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爵心思一转,投石问路,他岂不就成了那颗石子?
司马爵坐在马背上自然能看见里面嚎啕大哭的司马闫,以及冰冷着一张脸杵在他面前是司马辰风,最终司马爵下了马对司马辰风说道:“太子殿下这么气势汹汹的来拦着臣弟做甚?臣弟只是带兵前来护驾,怕有心人对父皇不利。”
司马辰风冷眼看着司马爵和邓淑兰,直接说道:“护驾就不必了,如今父皇已经驾崩,举国丧三月,只等钦天监测算出吉时将父皇送入皇陵安葬。你要来守孝可以,请你先换了丧服再过来。”
不是司马辰风妇人之仁,实在是不想在父皇刚驾崩的时候,就让他的在天之灵看着他们兄弟互相残杀。
司马爵回去换丧服,两万轻骑被司马辰风留下来交给白杨统领,护卫承德殿的安全。
司马闫在后面竖起耳朵听动静,原本以为会有一场兄弟互相残杀的好戏,结果竟然在邓淑兰的破坏下偃旗息鼓,司马闫气的咬牙切齿,不过面上仍然带着痛哭涕零的表情。
皇上驾崩,御史台首先提出让太子继位,被大太监收起来的传位遗旨被搬了出来。
太和殿,在朝堂上面,文武大臣齐聚,就连病入膏肓的武将都被人用椅子直接抬到了朝堂上面,一个个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行礼,歪七扭八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有点晦气,大太监将圣旨打开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嫡子司马辰风,聪慧过人,能文能武,得天庇佑,朕今传位于其,望其为爱民之明君,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纷纷下跪唱和。
司马辰风穿着龙袍从大殿外走进来,直接走中央龙坎之上,来到了龙椅之前,衣襟一掀,转身坐下。
司马辰风身边跟着的原属东宫的大太监手里拿着另一张圣旨,此刻司马辰风落座,他便将圣旨打开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登基为帝,适逢先皇驾崩,不适普天同庆,为感先皇对大蜀国兢兢业业操劳半生,着,减税三年,钦此!”
大臣们又跪下唱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大太监一声吆喝,今日最重要的就是新皇登基,如今已经礼成,看看那些病怏怏的武将,一个个都快支撑不住的样子,司马辰风直接喊大太监宣布退朝。
从此大蜀国正式由司马辰风执政,而许洛嫣和郭敬业因为司马辰风的忙碌,在司马辰风离开之后,跟随太医院的大夫们一起离开了承德殿。
许洛嫣回府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她得好好捋一捋思路。
柳琼莺在四皇子府的大门口站着,焦急的看向皇宫过来的路,过了好久,总算看见了司马爵的身影,柳琼莺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人还能听得进去劝告,不然今日四皇子府的人必遭大难。
司马爵骑马过来,很远就看见柳琼莺的身影,下马之后更是看见她焦急的神色,伸手直接牵起她得手,拉着进了皇子府。
司马爵进门对管家吩咐道:“去将丧服给本皇子取来送书房去。”
然后就带着柳琼莺直接去了他的书房,关上书房的门,柳琼莺就紧紧的搂住了司马爵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司马爵的心门口。
“殿下,你可知道奴婢刚才有多害怕?”柳琼莺说话都发着颤声。
“是本皇子让你担忧了,以后不会了,本皇子有事会先告诉你的。”主要还是想听听她的意见,毕竟邓淑兰那个草包整日除了争风吃醋别的什么都不会。
现在想想其实司马爵也有些后怕,就刚才那局势,他虽然带了两万轻骑过去,但是真不一定能在司马辰风的手里讨到好处。
到时候他和司马辰风斗的你死我活的,那一直做闷葫芦的司马闫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司马爵虽然冲动,但是他比司马辰风更清楚司马闫是个什么人,那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若是给他逮到机会,只怕不仅是司马辰风,自己估计也在劫难逃。
“殿下,咱们先不要冲动,做好自己的事情,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生存之道。”柳琼莺这几年确实学聪明了不少。
“行,都听你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司马爵放开了柳琼莺,去拿丧服,然后在柳琼莺的服侍下将丧服穿好,临走之前,他又将柳琼莺拥进怀里,深深一吻之后说道:”乖乖在府里等我。这几日我和皇子妃应该是都回不来。”先皇驾崩,治国丧,他们这些皇子和皇子媳妇肯定要在宫里守孝。
“奴婢知道了,殿下快些进宫吧,若去迟了,只怕又会被人议论。”
司马爵就是爱死了柳琼莺这般人前人后为他着想的劲,柳琼莺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她没有邓淑兰的泼辣劲,也不像尹红莲成日说话都不阴不阳的。柳琼莺是那种将对他的崇拜依赖放在脸上的那种,男人都希望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特别是司马爵从小就不被皇上看好,他又不是长子或者嫡子,所以他连争的权利都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
由此一来这成长的路上他被人否定了太多次,以至于如今出现了个崇拜依赖他的另类,他就男子汉心爆棚,就想好好呵护柳琼莺。
“我走了!”司马爵依依不舍的看着柳琼莺。
柳琼莺想了一下说道:“殿下且等等,奴婢去给你拿件外套,如今天已入秋,晚上天凉,殿下还是带件外套去,晚上守灵的时候若觉得冷就穿上,可别把自己冻坏了,奴婢会心疼的。哦,对了,既然都给殿下带上外套,那还是帮皇子妃也带一件吧,女人本来就体寒,更深露重的,想必女人就要更加难熬。”柳琼莺说完就要往外跑。
司马爵直接将她禁锢在怀里亲了亲说道:“我让管家去拿,你就别来回折腾了,跑来跑去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