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焦大荣那个老狐狸竟然那般奸诈,竟然在机关里夹了一小片纸屑,在书房的地上出现一小片纸屑,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哪里会想到是自己在开机关的时候那纸屑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就飘到了地上,自然听见有人来的时候,他只来得及关上机关躲在书房的房梁上面。
焦大荣进入书房然后随意一眼就注意到了机关被人动过,当即就下令让人立即封锁了尚书府,他可是废了好一番功夫才逃出来,最后遇见许洛嫣。
“你的救命之恩我也算是报了,从此咱们两不相欠。”那人双手抱拳对着许洛嫣行了一礼就转身。
“嘿,相逢即是有缘,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你难道连姓甚名谁都不愿意透露一下?再说我将来要是用你提供的证据整治了焦大荣,好歹也有个地方能给你留个口信吧,这也不枉费你付出生命去换来这么重要的东西。”
“在下吕不韦。”
“噗。”许洛嫣一口茶水喷了出去,毫无形象的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唇边的水渍,然后再次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在下吕不韦啊!”那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出名字,许洛嫣的反应会这么大,很是古怪的看着许洛嫣。
“呃,吕兄可是经商的?”不会是那个扶植秦国质子异人进入秦国政治中心那位吧?
“兄台何出此言?”那人被问的愣住了。
“无事,就是随便一问。”
“哦,我不是经商的,我家祖籍宜城,家里是开书院的。”
“真的?敢问一句是哪个书院?”简直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许洛嫣虽然把柳丹雅带到了京城,可是她若是大婚,自然是要入主东宫,而柳丹雅就只能被孤零零的放在护国公府,许洛嫣怕柳丹雅不适应,若是在宜城能有一所书院接收柳丹雅,那对柳丹雅来说无疑是最适合的安排,之前不让她去宜城,那是因为那边他们暂时也没有关系,可如今这关系似乎就近在眼前了。
“就是宜城的一山书院。”
“这一山书院可是大有来头,朝廷里不少的官员可都出自这所书院。”南宫流觞接了一句。
“那是学子们勤奋,当然夫子教的也尽心。”吕不韦谦逊的回答。
“吕不韦,我有一事相求,若是你答应,那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办到,我都替你去办,怎么样?”许洛嫣看着吕不韦,那眼神可叫一个亲切。
一山书院出官员,柳丹雅又想出仕,那去一山书院再好不过。
“你说出来听听。”吕不韦并不是那种盲目答应别人请求的人,所以并没有立即答应。
“实不相瞒,在下有一妹子,勤奋好学,只是她是女子,这个身份很难入学,如今我认识了你,就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看看能否让我妹子去一山书院上学?”
吕不韦一听,眉头皱了皱,他有些为难的说道:“兄台,不是我不肯帮忙,实在是从古自今都没有女子去学院读书的先例,你妹子若喜欢读书,就凭兄台的家世,我想为她单独聘请以为教习先生应该也不难吧?”
“普通的教习先生当然不难,难就难在我妹子一心想读书参加科举。”许洛嫣有点为难的说道。
柳丹雅在学习方面许洛嫣一点都不担心,那简直就是一个书痴,许洛嫣担心的是将来若柳丹雅真的通过科举出仕,没有朋友圈,那在官场也很难立足。
“什么?从古自今提倡的便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兄台的妹子生在大富之家想读书也情有可原,毕竟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肯定都是能识文断字的,可她竟然想参加科举,就算皇上施恩同意她参加考试,那她就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考上?她竟然还想要出仕!别说我大蜀国建国上百年来未曾见过,就是往前推算几百年也从未听说啊!”
“吕兄此言差矣,虽然说我妹子此举前无古人,但谁能保证就后无来者?说不定我妹子就能为天下女子首开先河,以后女子也可做官呢?”
吕不韦实在想对许洛嫣说一句:“你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可是想到许洛嫣救了他一命,大家也算是有缘,那许洛嫣既然都对自己开口相求,他也就是顺手而为的事情,若自己不答应,似乎太不近人情,但是若答应下来,只怕自己回家会被父亲拿着戒尺追着打。
思量再三之后,吕不韦说道:“这样吧,书院招生一直是我父亲在管,就算是我同意,若是我父亲不同意,那也无用,我先替你们休书一封回家去问问,若我父亲同意,我再转告你怎么样?”
“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以茶代酒先敬吕兄一杯。”许洛嫣端起了自己的茶杯。
而吕不韦的面前南宫流觞也给他新泡了一杯茶。
“好茶。”吕不韦只是掀开杯盖轻轻的嗅了嗅就夸赞道。
许洛嫣当即说道:“吕兄若是喜欢,一会儿离开的时候,我让人给你带上一些。”
吕不韦看了看许洛嫣,又看了看南宫流觞,他皱眉疑惑的说道:“我已经表明了身份,难道二位不该以诚相待吗?”
“这是当然,我现在郑重介绍一下我们,这位流觞公子是这家店的老板,而我则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许洛嫣。”
“噗。”这下轮到吕不韦喷水了,原来在他眼里轻郎如月的翩翩佳公子竟然是个女的,而且是谁不好,竟然是护国公府那个平时总是惹祸上身的大小姐,关键这位大小姐如今的身份可高贵了,人家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
“许小姐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吕不韦这一次是真心夸赞与佩服许洛嫣的。
“吕兄,此地没有许小姐,只有洛公子。”许洛嫣笑着提醒他。
要是让人知道她一个护国公府的大小姐竟然跑到男人堆来,只怕御史的嘴要将她骂死,一个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可是不能传出任何不好的传言的。虽然她不怕,但是也怕累及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