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辰风想看一看许洛嫣的样子,最后他妥协的去拿衣裳,留下许洛嫣一个人在御书房。
许洛嫣很快就将自己的妆给卸了,然后又在脸上涂涂抹抹,一个长期卧病在床,肤色白皙的骇人的病秧子就在她的巧手下成型。
等司马辰风取了衣裳回来,就看见凭窗而立的许洛嫣,一回头,那张苍白的脸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嫣儿!”司马辰风脱口而出。
许洛嫣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直接说道:“我不是许洛嫣,我是潘荷香。皇上可别弄错了才好。”
看着许洛嫣一张一翕的唇瓣,司马辰风只觉的自己口干舌燥,迫切的想要缓解一下内心的燥热,身体的某个部位很羞耻的竟然有了反应,迎接他的是心如刀绞,猛的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司马辰风,你怎么了?”许洛嫣焦急的跑过来替司马辰风把脉。
司马辰风却拒绝了,直接抬起手擦了擦唇角的血渍说道:“无碍,我只是刚才想起嫣儿,刺激到了身体里面的情蛊被反噬了。”司马辰风不愿意让许洛嫣替他把脉的原因是他此刻身体某处还打着小伞,就许洛嫣的医术水平,真要让她帮自己把脉,估计丢人就丢大了。
许洛嫣见他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色一瞬间又苍白了些,原本白皙的脸颊,此时变得有点透明,许洛嫣不得不承认自己心疼了,心疼这样的司马辰风。
许洛嫣赶紧在自己的荷包里找了找,翻出一颗补血的药丸递给司马辰风说道:“先吃了吧!”
司马辰风将药丸接过去,直接放进了嘴里咽下。
“你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许洛嫣见他如此爽快的服药,觉得很惊讶,哪个皇帝对自己入口的东西不是要让人查上几遍的?可司马辰风却没有让人查一查这药丸的成分,就这么直接咽了下去。
“你会害我吗?”司马辰风双眼紧盯着许洛嫣。
许洛嫣的眼神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慌乱,却被司马辰风尽收眼底。
“行了,这药丸就是普通的补血药丸,你刚刚服下,还是运转一下内力,使其干劲融化吸收对你的身体更加有帮助,我先去换衣服了。”许洛嫣慌乱的扯过司马辰风手里拿着的衣裳,去了内屋。
司马辰风看着空空的手,脸上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很快他就伸手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许洛嫣换上自己以前的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五味杂陈,最终她深呼吸了几次,这才迈步走了出来。
司马辰风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看着许洛嫣款款而来,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情不自禁的喊道:“嫣儿。”
许洛嫣无力的撇撇嘴说道:“都给你说过无数次了,我叫潘荷香,并不是你的许洛嫣,拜托你能不能长点记性。”
“可你现在扮演的就是许洛嫣的角色,我这是提前帮你适应一下。”司马辰风也有自己的歪理,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占便宜找借口。
行吧,许洛嫣无力的撇撇嘴,这才说道:“那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还不行,你现在可是一个卧床四年的病人,哪有力气走过去,来,我抱你过去吧!”许洛嫣不知道这次进宫查验先皇的尸体,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把自己埋葬在了司马辰风的身边。
“就不能让人用椅子或者轿子将我抬过去吗?”许洛嫣实在是不想和司马辰风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这个恐怕不行,今日一大早,听说大皇兄和四皇弟就在承德殿大秀恩爱,你已经四年不曾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若没有惊人的出场,只怕别人会认为你是我找人冒充的。”
“可我本来就是冒充的啊!”许洛嫣以为自己是实话实说,可是换来的是司马辰风凉凉的眼神。
“你那么凶的看着我做什么?本来是进宫帮你找杀父凶手的,怎么搞来搞去像是我求你似的?”许洛嫣低着头,撅着嘴,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衫。
司马辰风真的是看痴了,曾经许洛嫣也是喜欢撅嘴。
可如今她明明就站在自己眼前,却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司马辰风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许洛嫣,这才轻声哄道:“走吧,现在天时已晚,想来小的弟弟妹妹都应该回房歇息了,承德殿怕是应该只剩下了大皇兄和四皇弟,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要准备什么?不应该是你直接进去找个理由让他们离开,然后我进去查看一下就走吗?”这是许洛嫣设想好的啊,为什么感觉线路有点越走越偏?
“他们两个都成年了,我政务繁忙,他们理应守灵,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将他们两个都调走的。”司马辰风解释了一下。
“那按你的意思,我还要在他们的眼睛皮下给你父皇检验?”
“对,你能不能办到?你身为郭神医的女儿,我想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吧?”司马辰风用上了激将法。
许洛嫣翻着白眼看着他说道:“对我使用激将法是没用的,我的行为只给自己的兴趣有关。走吧,看在我对你父皇的死因也很感兴趣的份上,就让你占点便宜。”
司马辰风戏谑的笑着说道:“这似乎是你更占便宜吧?你不仅能钻进我怀里,我还得抱着你走一路呢!”话虽这样说,但动作更快,已经将许洛嫣打横一个公主抱抱在怀里,四平八稳的往外走。
出了御书房,许洛嫣就没有吭声,一直任由司马辰风抱着,司马辰风也还好,并没有动手动脚在她身上乱摸,毕竟能近距离的抱一抱许洛嫣,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加上他此刻心脏传来的疼痛,他不得不分点心去压制。
来到承德殿门口,司马辰风认真的看了看许洛嫣,许洛嫣轻轻的点了点头,司马辰风这才抱着她走了进去。
果然灵堂里面只剩下了司马闫和司马爵两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