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睡在里屋的斗笠人这才匆匆出现,一看到晕厥在墙角的跛脚老头。
顿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拿上东西,朝着喜神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白姑这时才带我回到赶尸店里,看了看角落里的跛脚老头,发现人还有气息,只是昏迷了过去。
白姑本是行脚的巫医,习惯性随身带着一些药,替跛脚老头上了药,又把一些药留在床头后,我们就离开了。
我问白姑现在是要去追喜神吗,白姑却道黑白双煞非同小可,一旦走煞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没有准备贸然去追,必然不是其对手,只能先回去再做准备了。
待我和白姑回到寨子的时候,已经是破晓时分,我想白姑打听过苗疆十三峒。
当时从我口里说出来的时候,白姑一脸吃惊的看着我,似乎很惊讶,她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含糊其辞的说了个大概,不过在我说要去苗疆十三峒的时候,白姑却摇头,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去。
“你要是不嫌弃,今后就跟着白姑,我把毕生所学的东西都教给你,等我走了,你就是巫医。”
“巫医虽然比不上咱们苗疆的大祭祀和灵媒,但在这十万大山的苗寨里可是很受欢迎的。”
白姑和蔼和亲的对我说道。
我知道她为什么出门要带着我了,估计是见我遇到事临危不乱,觉得我是个好苗子,想让我当接班人。
只是她那里知道,我这一路上经历的太多,这些事对我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
不过这些话,我当然不会说,一夜的劳累奔波,我几乎是昏昏欲睡。
醒来我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忙起身带上面纱到了厅中。
白姑只是简单的把昨夜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只说三姐和云鹊的尸体已经起了尸煞,现在早已不是一般的尸体,伤人更是六亲不认,而且喜神走煞之后。
通常最先杀死的都是自己的家人,它们会循着气味回到自己生前的家中,加之满门屠灭。
本来还心心念念记挂着尸体的云鹊父母一听这话,顿时就吓得瑟瑟发抖,如同筛糠一般,忙问着该怎么办。
白姑叹口气说,事到如今,也只能亡羊补牢了,让各家各户晚上的时候灯火不宜点太亮,最好各家各户都要备好糯米,在门两旁都插上桃木枝。
族长连连应允下来,回去就通知各家各户准备。
一时,整个寨子都充满着风雨欲来的味道。
家家户户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闭门不出,整个白水寨的人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
但苗族的牯藏节到了,接连好几天时间几乎将喜神事件的恐惧冲淡了。
牯藏节又称祭鼓节,是苗寨隆重的祭祖仪式,牯藏节有小牯大牯之分。
通常是一年小牯,十三年大牯,恰逢这次白水寨过的是大牯,极为隆重神圣,比汉族的春节更甚几分。
通俗的来说,牯藏节就是由苗族牯藏头组织,一般在关系较密切的村寨间进行。
吃牯村寨杀猪宰牛邀请亲友聚会,其间举行斗牛、吹芦笙、赛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