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
年羹尧忙完公务,回到住所。
他进到书房,打发走侍候的人正想看公文,却敏锐感觉到:书房有人!
“何方鼠辈?也敢在本将军面前放肆!滚出来!”
年羹尧眼睛微眯,声音不大却带着极大压迫感。
“哟,年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可真是吓死人呢!”
一声娇叱响起,随即一抹人影“刷”一下出现在年羹尧面前。
出门在外,男装方便一些
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年羹尧刚升起的怒火“嗤”一下子就灭啦。
不用看到人,他就知道说话的是他想念许久的小妹。
再看清来人正是他想念的小妹,那可不得了咯。
“小妹!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去接你呀。”
“许久不见,小妹真是越来越飒爽了!来了多久,渴不渴,饿不饿?二哥马上给你安排洗尘宴!”
年羹尧此时哪里有半点大将军的威风?
看着婉清笑得快要开出朵花来。
婉清也不嫌他啰嗦,笑盈盈坐在他的位置上,听着他关切的话语。
心,亦是暖暖的,这种暖意驱逐了整整一天赶路的疲惫。
“哼,刚才还有人骂我是鼠辈,让我滚出来呢,我可不敢要大将军摆洗尘宴。”
婉清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逗二哥玩。
“哎呀,那是二哥不知道是小妹你嘛。是二哥说错话了,二哥认罚可好?”
“小妹你别生气,二哥给你赔罪了。二哥也没别的东西,这五千两银票你先拿着,喜欢什么自己去买。”
年羹尧习惯性从怀里拿出两张银票哄小妹。
别问他平时带这么多钱在身上干啥,问就是他就喜欢在身上带钱。
婉清也不客气,接过银票捏了捏:“二哥,我可是在信里提醒过你了,不许你再做那些事儿。爹的信你也收到了吧?看来,你是压根就没把爹和我的话听进去。”
年羹尧搬了把椅子坐在婉清身侧,苦着脸道:“小妹,我真没有。我承认,我脾气不好,又贪慕虚荣好大喜功。”
“但我现在真的改了,不为别人也要为小妹积福嘛。”
婉清眨巴下水灵灵的眼睛,为她积福?
看来是老爹在信里和他说了什么。
“这些钱呢,可不是我仗着权势弄的,是人家孝敬的。”
婉清拧眉:“这有什么区别?二哥,你这不过是换了种方式而已。”
年羹尧笑了两声,站起来一边给妹妹倒水,找点心,一边道:“小妹,你不在官场,你不懂。我主动索要,是我贪得无厌。而别人孝敬,我若是不收,反而会让别人吓破胆。”
婉清表示,她真不明白。
年羹尧略提了下在官场混“水至清则无鱼”的理。
婉清听得很无奈。
敢情要是她二哥不收有些人的礼,这些人就会以为二哥会用更可怕的方式整他们?
而且就算二哥说清楚,他们也不会信——因为整个现状就是这样!
年羹尧拍着胸脯保证:“小妹你放心,就算二哥收他们的礼,也只收小礼,不会多收的。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安心罢了,免得他们以为我在想什么主意,要整死他们。”
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