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到是谈不上,只不过是些江湖上戏耍的戏法,公主莫要介怀。”
氿诺璃望着三公主的眼眸,那眸中难掩傲气,定不是什么善茬,小心为妙。
氿诺璃暗自思索着,小心翼翼的应答着金俪的问话。
“氿姑娘是自谦了,能让南宫世伯如此佩服,大设宴席,氿姑娘必是何等气概,女中豪杰。”说着,三公主金俪含笑的望向南宫尨,话语瞬间软话:“尨哥哥,沙茁镇之事说来听听,让我也好生见识见识氿姑娘的风采。”
“啊?”南宫尨没想到问话会突然转向他,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射在他身上,亭子的气氛瞬间凝固,南宫尨有些尴尬,转头看向一旁的氿诺璃,就见其到是轻松,顾自啄着杯中的美酒。
该死,他要如何应对,照实说是绝对不行,氿诺璃必会灭了他,那要如何回复?
南宫尨脑中快速翻转着不同的应话,可都觉得不是很合适,猛的,他眸中一闪,应道:“三公主,这事,一句两句可说不清楚,不如我们先用膳,您看,诺璃这也来了好一会了,这桌上的饭菜也快凉了,先吃饱了,我们再聊,日后时日还多着呢。”
“对啊,对啊,三公主,不如,我们先用膳,您看,老夫特意安排了这一桌的美味佳肴,凉了多可惜,您看,还有您最爱吃的冰糖雪梨肘子,要是没记错,小的时候,您来我府上,最爱吃的就是这菜。”
南宫正启闻言,忙帮衬着转移话题。
三公主也是个聪明人,知他们的用意,也就顺着两人给的台阶下,说道:“确实,来日方长。”
话语间,金俪傲气的眸子瞄了一眼氿诺璃,恰巧对上了眼眸。
没想到氿诺璃不躲不闪,反到大方稳重的回以一笑。
“老爷。”
正当四人欲要用餐之时,赵管事突然折回到亭子里,神色有些紧张的附在南宫正启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
就听的南宫正启错愕的说道:“他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没见我正在宴请贵客吗?赶紧打发走人,告诉他们,今日老夫要好好招待三公主和氿姑娘,有事明日再说。”
“是。”
赵管事得令,快步的撤了下去。
“爹,是谁来了?”
南宫尨好奇的问道。
“一些无关紧要之人,日后再说。”
南宫正启不想多言,拿起酒杯说道:“来来来……今日能有三公主入住我南宫府,氿姑娘前来赴宴,真的是我南宫家之幸,蓬荜生辉,老夫敬二位,先干为敬。”
夜幕下,晚宴就此开始。
一顿的饭局子下来,三公主到也还客气,没再追问氿诺璃其他的事情,也是客套的和南宫父子唠着家常,热络的,反到是氿诺璃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趁着三人相谈甚欢之际,氿诺璃起身,悄然的离开了亭子,沿着荷塘闲情散步起来。
不知不觉,离了吃饭的亭子好些距离,也不知是不是出了罄园,四周光线暗了许多,除了贯穿的院落回廊顶悬挂的灯笼发着亮光,再无其他,习惯了夜晚的寂静,氿诺璃到也没有一般姑娘家的胆怯,到还挺享受这种宁静。
氿诺璃信步走进回廊,选了个干净的位置,落坐在回廊的石栏上,靠着廊柱子,闭目静听着周遭的风声、虫鸣声。
突然,一阵吵杂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好似在争执着什么。
氿诺璃好奇的睁开眼睛,寻着声,向着那声音走去,越是靠近,吵杂之声就越是响亮,终在回廊的尽头,一个圆形拱门后的假山旁发现了争执说话之人。
就见,其中一人背对她而站,手持一盏牛皮灯笼,正和一对老夫妇交谈着,听着声音有些激动。
由于站的有些距离,氿诺璃听的不是很清晰,但也能听的八分。
“赵老爷,赵妇人,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老爷今日在宴请重要的宾客,不能见你们。”
“管事,您行行好,我们真的有急事要见南宫老爷,麻烦您再帮我们通传、通传。”
“没用的,今日三公主也在,你们二位来的真不是时候。会扫了老爷他们的兴致,老爷方才也说了,真不会见你们。”
“不,我们今日见不到南宫老爷,是不会回去的,我儿死的蹊跷,南宫老爷必须为我们主持公道,否则我儿会死不明目。”
“赵三公子的事情,实在可怜,好好一个活人就烧成了那样,官府的仵作不是说了,是三公子自己点的天灯,这人要死,谁也拦不住,你们二老还是节哀的好,您这要我们家老爷如何为您主持公道。”
“不,知子莫若母,我儿绝不可能轻易的断送性命,为娘的知他死的冤屈,在这京城之内,除了南宫老爷再无他人能为我们伸冤,只求管事再去通报一声,让我们见见南宫老爷。”说着,那妇人痛哭着向着那管事下跪。
“赵老夫人,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这老爷也没说不见你们二位,只是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明个一早,你们再来,老爷一准见你们。”
背对着氿诺璃的管事,忙将下跪哭泣的老妇人扶起,苦口婆心的劝道:“三公子已经出了事,谁都觉得可惜,现下也无法挽回,您就明早再来,现下就算给您见了老爷,老爷也未必会允了你们,这又何必?明早过来再好生的与老爷谈,许就允了。”
赵三公子?难道是全福客栈里自焚的那位?氿诺璃心里暗自思索着,忽见假山内有一道异样的白光,有些微弱。
那缕白光,氿诺璃再熟悉不过,那是魂灵。
氿诺璃食指和无名指紧合成剑指,轻划过闭合的双目,鬼眼一开,假山后的魂灵清晰可见。
“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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