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啥你奶奶死了,那纸人张家的俩老家伙不敢进你奶奶家老屋不,嫩娘个哩,因为这地窖里有比纸人张家那鬼纸人还恐怖的主。”
我喉咙动了动,也没说出话来。
最后老头钻进屋子里拿了两根蜡烛,这地窖其实在这边很常见,因为这边冬天比较寒冷。
山村没有冰箱,就会挖地窖把一些腌菜或者过冬的食物储存在地窖里。
过了一会儿等地窖里的空气都流通了,我站在地窖口往里面瞅了一眼,黑暗的像是恶魔张开的嘴巴。
而且一阵阵的阴风不停地从黑暗的地窖口吹出来。
我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打了个冷战赶紧缩了回来,疯老头找来了木质的楼梯,搭里面后然后推了推我,让我先下去。
我真是郁闷死。
这老头还当我师傅呢,这不是拿自己的徒弟做挡箭牌?
“嫩师傅我都一把老骨头了,那能这么折腾?”老头看出我的心思,理由很充分,这地窖是我奶奶弄出来的,我奶奶不会害我。所以我必须第一个下去。
看着那黑黝黝,就地窖底一点的光亮,我心里真发憷,谁知道下面会有什么东西,我被催的着急,硬着头皮用手撑着,然后冲着老头给我照的地方踩去。
说来也怪,那地方明明是个小台阶,可是我踩了好几次都踩空了,怎么还给我吓眼晕了。
我这前脚刚踏楼梯上,一股凉飕飕的阴风就从里面卷了出来,吹的我背后发麻。
我有些恐惧的一步步朝下,这地窖大概离地面有六七米,等彻底下来脚踩地面后,就只有头顶一点若隐若现的光了。
往四周地窖看乌漆麻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听到上面的老头不知道在骂什么,然后问我咋样,里面有啥?
我抬头冲着趴地窖口的老头说看不清楚。
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前面不停地掉泥块,看来老头是准备下来了,我往旁边躲,然后一瞬间不知道咋回事,后背白毛汗瞬间竖立,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悚一下传遍全身了。
嘿嘿……
我感觉自己耳边有人吹气,然后趴在我耳朵上笑了一下,吓的我都要叫了,人在危险时候都想靠住个东西,可是我往后蹭了好几步,都没有碰到地窖壁。
这个时候就听到头顶老头缩脖子,有点恐惧的说,“嫩娘哩,戈老婆子到底在里面干啥了,咋阴气这么重。”
上面的老头小声嘀咕着,我有些受不了这股阴寒和黑暗,哆嗦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紧张到不行,赶紧按亮了屏幕。
借着那点光,我就隐约看见了一道白影子。
猛然看去,好像是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而且是个女人,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很长,像吊死鬼。
刚开始我还能承受住阴寒,可现在我的手脚就跟冻僵了似的,手机啪嗒一下就摔地上,然后屏幕一下就熄了。
这真的快给我吓疯了,我都想直接把虫女弄出来,可是我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不敢乱来,低头赶紧过去摸手机,可是怎么都摸不到。
摸的地方有点大了,突然一个凉东西钻我手里来了,那东西跟棍一样,在我手里滑了下,然后一个冰凉的手就被我抓住了。
给我吓的尖叫了一声,赶紧松开,也顾不得找手机了,看着那地窖的楼梯就往上爬,可是我太紧张了,踩了几下,直接滑了下来。
“徒弟,咋了,叫唤什么,嫩师傅我这就下来!”老头听见我叫,已经下来半个身子有些猥琐趴楼梯上,低头看着我说道。
“有人,这里面有人。”我哆嗦的冲着老头说。
我这一说,明显看到老头身子哆嗦了下,小声跟我说,“别嫩娘的吓唬人,嫩师傅心脏不太好,要是真吓出个好歹来,嫩可是千古罪人。”
老头哆哆嗦嗦的下来后,把蜡烛拿着往前面一照,空荡荡的啥都没有,老头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说,“嫩是故意吓师傅不,这地方少说有十年没有开过了,怎么可能有人。”
我当然知道这地方阴暗,而且空气还不怎么流通。我对老头说,“不是在前面,我刚才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好像吊在我们后面的。”
“我去!”老头吓的一下就叫了。一下就跳到了我背后,然后拍了下我肩膀,说,“在哪?哪呢?”
我没病都快被这神经兮兮的老头吓出病了,这胆子咋这么小?
“嫩师傅我不害怕八门九门的,就怕这些个鬼东西。仔细看看,到底是个啥?”老头都已经闭着眼睛不敢看了。
我看到手机就在楼梯旁边,捡了起来后往前一看,其实蜡烛光就一点点。
不过这光一出来,我往刚开始看到白影子的地方一看,吓的我差点又把手机扔了。
我看到在对面的黑暗出有一把太师椅,那种旧社会时候的黑色太师椅,而且在椅子上果然有一个人。
刚开始我以为是吊着的,可是现在蜡烛一照,我发现那白衣女人竟然是坐在椅子上的。
她的袖子软塌塌的垂着,披头散发,一眼看过去就心里很不舒服。
坐的很端正,就跟出嫁时候的小媳妇一样,双手放在膝盖,烛弄鬼影似的透露出了冷艳的阴森。
嘶…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有人?这地窖里怎么会有人!?
“嫩娘个蛋,白衣黑发!你奶奶还真是什么都敢做。”老头也吓着了,而且身子都往后缩。
地窖里的女的是正对着我们坐着的,微微垂首让我看不清模样,只是从软塌塌的袖子里耷拉在膝盖的手指甲有点长的吓人。而且手指也是奇长。
长的诡异!!
更加古怪的是她的头发,竟然散乱的已经垂到了地上,我当时心里紧张的不要不要的。
这一身大白衣服像是古代公主一样,而且从身影上看,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可这就算是美若天仙,那也是脏东西啊。
得亏这东西没有动,我跟老头稍微安心了一些。
老头在后面小声的问我,这是谁?是不是你家的亲戚啥的?
我吞了口口水,赶紧摇头说,“我家没这样吓人的亲戚。”
“嫩快瞅瞅,她手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老头支支吾吾的说,还指了指坐在太师椅上的白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