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这个想法,咱们就去做,多做些实验,总会有成功的那一天的。”
“哼,你以为药材是大街上的萝卜白菜,任凭你随意嚯嚯。”药材啊,那是多精贵的东西,有些药材价值千金,哪里能经得起挥霍?而且如今日月岛整个岛都还在建设当中,完全就是入不敷出的状态,要不然他也不会直接问罗连城要黄金。他都想好了,等杨国忠的身体完全好了之后,他还要进趟宫,问皇帝讨要诊金呢,这许忠和杨国忠可都是他的肱骨大臣,岂能不让他出点血。
“咱们先从便宜的药材开始呗,等有了经验之后再去嚯嚯贵的。”许洛嫣嬉皮笑脸的说道。
若是不去看她苍白的脸色,以及忽略她语气里的疲惫,郭敬业此时真的很想给她脑门上一巴掌,这还真的是说说就上心了,要不是她此刻躺床上不能动,怕就要当场冲出去找家伙开干。
“行了,别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先好好休息,早点把内伤调理好才是王道。”郭敬业嫌弃的嘟囔了她一句。
“我乖乖躺下休息还不成吗?再说我今天虽然受了点内伤,但是却和那生蛇蛊母蛊的持有人对战了一番,我受伤不轻,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今天咱们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把生蛇子蛊从杨将军体内成功取出,这也算是很成功的结果不是吗?”许洛嫣撅着小嘴,缓缓的又躺了下去,南宫瑶赶紧走过去帮她把薄被盖好。
“是是是,就你厉害成了吧?逞能,快点休息吧!”郭敬业嫌弃的说道。
“师父,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你能不能别用这么嫌弃的口吻和我说话,明明就是关心我,非要让我觉得被嫌弃你才高兴。我先休息了,你们也都各自去歇息吧,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许洛嫣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她为什么醒来就只想和郭敬业说话,那是因为在郭敬业这里她是她而不是她!
人脆弱的时候,就想找找自己的存在感,很不幸,她没有勇气告诉许景峰等人,她早已经不是他们的宝贝女儿,护国公府的嫡小姐。
郭敬业带着五味和杜松先离开的,接下来许景峰和南宫瑶以及许逸珩都关心了她几句才离开。
等大家都离开之后,许洛嫣立马收起了平静的模样,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她刚才为什么会梦见司马辰风捂着心门口,不断的往外吐血的样子?
许洛嫣发现自己再也谁不着,闭上眼睛看见的就是自己梦里司马辰风的狼狈样。
想起自己昏迷前见到的司马辰风,四年了,他一如当年那般丰神俊朗,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应该没有认出自己来吧!毕竟自己做了伪装。
此时的司马辰风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似乎受到了威胁,他颤颤巍巍的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信号弹拉开,然后就赶紧盘腿调息,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许洛嫣,为此他干脆封闭了自己的五感。
直到天明鸡叫,司马辰风才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白杨白浩正站在不远处警戒,司马辰风一动他们立刻跑过来问道:“太子殿下,你昨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血迹?”
“没事,昨晚我在此练功,岔了道,差点走火入魔,所以才急急的将你们叫过来。”在没有查清楚自己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之前,司马辰风决定暂时保守这个秘密。
“那殿下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白杨担忧的问道。
他就是有一种感觉,感觉司马辰风的身体出了问题。但是司马辰风既然不肯说,那他就不问,只能平时多加注意。
“现在已无大碍,走吧,咱们先回去。”司马辰风站起身,看着远方微微升起的朝阳,他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向阳新生。
司马辰风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口隐隐作痛,不过这是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所以白杨他们并不能从他冷漠的外表下面发现什么不一样的情况。
焦以柔从昨晚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正在渐渐的脱离自己的掌控,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坐起来等司马辰风回来,结果等了一夜,司马辰风也没有回来。
天色大亮,焦以柔披了一件外套来到院子里站着,看着漫天朝霞的天空,这是今天有雨欲来的征兆,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更甚。
司马辰风回来的时候,焦以柔已经洗漱好在用早膳了,不过她一夜未眠,胃口不好,一桌子精致的早餐,她动都未动,只是慢慢的喝着一杯清茶,眼睛看着门外。
看见司马辰风回来,她立刻站起身走上前去迎接。
“太子殿下昨日进宫为何迟迟不归?”皇上召他进宫,万没有让他留宿的说法啊!
“父皇临时让我去办了一趟差事,刚刚赶回来,我先回房换件衣衫,等会儿还要去向父皇复命。”不知道为什么,司马辰风不再愿意让焦以柔触碰自己,但是他心细的发现,他虽然身体上不想让焦以柔触碰自己,但是心里不抗拒焦以柔的对他的亲近。
他就像一个矛盾体,身体抗拒,心里欢迎。这种感觉很复杂。
焦以柔上前一眼就看见了他衣衫上的血渍,连忙问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衣襟上面会有血?是办差的时候受伤了吗?”焦以柔伸出手在他心门口胡乱的摸了摸。
司马辰风想避开焦以柔的触碰,因为他竟然产生了一丝反感,但是他还没有动,就感觉到了心里传来熟悉的痛感,使得他停止了动作。
在他不抗拒焦以柔的触碰时,他的心就不痛。
司马辰风产生了一种疑心,难道说自己的心痛是跟焦以柔有关系?
难道是他给自己施了法术,迫使自己不能离开她?
太过荒谬,世上哪有这种法术?自己又不是种了幻术,会任由布置幻阵的人操控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