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
氿诺璃,手举水刀,恶狠狠的直抵南宫尨的喉间。
这真要打起来,南宫尨哪是氿诺璃的对手,三两下就被逼上岸,退无可退,被逼至溪边一棵杨柳树,宽实的背板紧挨着那树干子,紧张的看着那直抵喉间的水剑,立马举起双手投降道:“娘子,别,真会伤到的,我投降,我服输还不成吗?”
“说,是不是你下的药。”
对于前晚的事情,氿诺璃死都不信是自己造成的,思来想去,一定是这厚脸皮的男人使的怪。
“我真没。”
南宫尨对着天发誓道:“举头有神灵,我南宫尨对天发誓,我真没下药,那天你一上马车就睡了,还是我给你抱进屋的。见你入夜了还没醒,就去你屋里看你醒了没,谁晓得,一叫你,你就把我扯进帐子里了,我句句属实,你要不信,我发毒誓,神灵在上,我南宫尨若有一句失言,必遭天打雷劈,娘子永远不见我。”
氿诺璃狐疑的看着他,见其发毒誓,也不像有假,可自己也不可能会拉他进床帐。
其中一定有诈,待沙茁镇事情解决后,定要查个清楚。
抵于喉间的水剑瞬间消失,南宫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的附在氿诺璃的耳边说道:“我真没骗你,不管,是你占了我便宜,你嘚给我交代。”
“唰”的一声,又一支水剑直抵他的喉间,吓的他忙捂住嘴巴连连叫道:“不说了,我不说了。”
氿诺璃怒瞪他一眼,收起水剑,不再理会他,转身就离开,谁成想刚一转身,就被南宫尨拦腰抱起,急的她挣扎不断,捶打着强抱着自己的男人,怒骂道:“放手,你个无赖,你抱我作甚。”
“娘子,别闹,捶的疼,你没穿鞋,石头子锋利,割了了脚就麻烦了,我怕你疼,我抱你回溪边把鞋穿上。”
南宫尨一边躲闪着氿诺璃的拳头,一边解释着。
氿诺璃闻言,这才发现自己追着他打,确是忘了穿鞋了,喃喃说了句:“走快点,别给人看见了。”
“好,等下帮你洗了脚,再穿回鞋。”
南宫尨闻言,开心的抱着她回溪边。
其实南宫尨说的是实话,药确实不是他下的,他也确实没主动进那纱帐,是氿诺璃拉他进去的,只是没说那纱帐是浴池的纱帐,还是床榻的纱帐,这天上的雷啊真劈不着他,哈哈…
入夜,沙茁镇…
瑞祥绸缎庄所在的大猷街的街面上,安静的连个打更的声音都没有。
自从出了事情,知府衙门就准许更夫暂时不在这条街面上打更,但必须有捕快衙役日夜巡查,以免有好事之人误闯,再生事端。
附近的商户、弄巷里的人家也是白日里还有胆子开个门做些生意,出来走动走动。
一到晚上就门窗紧闭,更不敢出门,早早就熄灯上床睡觉,门前悬挂八卦照妖镜和辟邪桃木剑,生怕那绸缎庄里的东西,跑自个家里来。
尤其是绸缎庄对门的这家包子铺,房梁、门板上更是贴满了镇鬼的符咒。
在这寂静的黑夜里,风一吹,符咒就“沙沙”的响,实在慎人。
“廖…廖捕头,我们今晚还是别去那瑞祥绸缎巡查了,慎的慌,我这隔着一条街,这手臂上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捕快赵大柱,抱着个大刀,战战兢兢的凑到一旁的捕头廖正财身边说着:“反正,夜夜来巡查,也就那样,那地方慎的厉害,别说活人不敢进去,就是个阿猫阿狗也要绕道走。”
“知府大人有令,命我们必须严加巡查,绝不得让任何人靠近瑞祥绸缎庄,那我们就要恪守本职,不得有误。”
“得,你恪守,你一身正气,我服。”
好一段冠冕堂皇的话,听的赵大柱心里一阵的冷哼,面子上还是笑脸迎合着,拿着自个婆娘给准备的护身包袋,从里面掏出黄色的符咒,沾了口水,“啪啪”两下,在自己的左右肩膀上各贴一张,并拿出镇妖的铜铃狂摇,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见鬼杀鬼,见妖伏妖,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速速撤离。”
“赵大柱,我说…你这哪像一个官差?给人看了成和体统。”
廖捕头见状忙要阻止。
