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成站在一旁嘀咕道:“也不知道这解药究竟是些什么配制而成,也不给我们大家解释一下,就这样给辰王服下去,万一引起辰王体内毒素的剧烈排斥,辰王受激估计确实能醒过来,但有没有效果就不得而知。”
许洛嫣真是受够了付思成,从自己昨天到来开始,他就总是看不惯自己,时不时的来两句风凉话,这样的人皇上竟然养在太医院,让他帮皇宫里面的贵人看病,皇上这胆子也真是大。
不过反正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许洛嫣本来不想理会,毕竟也没有时间,可如今腾出手来,许洛嫣就不准备隐忍了。
直接笑嘻嘻的看着付思成说道:“付御医这是在责怪我?我到是想给你解释,可你昨晚不是后半夜直接离开去休息了吗?这是我昨晚后半夜才研究出来和辰王身上一模一样的毒,之后我与秦院判和军医用老鼠实验之后这才配制的解药,解药里的配方也是和他们二人严谨的斟酌探讨过的,怎么你一个不在场的难道还能有异议?难道我还要等你睡醒之后给你看过才慢慢的去研究解药?辰王的身体真出了事,那这责任在你还是在我?”
面对许洛嫣的指责,付思成哑口无言,最后硬梆梆的辩解道:“是你让我们熬不住就去歇息的。”
许洛嫣冷笑的说道:“是啊,是我让你们熬不住就去歇息,可如今辰王生命危在旦夕,你一个御医到是新宽,竟然从昨晚子时睡到现在,你以为你溜进来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你吗?你不过就比十五皇叔他们早一步,恕我直言,你这怕只是为了过来表功的吧!”
许洛嫣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本事不大,总喜欢上窜下跳的人,不聪明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为自己很聪明。
许洛嫣几句话让司马恭的眼神直接如刀子一般在付思成的身上来回剐,付思成吓得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求饶道:“十五皇叔饶命,微臣并不是不负责,实在是这几日接连熬夜,昨晚回去休息,一不留神就睡过去了。”
这话简直就是在作死,你一不留神睡过去到是没事,可你这是耽误了给司马辰风解毒的最佳时间。
“来人,将人拉出去关进水牢,人在其位,不谋其事,要来何用?”付思成直接被人压下去了,秦院判和军医都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多话,庆幸自己尊重许洛嫣,不然估计他们的下场也不会比付思成好到哪里去。
“许小姐,辰王服了解药,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是最后一点希望,司马恭那是紧紧的抓着。
许洛嫣自己给司马辰风把了一次脉,明显的脉搏强劲了不少,怕自己诊的不准又让秦院判和军医分别给查看了一番,秦院判作为代表发言:“辰王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依辰王的脉象来看,微臣估计最多再过半个时辰,辰王必定会醒来。”这就是说司马辰风所中的毒已经解了。
司马恭欢喜,立刻嘉奖了几句许洛嫣,然后就将这一好消息传了下去,司马恭和许逸珩去处理事务去了,许洛嫣却还要准备给司马辰风做一次手术,如今解了毒,他胸口中箭的伤口得打开将里面检查一番,若是里面的伤口溃烂,还得去除烂肉,重新伤药才行,不然就是一个伤口感染都能拖死司马辰风。
反正如今人昏迷着,做手术更方便,连麻沸散都省了,许洛嫣就开始了一台对于她来说非常简单的清创手术。
那特制的手术刀在许洛嫣的手里简直是玩出了新花样,看的秦院判和军医一愣一愣的,这台手术许洛嫣主刀,他们二人打下手,许洛嫣是自己给司马辰风施针,那娴熟的手法竟然让秦淑耀想起了郭敬业,心里感叹,果然自己是没有那福气给郭神医当徒弟,能给郭神医当徒弟的定然是要像许小姐这种惊人的天赋才行。
许洛嫣是差不多筋疲力竭的时候,才结束了这场手术,缝好最后一针,打结剪断之后,许洛嫣才说道:“接下来上金疮药和包扎就交给你们了,我实在是不行了。”说着就离开了病床,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
许洛嫣觉得自己的头好晕,她怕自己再一次累晕过去又穿一次,或者直接就死翘翘了。
再穿一次到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能不能回到现代,万一又不知道跑到那个犄角旮旯的古代国家去,许洛嫣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信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了。
等秦淑耀二人不能够司马辰风重新把伤口上药包扎好,收拾好工具,回头就瞧见许洛嫣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二人到是想喊许洛嫣回自己的帐篷休息,可许洛嫣来了之后就一头扎进司马辰风的帐篷,好像上面忘记给许洛嫣安排住处了。
秦淑耀二人只能放轻脚步和动作,怕吵醒许洛嫣,当然让他们离开也是不可能的,如今司马辰风刚刚再次做完手术,以防万一,两个人就守在司马辰风的床边,不时上前去查看一下。
正月的天气,就算没有雨和雪,依旧是冷飕飕的,许洛嫣就算身处烧着炭盆的帐篷里,就那么趴着睡还是容易被冷醒,一贯的警觉让她只休息了半个时辰就冻醒了。起来做了做伸展运动就去看司马辰风。
司马辰风这个时候正好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就看见许洛嫣。
已经昏迷了十几天的人,醒过来的时候记忆有点延迟,反应有点迟钝。
当然在他的记忆里许洛嫣不会忽然出现在军营,所以他迷迷瞪瞪的说道:“我好像看见嫣儿了。”
类似于自己嘀咕,但是声音能让身边的人听见。
许洛嫣见他醒了就说道:“不是好像,是我特意过来把你从阎王爷手里给抢回来了。”
这下司马辰风也真的反应过来了,他兴奋激动的想爬起来,伸手摸一摸许洛嫣,想要找到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