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可还有空的上房?”
玩了整整一天的氿诺璃,已经很是疲惫,闷热的天气,逼得她狂扇着手中的桃花折扇,头上的书生帽也变得歪歪扭扭,香汗淋漓,衣襟也被扯开了些。
原本想着,出个远门,书生打扮可方便行事,可这罗莱镇的天气也甚是奇怪,早上到还凉爽,一过中午,就闷热的要命,这一身包裹严实的书生袍子到成了累赘。
此时,她只想尽快找间上房,洗个凉水澡,舒服的躺着不动。
“哟,客官,你来的真不巧,最后的两间上房刚被两位客官包了,没有了。”掌柜闻言,忙抱歉的婉拒着:“要不,您去其他客栈试试,我这客满了。”
“我都跑了好几家客栈了,都没空房,不行,热死了,老板,我给你加银子,你怎么也得给我匀个房间。”说着,氿诺璃将腰间的钱袋子“哐”的一声砸在掌柜的柜台上,“我付双倍。”
“这~客官,不是我不给房,实在是没有了,这几日来罗莱镇的各地商贾、侠客、术士特别多,房源紧张,您看我们连空置的柴间都整理出来变客房了,”掌柜为难的解释道:“这不,您要是早来一步还有,就前脚,最后两间房,刚被那两位客官给订了,真没了。”
闻言,顺着掌柜示意的方向,氿诺璃转身看去,就在其身后的酒水桌旁,正坐着两个喝着茶水的男人。
两人虽然身着粗糙的布衣,看那喝茶的举止,难掩大户人家的文雅之气,必是故做低调打扮之人。
尤其是其中一位,身板挺拔,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肤色白皙,胸脯横阔,眼眸沉稳,剑眉黑如墨,五官深邃,有棱有角,鼻梁高挺,虽不属俊美,却也是器宇轩昂,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目光,贪念的想要多看几眼。
唇瓣微微上扬,精明的眸子忽闪忽闪的,悄然收回柜台上的钱袋子,快速的理了理自己的衣帽,满是笑意的,凑近那两人所在的桌子,双手作辑,礼貌的行礼道:“不知二位大哥可否让小弟拼个桌?”
两人闻言,纷纷抬头望向她,尤其是那个长相好看的男人,被氿诺璃这么一惊扰,居然惊愕的一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看的她全身不对劲,忍不住低头审视自己,有什么不对吗?
为什么那样看着她,难道识破她是女儿身?
不至于吧,她这一身书生打扮,逛了一天了,也没出啥岔子。
看着那双直盯着自己瞧的黑眸,氿诺璃尴尬的干咳了几声,再次出声道:“在下可有幸和两位同坐?”
“哦,无妨,坐吧。”
好看男子闻言,收起自己有些失礼的眸子,忙请氿诺璃落坐。
一旁的男子,也机灵的忙为其拉来凳子,让其坐下,还热心的为她倒了杯茶水。
“这位大哥,您方才为何那样看着在下?”谢过倒茶的男子,氿诺璃忍不住好奇的问着方才直盯着自己瞧的男子。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像极了我正在寻找的一位故人,”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水杯,微笑着回答氿诺璃的问话,那含笑的眸子好看的让她忘记他方才的失礼。
“很像吗?”氿诺璃下意思的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莫名的有些心虚,却也不忘自己坐下的目的,忙着套近乎道:“二位大哥这是从何而来?要去往何处?来罗莱镇游玩还是做生意?”
“我们~”
“小公子您呢?”好看男子将另一个男子的话打断,饶有兴味的将问题反丢回给了氿诺璃。
“我?”氿诺璃没想到反变自己回答了,拿起茶水杯轻酌了口其中的茶水。
思量片刻后答道:“来玩的啊,可是没有客房了,很是烦恼,哎,这天又这么的热,”说着,再次拿出桃花折扇一边扇一边故作凄苦道:“听说,最后两间房被两位大哥给订了,我就没两位大哥好运,这都跑了好几家了,累的腿都要断了,都说没房,哎!等下喝了茶,还嘚再去找找今晚落脚的地方,要不然就要露宿街头了,哎!”
“既然这样,我们匀小公子一间可好?”
“当真?大哥真愿匀我一间?”
“无妨,我们两人有一间,加搭个床便可。”
“大哥,刚才看您面相善,果真是个好人,他日有小弟帮忙的,尽管开口。”
没想到这个好看男人如此大方,氿诺璃越发的对他生了好些好感,忙连连的道谢,对着其身后的掌柜兴奋的叫道:“掌柜的,您可听到了,这位大哥匀我一间房了,你可别忘了给大哥屋子里加个好铺子,别亏了他。”
“知道了,知道了。”掌柜好笑的看着一脸兴奋的她,连连点头。
“二位大哥想吃啥?今天我请。”
“这怎么能让小公子请,出门在外,互相照应必是应该,小公子无需介怀。”
“这怎行,道谢是必须的,我可不是知恩不图报之人,今天的餐食都我请了,大哥可不能拒绝,”说着,氿诺璃豪爽的再次对着其身后的掌柜叫唤道:“掌柜的,把你家最好的酒菜都拿上来,今日我要和这位好心的大哥好好的饮上一杯。”
“好嘞。”
“大哥如此仗义,我都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大哥,小弟要如何称呼?”
好看男子闻言,顿了一顿,好似在思考什么,眼眸突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深邃的黑眸直直的望向对坐的氿诺璃,上扬的薄唇,淡然的说道:“南宫尨”
南宫尨?咋听着那么耳熟?认识?
水汪汪的眸子错愕的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忍不住开始打量起这个自称南宫尨的男子。
南宫尨到是很悠哉的顾自品着杯中的茶水。
南宫?她这一世,貌似只招惹过一户叫南宫的人家。
氿诺璃快速的在脑中搜索着有关南宫家的一切记忆,最后确定,就是没见过这个男子,不过这“南宫尨”的名字,好像又在哪儿听过,是哪呢?
想着想着,一双好看的细眉不知不觉纠结成团,右手忍不住去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娘子,这是把为夫忘了?为夫可是足足寻了你三个多月,看着娘子如此,真是有些心寒。”
“你是?”
“娘子是否该尊称我一声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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