。
乔新月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此不闻不问,甚至还没有打算对唐柏先停止施暴的唐韵信,脚步右移悄悄靠近了床头柜,伸手拿了上面的大花瓶,小心靠近打红了眼的唐韵信后面,站定的时候举起花瓶就朝着唐韵信后脑勺容易产生麻痹的『穴』道砸下去。
砰——
花瓶重重的打在唐韵信的后脑勺上,唐韵信痛的扭头,扬手朝着乔新月打过去,身体却意外地不听使唤,失去了知觉,砰地一声朝着地面倒去。
看着乔新月手里拿着的花瓶,手指着乔新月,墨『色』的瞳仁里面,怒火冲天的。
他但凡能动一下,就一定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乔新月也没想这么大动作的,实在是这个唐韵信太不可理喻了,对自己的儿子这般暴力伤害,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是你『逼』我的,你跟唐柏先是父子不是仇人!而且此刻唐爷爷才刚刚过世您这样,也实在不是个孝子会做的事情。”
“你,你…”
被一个黄『毛』丫头指责成不孝,唐韵信哪里受得住,暴脾气上来,手指着乔新月,恨不能狠狠的教训她一顿,但他终究是起不来,动不了,这才更可气,以至于一张脸迅速充血,通红通红的。
瞪大的眼睛要喷出火来,在乔新月的脸上烧出几个窟窿不可。
“来人”他好难得从嘴里发出来声音。
外面走廊里的两个警卫员闻声进来,看到自己的上司倒地不起的画面,心惊不已的过去扶他,“长官怎么了?长官”
他们刚才听唐韵信的在医生办公室问老爷子的情况,过来的时候听到有动静就马上进来的,这会儿看着倒地的唐韵信父子还有个不认识的男孩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