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可不免得司马辰风三番四次出尔反尔让人觉得他这个太子反复无常。
许洛嫣这件事就给皇上敲了警钟,司马辰风在感情上面真的太善变了。不过这样也有好处,那就是司马辰风对谁可能都不会长情,也就意味着不可能有人能仗着永久的宠爱,一味的扶持娘家壮大,也就不会出现外戚夺权的事情。
司马辰风还不知道自己给他父皇留下了这么一个印象,只听闻皇上开出的这条件就皱了皱眉头,不过这也是一个办法,若论起来现在就休了陈娇娇也不行,那样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护国公府故意陷害陈娇娇,毕竟陈娇娇辱骂老护国公一事,是发生在护国公府里面,外人并不知道,说不定还会认为是护国公府为了许洛嫣将来在太子府一人独大,故意放大陈娇娇的错处。
再说这步棋,将来怎么走,还得他点头同意不是吗?他只要不想陈娇娇进府,一句规矩还没有学好,他不满意,就能挡了陈娇娇进府的步伐。
“不,皇上恕罪,臣女不要回去,臣女要留在太子府侍奉太子殿下。太子,我是娇娇啊,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嘴巴快了些,并没有什么坏心。”陈娇娇听见自己要被送回去,这还得了,她虽然和司马辰风清清白白的,可进了东宫又被送回去,外人指不定会怎么编排她呢!反正肯定没有好话就是。
“陈娇娇,你别不知好歹,你说你没有坏心,那你当街打马差点撞伤人,去购买个香皂能把别人的头打破,在天上人间门口能当众羞辱护国公府的许小姐,这些事情,桩桩件件怕不是没有坏心吧?本宫是否能理解成你就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如今还没有得势就已经嚣张跋扈到这个地步,究竟是谁借你的胆子?”司马辰风有意尽快摆脱陈娇娇,此时说话沉着脸,战场上带回来的那种杀气让陈娇娇被司马辰风盯着看的发毛。
似乎她只要再说已经,自己就要脑袋搬家。
“奴婢······”陈娇娇在司马辰风的要吃人的眼神中没有再发声。
就这样陈娇娇被陈进领回去了,临走的时候,皇上还不忘敲打了这父子二人一番,想要马儿跑,就一定要给马儿多喂草,你连草都舍不得,还能指望她天生天养就能担当大任?
陈进被说的老脸通红,反而是陈洪刚却无所谓,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请什么人教导陈娇娇,尽快将陈娇娇送回太子东宫。
“许爱卿,这事儿是朕用人不察,本来想找人代替洛嫣帮忙侍候老护国公,结果还弄巧成拙了。”
皇上有错谁还敢在明面上骂?除了老护国公,谁都没有那个底气,更何况如今皇上不是都认错了嘛!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管皇上话里有几分真,总得来说,表面上不是低头了吗?他护国公府可不能拿乔,本来皇上就对他们已经心生不满了,多事之秋还是少添点麻烦的好。
“皇上说的哪里话,皇上体恤老臣,一片冰心臣知道。只是皇上,有句话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许景峰罕见的说话还吞吞吐吐的。
“爱卿请讲。”让许洛嫣还未进门就已经给司马辰风安排了其他女人,司马德还是有些愧疚的,当然那丁点愧疚并不大,甚至如今他已经生了要给许洛嫣一个下马威的想法,不然这让说走就走的女子把他儿子置于何处,把大蜀国置于何处。
“臣想说,皇上二次下旨,臣女没有在京,并没有亲自接旨,所以这旨意,皇上您看能不能先收回?”
“许景峰你是几个意思?想悔婚?”虽然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但是司马德面皮绷的很紧,装的很威严。
“皇上,这怎么能算臣悔婚呢?自古下旨给谁,那肯定得由本人接旨,皇上你说臣说的对不对?”
这个司马德之前还真没有想过,从古至今圣旨没有当着本人宣旨的好像还真找不出个例,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爱卿,此话何讲,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作为长辈替洛嫣接旨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皇上,这圣旨我们虽然接了,可嫣儿说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想必皇上也应该知道,洛嫣如今已经离开了青田镇,去向不明,这到时候钦天监要说测出吉日,让他们二人完婚,臣上哪里去把小女找回来?”许景峰一脸为难,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没有办法完成使命。
司马德思考一下,觉得许景峰竟然讲的有几分道理,就像之前许洛嫣离开京城,谁能想到她就在距离京城两百来里的地方?关键她还化名买山了,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这就从侧面说明,许洛嫣要躲谁,除非她本人乐意站出来,否则还真的很难找到她。
既然如此,那要不要顺水推舟干脆把这门婚事压下来?
司马德看了看司马辰风,司马辰风明显的表示不可以。
为了儿子,司马德思量再三才说道:“这样吧,我们定一个时间,就半年吧,半年之内许洛嫣要是没有回来,那这门婚事就不算数,若是回来了,那就必须要完成婚约。”
许景峰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想来让许洛嫣在外面呆个半年应该问题不大,这不去年才在外面呆了半年嘛!
司马辰风想表达自己非卿不娶的想法,可是想到自己之前在许景峰的面前说过的豪言壮语,此生非焦以柔不娶,此刻的司马辰风想找把剑自杀以谢天下了。
自己当初的话说的有多满,如今就有多打脸。
他为了自己的面子,竟也没有反驳。
就这样在许洛嫣不知情的情况下,双方的长辈给他们定下了一个半年之约。
皇上和司马辰风离开了,南宫瑶就和许景峰说道:“你说皇上如今究竟是想让咱们嫣儿当太子妃呢,还是不想?”
“呵,只怕是只想要嫣儿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