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才家的屋子与江凯家的比起来要精致许多,可能因为他们家的人身材都比较魁梧,所以房顶到是挺高的,许洛嫣也不用担心自己打直脊背会撞到头的情况发生,进了屋子,包文才的阿姐给许洛嫣端了一杯开水过来,许洛嫣非常满意,虽然用来装水的器皿是泥土烧制的陶器,许洛嫣却觉得装水的器皿落后一些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喝上干净的水,那就说明这些村民听了她讲述的话之后,是真的在认真的去改正自己那些不好的卫生习惯。
许洛嫣相信等环境有所改善之后,这些人的个人卫生习惯也会跟着发生质的变化。
“包大叔,我听说你手艺非常好,想请你帮忙做三样东西出来,我相信你们的生活条件会变得好一些。”
“是吗?请问是些什么东西?”在这种艰苦条件下生活的人,谁不想尽力该散生活条件,可往往贫困已经限制了他们的想象。
许洛嫣想到这个贫困的村子估计是没有纸笔的,干脆带着包大叔和江凯出了屋子,到了有细沙的地方蹲在地上写写画画,边画边说讲解给他们听。
沙奎和对窝是一个原理,只是体积大小的不同,这个很简单就是把石头中心凿一个坑,要保证这个坑的四面都是光滑的,这样使用方便,又好清洗。
这个对于老石匠没有什么困难,困难的是石磨,在大蜀国这东西虽然有,但也不多,当初许洛嫣想要,要不是恰好郭敬业认识这么一个匠人,许洛嫣想吃豆花儿简直就是做梦。
而包大叔常年居住在沙漠之中不知道也很正常,不过许洛嫣能清晰的画给他看,想来琢磨出来也就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再没有弄出石磨之前,有沙奎和对窝大家也能对付着使用。
当然这两样槌出来的食物肯定不如石磨磨出来的精细,但是在没有的情况下,这就已经是很好的工具了。
许洛嫣在包文才家一呆就是一个下午,包文才去而复返带来了邱成和唐唐,可许洛嫣他们的正事没有谈完,几个人也就只能蹲在一旁画圈圈。
邱成是个倒霉的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片仙人掌放嘴巴里咀嚼着玩,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许洛嫣又和包大叔在谈事情,根本没有人去注意邱成的动作,不对,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了,除了许洛嫣怕也没有人知道邱成吃着玩的仙人掌会是乌羽玉。
这不,许洛嫣觉得事情谈得差不多了,虽然肚子有些饥饿,但天上的太阳还老高,这就是沙漠日照时间长的弊端,要想肚子没有饥饿的感觉,一天最起码要吃四至五顿饭才行。
肚子有点饿,想想江凯家那醉人的豆子饭,许洛嫣就决定带着小伙伴在附近的沙漠里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填肚子的东西。
刚刚没有走出多远,邱成忽然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遍跑,嘴里念叨:“哇,绿洲,是绿洲也,这么多水,我们可以喝个够本啦!快,江凯,唐唐,包文才,快,咱们过去。”
邱成嘴里虽然念叨着江凯等人的名字,可眼神直愣愣的,感觉不太对劲,关键是这附近哪里来的绿洲?他们眼前明明就是一片无比滚烫的沙漠好吗?
可他们还来不及去想邱成怎么了,就看见邱成直接蹲下来,捧起地上的黄沙往嘴巴里送。
许洛嫣直觉不对,上前一掌劈在了邱成的后脖子上面,邱成顺势就软踏踏的倒在了黄沙里面,嘴唇上和嘴巴里还残存着黄沙。
许洛嫣立刻替邱成把了脉,眉头皱起,这家伙竟然中毒了,种的还是致幻剂,这家伙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们谁的力气大,先帮忙把他背回去,在这黄沙里躺着可不太舒服。”许洛嫣可不认为她背的动那么高的邱成,邱成的身高预估超过两米了。
这事自然落到了吃得多,力气大的包文才身上,他背着邱成简直就像背了一个轻轻的书包一般,行走毫不费力。
许洛嫣在心里默默的又把包文才和王昌桂对比了一番,结果得出,胖子不一定行动迟缓,身手不行,也有跑得快还力气大的。
几个人将邱成背回家,他爹娘可就急坏了,他阿娘连忙问唐唐:“你们不是说找邱成一起去找洛公子玩吗?邱成这是咋滴了?怎么还给背回来了?”
邱成的娘个子很高,和唐唐这个小矮人说话,简直就像蚂蚁与大象一般。
唐唐是个女孩子,邱成是她的好朋友,现在突然发疯,她也很害怕,很着急,可她也不知道邱成是怎么了啊?
“邱大娘,我也不知道邱成这是怎么了,他忽然说看见了绿洲,直接跑出去把沙子往嘴巴里送,可我们面前明明就是一旁黄沙,哪里来的绿洲,是洛公子见事情有异,才将邱成给打晕带回来了。”唐唐知道的也就这么一点。
许洛嫣在包文才把人放在床上之后,仔细的替他把了一次脉,这才问唐唐和包文才,以及邱成的爹娘:“你们今天有看见邱成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四个人同时摇头,邱成娘甚至说道:“我们今天吃的和往常没有区别,都是豆子饭加咸菜。”好吧!这是村子里统一的食物,不说别人,许洛嫣自己也吃了好几顿人也没事。
邱成在家的食物没有问题,那在外面呢?
大家的视线都放在了包文才和唐唐身上,他们三人今天是基本上同进同出的。
唐唐摇摇头。
包文才歪着脖子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一点。
“今天邱成他们跟我回家的时候,他在吃仙人掌,我当时看了看,发现他也只有一小片了,就没好意思问他要。”包文才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他虽然喜欢吃东西,但是对于同伴的食物,他还是能忍住下手的。
“除此之外,你们还看见他吃其他东西了吗?”
大家都摇摇头。
特别是包文才竟然还有点没有分到好吃的,那种遗憾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