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海继续说下去。
“而皇后也不认为她快要不行了,她害怕她病重皇上会嫌弃她,所以一直不肯透露出消息,只想着快点好起来。”
“景仁宫的人对皇后倒是忠心,除了会告诉皇上她病得很厉害之外,并没有传出她病重就快死了的消息。”
婉清明白了。
这夫妻俩一个冷心冷肺,一个自以为还能好起来,所以六宫谁也不知道皇后病得很重,现在都快不行了的消息。
呵呵,皇后怕她病重皇上会嫌弃她,会把她的权利给分掉。
但她好好的时候大胖橘就没嫌弃她了?
只能说,皇后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愿意醒来。
江福海眼瞅着皇后快不行了,麻爪了。
皇后死了不要紧,他作为皇后的心腹,皇后突然死了他能逃得脱?
所以他急急忙忙来找周宁海,让周宁海向婉清讨主意:他是继续听皇后的隐瞒着呢,还是去和皇上说皇后不行了?
“娘娘,依奴才看,这事儿咱们不要管。”
“她没了就没了,江福海不过是个棋子而已,顺带着一块儿解决了就是。”
周宁海说完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婉清思索一会儿,抬眸看向周宁海:“这事你不要管,我自有主意。江福海你也先不要动。”
“嗻。”
“下去吧,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婉清对皇后的死活并不是很在意。
她只是不想皇后就这样死了。
罪还没受多少呢就死了,不好。
所以她决定让皇后继续苟延残喘。
活着受罪才是折磨。
再说,明天是她的册封礼,虽然她不在意册封不册封,但她并不想让“皇后薨逝”给搅合了,晦气。
深夜。
景仁宫,皇后寝室。
皇后现在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呼吸也越来越弱。
婉清悄无声息出现在皇后床前。
她看了眼躺在那里像个只会出气的木头人一般的皇后,冷冷嗤笑了一声。
皇后此时哪里还有平时雍容华贵的模样?
瘦得几乎脱了相,整张脸煞白得可怕,哪怕她闭着眼睛,也能看出她的眼窝深陷快要只剩下两个窟窿眼儿。
婉清手腕一翻,手里已是多了一套装有银针的布套。
“唔……”
婉清给皇后扎了几针,不多时皇后幽幽醒来。
“你……你……”
皇后渐渐清醒后,发现守在她身边的不是江福海也不是绘春、绣夏或是忍冬,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往床里缩。
等她看清坐在她床边、唇角噙着冷笑的绝美人儿是谁时,她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皇后娘娘看到我很惊讶?”
婉清眼里带着玩味开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放肆!在本宫面前你竟敢称‘我’!”
皇后瞳孔猛缩,大约是对华妃的强烈恨意,让她第一反应是呵斥对方逾越,而不是害怕。
“呵呵,我就放肆了,你又能如何?”
“来人,来人!”
皇后后知后觉怕了起来,拼命提高音量要叫人。
婉清就冷冷看着她叫喊,捶床,后退,发抖。
“叫够了?啧,真可怜,才叫了两声就喘成这样。”
皇后不知是怕还是什么,抖着身体狠狠看着婉清:“你究竟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