谁成想,赵大柱一个转身,“啪”的一下,将两张符咒塞进他手里说道:“捕头,别说兄弟没罩着你,念你往日挺照应我们哥几个的,是个好人,这符咒送你了。这可是我娘们从真清道观里求来的,灵验着,这可是老道施了法,用黑狗血画的,镇鬼降魔绝对有用。”
说完,赵大柱就摇头晃脑的,学着道士的样子,摇着铜铃走着八卦步子前行。
看着那走路就和个螃蟹似的赵大柱,廖正财虽有些反感,可回身看看那寂静的街道,心里也难免害怕了起来,悄悄的将符咒给揣进了怀里,紧跟着赵大柱继续巡街。
没过一会,廖正财和赵大柱就一前一后的到了大猷街的街面上。
赵大柱立马止住了脚步,快跑到廖正财的身后,紧张的说道:“到…到了,捕头,你正气足,我站你身后,我们快点走,抓紧走出这条街。”
“知道了。”
廖正财深吸一口气,紧抓着自己的捕快刀,挺直了腰板子,故作镇定的向前走去,赵大柱则紧跟在他的身后。
没走几步路,两人就看见写着瑞祥绸缎庄的油纸灯笼高高的悬挂在门梁子上,被风吹的摇摇晃晃。
两人心里咯噔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吞了吞口水,对视一眼,决定憋着口气,快步走过,不要看那绸缎庄。
于是,俩人提着灯笼,迈开大步就冲了过去。
“喵…”
突然一声猫叫声,让他们止住了步伐,抬头一望。
唉呀妈呀,差点被吓掉了半条命,就见那瑞祥绸缎庄的大门近在眼前。
他们好死不死的就停在绸缎庄的大门前,县衙门那大赤赤的白色封条老大的贴在门上,盖着沙茁镇的官印子,在这诡异的黑夜里,越发觉得深冷可怕。
一把巨大的黑锁将门给紧锁着。
“捕…捕头,哪来的猫…猫叫声。”
赵大柱腿都吓软了。
“你也听见了?”
“听…听见了,是猫叫。”
赵大柱很肯定的说着,可心里更是害怕了,颤抖的说道:“我们还是快走吧,半夜听到猫叫不吉利,而且还是…还是这种地方,邪门,快走。”
“等等…”
廖正财总觉的这猫叫好像就是从这绸缎庄里出来的,平日里猫狗都绕道的地方,怎么会有猫叫?
而且猫狗皆有灵性,更不会往这种阴宅、凶宅子里冲。
大着胆子,廖正财提着灯笼小心翼翼的迈上瑞祥绸缎庄的台阶子,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
看的赵大柱胆战心惊,忙上前阻止廖正财,说道:“捕头,你疯了,你不怕死啊,万一有东西出来,我们跑都来不及。”
“嘘,你听,真的有猫叫。”
廖正财示意赵大柱也贴在门上听,赵大柱害怕的不敢听,却还是被廖正财拉在门边上听。
那门里十分的寂静,仔细听的话,好像是有几声细细的猫叫声。
“真…真的有猫叫。”赵大柱压低了声音错愕的说道。
“嘘。”
突然,廖正财好像又听见了什么其他的声音,抬头望向门梁子。
“怎…怎么了?”赵大柱见状,惊恐的抬头望向门梁子。
不出一会,就听见门梁上的瓦片“唰唰”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跑动。
“喵…”
突然,数十只黑猫从门梁上一跃而下,猫背弓的老高,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眼珠子直直的瞅着他们,眼露凶光,亮晃晃的白色獠牙外露,狰狞着一张猫脸。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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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因为工作的原因我要去站大街文明劝导,要是没被晒中暑的话,明天下午会再更新一章,如果没有,就证明我挂了,被晒中暑了,最迟晚上10点30分前给你们更新,望大家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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