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
一个白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闯进仓云山山顶一处残破的木屋内。
“破了~我的结界,逼我到此,也是煞费苦心。”
刚经历了一场恶斗的白绮罗疲惫不堪、伤痕累累,拖着重伤的身子,在木屋内寻得一张木椅坐下,暂作休整。
赤红的双眸泛着嗜血的红光,死死盯着屋外随之而来围堵的人群。
左手臂因方才的打斗流血不止,颤抖的垂挂在椅边,鲜血不断的涌出,滴了一地。
手腕上浴血的银镯躁动不安,盘旋其上的阴司兽发出诡异的“丝丝”声,似要破茧而出。
不出片刻,木屋被百来号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奇怪的是,来人却只是保持百米开外距离,未轻举妄动。
“白绮罗,交出锁魂镯,本王就放你一命。”
只见为首的是一个年约40出头的男子,身上的青色长袍已然破损,面颊、背部、胸前多处受伤,怒气和挫败让他的五官变的狰狞。
先前的打斗让他狼狈不堪,脸面尽失。
紧握手中的铁爪勾,男子恶狠狠的对着木屋中的白绮罗喊话:“如若不从,我定取你贱命。”
他正是龙显国国君龙宰烈的皇叔,裕王爷,龙荀殷。
此人生性狡诈多变,诡计多端,行事狠辣孤傲,统领三军,对皇位野心勃勃。
善使铁爪勾,10米开外杀人于无形,铁爪出神入化,挥舞间无人敢近身分毫。
如此孤傲之人却沦落到追杀一女流之辈,还被打的如此颜面扫地、伤痕累累,只为抢夺一三界圣物“锁魂镯”。
传言此物威力惊人,可穿梭术两界,请阴兵、掌握生死,牛鬼蛇神都听其号令,得此物,如的天下,区区一龙显国皇位更不在话下。
锁魂镯现世,此等机会裕王怎肯放过,誓必夺得。
只是没想到这锁魂镯的主人白绮罗尽如此难缠,动用百位术师才将其所设结界震碎,原本200多号人马也是折损大半,才将其逼至此处,就连裕王自己也被重伤。
“哈哈~要我的命?想要锁魂镯,就凭你们这几个小辈?”白绮罗闻言大笑出声,挂着血丝的嘴角越发戾气,让人不寒而颤。
“哼,困兽之斗,不识好歹,来人,把这娘们给本王拿下。”
气急败坏的裕王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涌上前来,却惊恐的驻足,犹豫不前。
毕竟先前的打斗他们已然见识到白绮罗的厉害,惧怕之心犹然而生。
“哈哈~不想死的,就进来,”话语间,坐着的白绮罗突然双手合十,以血为墨,以指为笔,快速的在地上画起符咒,嘴中念念有词,“开天门、闭地户、斩鬼路、吾使明即明、暗即暗、使东即东、使西即西~众小鬼听我号令。”
瞬间,木屋内刮起一阵妖风,尘土飞扬,好似恶鬼怨魂集聚盘绕,吓的屋外围守的众人连连后退。
“王爷,收手吧,这白绮罗是鬼娘,精通通灵之术,锁魂镯又在她手上,鬼差小鬼都听她号令,破她结界已耗费我们大半元气,现下硬是强攻,只怕~我们也不是她的对手。”
“对啊,王爷,传闻这白绮罗已经活了上百年,靠的就是这锁魂镯往返术穿梭阴阳两界,借尸还魂,就算我们强行拿下白绮罗,如若她身亡,我们就白忙活了。”
术师纷纷劝说裕王不可强攻。
那骤起的妖风,现下已形成龙卷风之势,将木屋团团围住,发出地狱般的鬼吼声,让人望而生畏。
“那就给本王活捉。”眼瞅着锁魂镯就在眼前,威力如此巨大,裕王则可罢手?
“众人听令,今日谁可活捉白绮罗,本王赏他黄金万量,千亩粮田。”
术师们面面相觑,和身后的士兵犹豫不定。
突的,“啊”的一声惨叫。
见人犹豫,裕王一怒之下,拔刀砍下一位术师头颅,丢其地上怒吼道:“不听令脱逃者,就如此人下场。”
吓的众人倒吸一口气,提起武器向着木屋冲去。
“不见棺材不落泪,”木屋中的白绮罗冷眼看着屋外急冲过来的人群,赤眸一狠,大吼道:“鬼域尊尊听我号令,杀~”
霎时,妖风变幻成万把鬼剑呼啸着直冲向围剿过来的人群,顿时惨叫声骤起,尸横遍地,死相惨烈,血流满地,无一全尸。
百来号人,只剩20来人侥幸逃脱,全都吓的魂飞魄散,节节败退,连滚带爬的向后逃窜。
“起来,全都给本王起来,”气急败坏的裕王,一把将吓的摊倒在地上的士兵拉起,怒吼到:“再给本王冲,活捉白绮罗。”
“鬼,她不是人,是鬼怪,是妖怪。”
“她是人,你们给我看清楚,”抓狂的裕王强迫士兵看着木屋,“她受了重伤,快不行了,妖风减弱,证明她的法术将尽,只要拿下白绮罗,你们要什么本王就给你们什么。”
士兵闻言,惊恐的眸子盯着那木屋看。
果真妖风减弱,木屋内的白绮罗已然虚弱的趴在地上,士兵顿时来了希望,胆怯的提起武器,颤颤巍巍的跟在裕王身后小心的向着木屋靠近。
“该死,这身子怕是不能用了,”木屋内的白绮罗重伤在先、失血过多,再加方才施法耗费太多元气,身子已经到了极限,锁魂镯上的阴司兽越发盘旋的快速,丝丝声越是大声。
“看来,是时候了。”
赤红的眸子有些力不从心的看着逐渐靠近的裕王等人,呲之以鼻的冷语道:“贪欲之人不可得逞,若非锁魂镯破损,如此宵小之辈,怎可伤我,想要锁魂镯,下辈子再说。起离天煞,起离地煞,鬼域尊尊听我号令,符至则行,急急如律令。”
霎时,木屋外仅存的妖风,突然幻化成火焰直冲进木屋,火光冲天。
“不好~白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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