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当慕容桥几个人不存在。
慕容桥气的要死,吴氏在一旁给他出主意说道:“老爷,赶紧让管家去一趟衙门,咱们要状告这对不知羞耻的男女,孩子都搞出来了,竟然还让老爷帮他们养孩子。”吴氏是知道潘荷香的父母在离世前给她们母子留下一大笔财产的,不然就凭自己那么克扣她们的月例银子,她潘荷香一个妇人,这么可能将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而且他们母子二人穿的衣料也都是顶好的。
吴氏能想到的事情慕容桥当然也能想到,说不定还能让潘荷香将她父母留给她的财产全部划拉进自己的腰包,反正谁会嫌钱多!
于是慕容桥就点头同意了吴氏的说法,示意管家去请官差。
许洛嫣根本不理会这两个人在一旁作妖,反正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和内城的官差来的挺迅速,许洛嫣他们刚刚吃完早膳,官差已经来了。
许洛嫣本来还以为会等上一等,结果到是有些意外。
要说这和内城的官差,因为这里进出的人多且杂,每日的工作量是非常繁重的,所以来的时候脾气可不怎么好。
不过看在来报案的人是慕容府的管家,这事又牵连这慕容桥的份上,其实也看在管家之前给的一百两银票见面礼的份上,他们还是非常积极的来跑这一趟,说不定能捞到更大的好处呢!
“慕容老爷,你让管家来衙门报案说是自己被骗,是这么一回事?”
许洛嫣看了一眼开口问话的衙役,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络腮胡子,穿的是和内城的风格,手里带着的大刀上面打了好几个洞,每个洞里穿着一个铁圈。
看见官差来给自己撑腰,慕容桥立刻胆子更大了,立刻回答:“小民要状告潘荷香红杏出墙。”
许洛嫣轻声冷笑的质问:“敢问慕容老爷,则潘荷香是你何人?”
因为旁边有官差在,慕容桥胆子壮的很,一点也不怕许洛嫣,立刻回道:“我妻子。”
“妻子?莫不是我听错了?慕容老爷刚才你们进门,这位夫人可是口口声声喊你相公的,你的夫人若是潘荷香,那这位夫人是谁?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慕容桥的事情,这些官差都心知肚明,但是看着许洛嫣一行人眼生,以为许洛嫣得罪大佛不自知,到是冷眼旁观,看看这个外地人能在这和内城翻出个什么风浪来。
反正他们只是收银子办事,事态如何发展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她是我娶回家的平妻。”慕容桥回答。
“哦,就是妾啊!”许洛嫣嘲讽的笑了笑。
“我才不是妾,我是我们老爷娶回家的平妻。现在更是慕容府的当家太太。”吴氏立刻辩解。
“可是慕容老爷刚才不是说潘荷香是他的妻子吗?那这当家太太怎么会是……你一个抬进门的妾?”
“难道说你们慕容府还有这种规矩?妾当家?”许洛嫣奚落的说道。
“都说了,我不是妾,潘荷香都已经被老爷休弃赶出去了,如今我才是慕容府的当家太太。”
“哦!”许洛嫣应的意味深长。
“那我就不知道慕容老爷有什么立场去追究你的前妻红杏出墙了,难道你们和田的律法,只允许男人休弃糟糠之妻另娶,却不允许被休弃之人重新再嫁?那我到是想请问一声,以和田的律法,被休弃的女子若无子嗣,将来老了,是谁替她们养老送终?是你们和田的官府吗?若真是这样,那你们和田到是敢为天下先,令其他国家刮目相看。”
几个官差面面相觑,他们官府哪里会去管被休弃的女子是不是再嫁,谁给她们养老!
许洛嫣当然知道这个女子地位普遍低下的皇权社会,官府根本不会去管别人的生死的,所以这话只是想要给这几个官差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最好乖乖站着别说话,不然,怕是会给自己招惹不少麻烦。
官差此时开始正视这个年轻的贵公子了,没有想到几句话他们就被套进去了。
许洛嫣的话他们不能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终络腮胡子的官差说道:“我们和田的律法,没有规定被休弃的女子不得再嫁。但是若是婚内出墙,那就是要将这对犯法的男女拉去浸猪笼。”
“大人,潘荷香就是婚内出墙,他儿子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儿子不是我们家老爷的,而是旁边那个老头子的。”吴氏大声说道。
官差看了看潘荷香母子,再看看慕容桥,这孩子已有三四岁,长得确实不像慕容桥,偏向他的母亲,但是因为现场有了郭敬业的存在,官差看了看郭敬业,确实这孩子长得也有几分神似郭敬业,只是他们的眼光在潘荷香和郭敬业脸上来回看了几遍,发现这潘荷香和郭敬业长得也有几分相像,这莫不是人家本来就是一家人吧,比如在老头是潘荷香的爹?不过他们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潘荷香的父母在一年前已经以外去世。那么这老头很可能是潘荷香的祖父啥的。
但是官差是将就证据说话的,他开口问道:“可有证据?”
“大人,小民请大人为小民做主,这慕容逸不是我的孩子,我想请官差大人做个见证,让我们当场滴血认亲,若验出来慕容逸真的不是我的孩子,我请求官差将潘荷香和她的J夫,以及这个野种一起沉塘,潘荷香父亲所留给她的全部财产如数交给我,以弥补我这几年在慕容逸身上所耗费的心血和银子。”
许洛嫣笑着对郭敬业说道:“呵,这胃口还不小呢!”
“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郭敬业心里其实很生气,他气孙女识人不清,气已经过世的儿子儿媳将孙女叫的不够精明,连慕容桥这么假的伪装都看不清,更气他们明知道慕容桥不是潘荷香的良配,最后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但是逝者已逝,再去计较那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