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手脚真够快的。”
“赶紧,别废话,赶紧上马车,回府…快回府,不,先回客栈。”
逃出长乐坊的南宫尨和王傞一路快跑到马车停放处。
南宫尨矫健的身子立刻钻进马车内,催促着王傞赶紧回府。
王傞不敢停歇,一甩鞭子,驾着马车逃离。
一盏茶的功夫……
“公子,我们不回府回客栈做什么?氿姑娘又不在。”马车刚一停靠在全福客栈的门前,王傞疑惑的问着自家的主子。
“知道什么?别废话,赶紧拴好马车上来。”
南宫尨没有多家理会他,长腿一跃,跳下马车,就飞速的向着氿诺璃的客房跑去。
王傞拴好马车,也紧跟其后进了客房。
南宫尨火速将屋内的门窗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关好后,招呼王傞坐下,说道:“此时回府,三公主要是回来,我可还有啥安宁日子?诺璃的客房布满她临走时设下的结界,外面那些东西进不得,听不得,也窥视不得,再安全不过。”
“可是公子,氿姑娘说了,不让您碰这事。”
王傞闻言,突然想到氿诺璃临行时的交代,急忙提醒南宫尨。
“她是说了,可没说我不能买美人烛,何况,我也不是买的,是三公主那拿的。”
他怎会老实安分,说不管就不管?尤其这么悬乎的事情。
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只三公主手中抢来的美人烛,放于灯光下,仔细的瞧着,南宫尨一边瞧一边好奇的支吾着:“这么细小的一根蜡烛,怎么就能变出那么大一个活人?”
“幻术,一定是幻术。”王傞同样瞪大眼的看着,指着蜡烛说道:“自从遇见氿姑娘,有啥子不可思议的,有啥没见过的,肯定是幻术,而且是最厉害的那种。”
“最厉害?有我们家诺璃厉害吗?”
“哦,没,那绝对是我们家少奶奶最厉害。”
王傞大大的捏了把汗,嘚小心说话,小心。
“那公子,这要怎么才能看见那姑娘?点了?像寻常的蜡烛找个火石?”
“诶,王傞,你看看,这上面是不是有字?”
隐约间,南宫尨好像看见在那白色蜡烛的上有一行小字,若隐若现。
“哪?好像还真是,”王傞闻言,歪头仔细瞧着,还真瞧见一行小字,比芝麻粒还小那么一点,“公子,您快瞅瞅,都写了些啥?我大字没识几个,瞅不明白。”
“点烛成雾,倩影渐行,美人如兮,伴君入梦。”
话语刚落,居然自行点亮,惊的南宫尨和王傞忙拿来油灯碗,将其放入其中,紧张的看着那点燃的白烛。
就见那烛火不断的冒出细小的白烟,向着房梁盘旋而去,一圈圈的细烟快速的旋转,织成一张迷雾一般的网悬于半空中。
“公子,那……那里面会不会窜出个东西,赶紧灭了去,怪吓人的。”
看着头顶上不断盘踞的迷雾,王傞越发觉得诡异,忍不住劝说自家主子赶紧收手。
“别吵,刚点上,岂有灭了之理?一会美人出来,别和在长乐坊一样,见了女人就流口水。”
南宫尨懒理王傞,双眸就没离开过头顶的迷雾。
突然,四周变的好安静,就连烛火燃烧的声音都不见,好似所有的时间都停止了一般。
“王傞……怎么回事?”
南宫尨觉得不对劲,侧身去唤王傞,却不想,王傞就像着了魔般,一动不动,和周遭的所有事物一样,静止不动。
南宫尨用手轻推了一下王傞的身子,他就像在水中漂浮般飘离开去。
“怎么回事?”
南宫尨不可自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迈开步子想要走动,脚步轻的就像在空中漂浮。
仰头望向顶端的迷雾,眉宇一皱,南宫尨也不知哪来的想法,右脚一蹬,整个身子冲进了迷雾。
“啊!痛,好痛。”
冲进迷雾,几乎是同时,南宫尨活生生的摔进了另一处空间,高大结实的身子狠狠的摔进一张梨花木软榻内。
“喔……我这穿的是什么?”
低头一看,南宫尨惊讶到极点,自己居然只穿了内衫内裤,半个前胸还半敞着。
吓的他,连忙拉好衣襟,绑好衣带,下床查看。
这是一个陌生的屋子,很安静,静的出奇,四周挂满了紫色的纱帐,偶有一阵微风吹过,纱帐随风飘动,几盏精致的长脚高台油灯摆放其间,在纱帐内发出朦朦胧胧的光线,越发让整个屋子散发着一股神秘,空气中有着一股甜甜的淡香味,很是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闻过。
“静月如玉、柳影入阴、卿本佳人思君如念、君可思卿…”
清亮、静怡的女声突然从屋内传来,南宫尨忙转身,就见一位身着白色纱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卿本佳人坐于梨花软榻上,玉指轻弹怀中的白玉琵琶,美妙的音律丝丝入扣。
这曲子他听过,正是长乐坊里坐于白牡丹中的女子。
“姑娘……”
南宫尨刚要开口唤之,那女子却突然停止弹奏,一双静怡的双眸抬眸静静的对望于他,看的南宫尨心寸乱了一池。
是男人,哪受的了此番情景。
心乱间,白衣女子起身步下软榻,行走间,微风轻抚其面,掩面的白纱和白色罩衫随之漂移开来,滑落在地。
清秀、白皙的面容和雪白的肌肤不由得映入南宫尨的眼眸,雪白圆润的香肩在紫色的纱帐间越发显的诱惑。
豆大的汗珠,带着仅存的理智一点点的滑落喉间,南宫尨浑身火热到了极点,内衫早已湿透。
“公子热吗?奴家为您宽衣。”
不知何时,女子已然步入他的面前,纤纤玉手勾魂一般轻抚上他的宽肩,一点点的探入他的衣襟,触摸上那汗湿的肌肤。
“公子,”女子娇唇俯其耳边,轻柔的气息吹拂过他的颈脖间,探入衣襟的玉指轻滑着,玉唇轻喃道:“奴家带您去极乐世界可好?”
“极乐?”
“对,那里只有你和我,公子可愿意?”娇巧的舌尖轻刷过南宫尨的耳垂,一股子酥麻,彻底瓦解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颈项间妩媚红唇泛起得意的笑,妖媚而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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