琎龒国京城城门口
“等下进了城,我们分头走。”
马车内,氿诺璃一边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一边说着:“我和小翠会在城里找个客栈住下,落了脚,再让小翠通知你便是。”
“你就随我进府不行吗?这要找你还要往府外跑,一天也见不上几次面。”
南宫尨实在委屈,再次劝说着氿诺璃:“况且,客栈哪有府里住的舒坦,进了府,我也好多找几个丫鬟伺候你,需要什么,说一声就有了。”
“我有小翠就够了,我本就没什么需要,简简单单的就好。”
氿诺璃整理好自己,转头看向南宫尨,看着那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子说道:“你啊,怎么和个三岁的娃娃一样,看看这脸面,还委屈哦,我这也是为你好,你无缘无故带着我和小翠进府,如何自圆其说?说我是你中意的姑娘?我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父亲如何能信服?若是友人,你必会日日往我屋里走,来来回回的,男女必经有别,也经不起他人嘴舌乱言,所以住客栈是最好的选择。”
“可我还是不放心你住外面,”氿诺璃话里的意思,他明白,可私心里,南宫尨还是希望带氿诺璃进府:“要不,我先陪你去找客栈再回府,总要找个好的客栈才行,待我找到好的理由,就接你回府。”
“我又不是三岁的娃娃,客栈我自己找就好了,你顾自己。”氿诺璃闻言,受不了的摇了摇头:“我可不是你见过的那些柔柔弱弱的姑娘家,莫费心思,你早点回府就是了。”
“不行,必须要。”
南宫尨双眸直视着氿诺璃,犟脾气上来,霸气的不许氿诺璃反驳。
“哎!随你,再这么争下去,天黑都进不了城。”
看着他孩子气的犟脾气,氿诺璃也无可奈何,妥协道:“不要太好的,钱花了,我也住不惯。”
“好,我包我身上。”
南宫尨闻言,乐开了花,敲了敲马车门下令道:“进城,去全福客栈。”
“全福客栈?”
“我家开的,全京城最好的客栈。”
“不是说了,不让找最好的吗?”
“琎龒国客栈几乎都是我南宫家开的,住别家客栈,不如住你夫君家开的客栈,住的安心不说,还不收房钱。”
“砌,还夫君,无赖。”
看着那自夸的男人,氿诺璃也是无语了,随他,随他,她也累了,能有个地方休息就好。
不再理会他,顾自掀开车窗帘子看看外面的情形。
这琎龒国她也不是第一次来,很是繁华,毕竟算是四国中最富足的一国,看那城门口挤满了身着各色上好衣料的商贾和拉着各色货品的商队就知道,商物流通甚密,才会有如此繁荣之势。
看着看着,突然有一队商队吸引了她的目光,商队不长,也就六、七个人的样子,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白色衣裙骑黑马的女子,巨大的黑纱斗笠将她的脸和半个身子遮了个严实,根本看不清脸面,看那身段,估摸也是个妙龄女子,腰杆挺直,手持缰绳,到有几分英姿。
后面跟着的是六个身着粗布衣,身材魁梧的家仆,左右各站三个,推着一辆被黑布严严实实盖着的货车,紧跟在那女子的身后,随着入城的队伍亦步亦趋的挪动。
引起氿诺璃好奇的,并不是那骑马的女子,而是那货车黑布的边缘还有四大块长长的厚实冰块,好似里面有什么东西易坏需要冷藏。
鱼货?没有鱼腥子味,也不可能走旱路,一般走水路进城。
肉货、山珍、果货、野物?也不大可能,为保新鲜,一般都在太阳未出时就入了城,不可能这个时候入城,那到底是什么?
“盖的那么严实,还是黑布遮着,是什么东西?”
“你在看什么?”
南宫尨闻言,好奇的伸过头,顺着氿诺璃掀开的帘子缝看过去,一眼就看见那黑漆漆的货车,不约而同的问道:“什么东西?居然还用冰块降温、黑布遮盖,不过这流转京城的货品不乏稀奇古怪之物,估摸着又是一些个奇离古怪的东西。”
南宫尨将车帘子放下,对着氿诺璃解释道:“近几年,这京城的王孙贵族、官宦子弟,玩的东西也是越来越稀奇,什么金钩钓龙鱼、金鼎鹤雀、美人烛等,都是些异族商贾变了法子想出来取悦王孙贵族、官宦子弟所用。”
“金钩钓龙鱼、金鼎鹤雀、美人烛?这都是什么东西?听着邪乎的很。”氿诺璃闻言,好奇心再次被吊了起来,侧头问道。
“哦,也没什么,这前两样到也就那么回事,金钩钓龙鱼,其实也就是一种金钩子,神奇之处就在于,它钓的不是一般的鱼,而是龙鱼,这龙鱼遍体通红,鱼鳞颗颗分明,取其一片泡水服之,可青春焕发,益寿年延,素有红鳞唤春之称。当然,如此珍贵之物,怎可轻易寻得,与是就有人想了个法子,弄了一种金钩出来,利用幻术将绝色美人都给聚拢在一个水池子里,变成龙鱼的模样,看谁能将龙鱼钓上,美人就归谁。一个金钩只得使用一次,一次就要千两白银。那美人可美了,呵呵…”
南宫尨描述的头头是道,面上居然还露出贪欲之色,还呵呵傻笑,氿诺璃脸色一沉问道:“看样子,你也去钓过了?”
“没,娘子,我只看过一次,没玩过。”南宫尨立刻收起色笑,发誓道:“那不是谁说要去,我也是好奇就跟去了,没去碰,真的。”
“哼!”
“我…不说这个了,我和你说第二个,”南宫尨顿觉苗头不对,越描越黑,索性转移话题:“金鼎鹤雀到是简单,就是一种奇特的香薰,放入特质的小型金鼎中点燃,吸食之人可如入奇妙的幻境仙境,鹤雀飞舞,仙人云绕…”
“哼!说白了,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王孙贵族、官宦子弟之流,糜幻玩物丧志的东西,不听也罢,什么美人烛,估计也是些色欲熏心,龌蹉之流想出来的东西。”
氿诺璃听的真是有些无语了,这些个富贵人家玩的东西真是无法理喻。
“嘿,你别说,那美人烛真的很神奇,虽没见过,可有耳闻,”南宫尨猛的睁大眼,神乎其乎的说道:“这美人烛是京城里消遣之物的榜首,昂贵的,无人敢轻易问津,一支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白银?”
“对,十万两白银,就一根手指这么长这么细,”南宫尨神神叨叨的神出食指笔画着。
“为何如此昂贵?”
“对啊,就这么细细的一根,居然要价十万两白银,我可舍不得,我还要娶媳妇的,”南宫尨得了空子轻撞了一下氿诺璃,卖乖的说道:“只要你愿意,我的全给你。”
“去,认真说,”氿诺璃鄙夷的看着卖乖的南宫尨,催促他快说:“要说就说,不说拉倒。”
“哦,好,我说,”见氿诺璃感兴趣,南宫尨立马来劲卖弄了起来:“听人说,这美人烛虽细,可点三日三夜,点燃之时,会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火烛间,可见美人,美人步下烛台,如真人般,与其谈情说话,甚是奇特,使用之人,甚至可触摸到美人的周身,肤滑体温,让人心动神往,深陷其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幻术?”
“不知,未见过,价高,甚少有人敢买,具体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美人烛?到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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