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峰心里装的都是国家大事和自己的妻子儿女,对于这些弯弯绕是最看不起的,当然他能直来直去,有一部分是从小就仰仗有个好的出生,许忠能让他活的肆意,然后他运气也好就这么直言不讳的活到了中年,因为护国公府的家风好,他没有经历过后院闹得不可开交的弯弯绕,所以一时间想的不如南宫瑶透彻。
但是南宫瑶一提醒,他也跟着回过味来了。
然后他问南宫瑶:“那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这还不好办吗?她们可是来帮嫣儿侍疾的,侍疾嘛,不就是干活了?”南宫瑶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的许景峰心痒难耐。
“行了,你去告诉爹一声,他可是莫名其妙多了两个愿意来侍候他的人呢!咱们护国公府也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厚爱不是,皇恩浩荡呢!”
然后焦以柔和陈娇娇就被留在了护国公府侍疾,当然这个侍疾,也让她们有苦难言。
因为此时她们正被安排刷马桶呢!
焦以柔和陈娇娇用手绢蒙住嘴巴和鼻子,蹲在一堆马桶中间,两人手里都拿着马桶刷。
陈娇娇刷了几下就把手里的马桶刷给扔在了马桶里面,站起身大骂:“这老护国公吃的是什么东西啊?每天都能用这么多马桶,这是成日就坐在了马桶上不成?”
焦以柔颇有心计,她知道这是护国公府给她们的下马威,毕竟在太子府她们两人就是太子殿下的小妾,拿着圣旨过来侍疾,就等于是想护国公府这个将来要当太子妃的许洛嫣炫耀,护国公府的人能让她们有好日子过才怪。
不过这护国公府的人也真够心黑的,竟然敢让她刷马桶,许洛嫣,你等着,等我重新获得太子殿下的宠爱之后,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得瑟,现在她所经历的,将来定要千倍万倍的还给许洛嫣。
哼,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焦以柔没有去提醒陈娇娇,这个女人以为进了太子府就是太子妃了吗?竟然跑到她的院子耀武扬威,总该让她吃点苦头。
陈娇娇骂的爽快,焦以柔默不作声低头干活,虽然没有干过,但是她给自己定义这叫卧薪尝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也不想想她当初要不作死,守不住寂寞,那司马辰风怎么可能把她软禁。
“皇上,你是不是看我这个老臣活着碍着你的眼了?”许忠是在软塌上面被许景峰找人直接抬进皇宫御书房的。
“老护国公此话怎讲?”司马德装作不解。
“皇上,你要是嫌老臣活着碍眼,老臣就直接了断于这案前可好?老臣自认为大蜀国鞠躬尽瘁,可临了临了,竟然会被一个女子辱骂。”许忠喘着粗气,仿佛再加一点点就能一口气上不来似的。
“老护国公,朕自幼便在你身边长大,视你为长辈,怎么会盼着你不好?你给朕说说,发生了何事,朕也好处理不是?”
“皇上,老臣的府里虽然子嗣单薄,但也没有穷到找不到丫环伺候的地步,皇上让太子殿下的妾侍去为老臣侍疾,老臣福薄,承受不起。”
“哦,可是那两人做了什么不妥之事?”他只是想着让焦以柔和陈娇娇去气气护国公府,但是并不包括让这两人真把人气出个好歹来。
远的不说,近的,一品将军许逸珩可还带领了十万大军替他戍守边疆呢!
“哼,她们做了什么事情,老夫懒得不言,要不还是请皇上移驾护国公府自己去看看,听听吧!”许忠想表达的是,我可不是那种爱传八卦,爱打小报告的人。
皇上听了眉头微皱,难道是这两人真的以为朕会成为她们的倚仗就在护国公府乱来不成?
司马德见许忠拄着拐杖,摇摇晃晃的,真担心他要是在御书房出了个好歹,那真的是有口都说不清。
直接让许景峰安排的人将许忠抬上,与他一起回了护国公府。
皇上出行,銮驾排场声势浩大,这也从侧面表现出了他对护国公府的看重,京城里的人最会看风向,知道这是护国公府身受皇上恩宠呢!
皇上的銮驾在外面是声势浩大,可是临到护国公府的时候,皇上竟然下令让仪仗停止前行。自己只带着大太监一人跟着老护国公的软轿进了护国公府。
这波操作围观的老百姓表示有些看不懂,难道皇上不应该大张旗鼓的让护国公府里所有当然都出来接驾吗?一路都高调完了,临了,到了府门口却低调起来,这操作怎么看都觉得十分诡异呢!说是要抓护国公府什么把柄吧,也不像,这不,老护国公还和皇上一起呢嘛!
这一条街住的都是达官显贵,马路很宽阔,平时并不是特别热闹,可今天真的有人山人海的架势,不过碍于皇上在,大家都只敢窃窃私语,并不敢大声喧哗怕冒犯了圣驾,那这热闹看的可能会丢了脑袋,那就太无辜了。
皇上直接把许忠送回了他歇息的院子,然后就带着自己的心腹大太监在许忠的院子里转悠起来,没过多久他就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咒骂的声音,皇上与大太监对视一眼,直接往那发声处走去。
院子里焦以柔依旧在低着头刷马桶,连着洗了大半天的马桶,就算是原本想着借此重获太子心的焦以柔也觉得有些受不了,这马桶似乎刷不完似的,不仅臭味难闻,而且越来越多。焦以柔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刷断了,不过她依旧在佯装着继续刷,反正耍不干净也不能怪她,她一个千金小姐出身,如今又是太子侧妃,什么时候干过这种粗使丫鬟做的事情?反正在外人看来她已经尽力了就行。
陈娇娇嘴里依旧在谩骂诅咒,只不过骂了半天连口水都没得喝,此时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了,但这并不能阻止她骂人。
皇上躲在一个走廊的镂空窗户下,把院子里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当然也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