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慕容逸轻轻的拉了潘荷香的衣袖,有些担忧的喊道。
潘荷香听见儿子的声音,在看见儿子担忧的一瞬间,她心胸忽然开朗了,是啊,没有什么比家人更加重要,如今她认清了慕容桥的真面目,还有家人对她不离不弃,祖父和小师姑更是在想着办法的在帮她们母子报仇,她该感到庆幸才是,不应该让仇恨蒙蔽了双眼。
想通关键,潘荷香开口安抚慕容逸:“逸儿,母亲没事,只是想不到当初母亲千挑万选的良人,却原来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也好,免得将来我们母子跟着他吃更大的亏。”
慕容逸就是一个还什么都不太懂的孩子,说白了就是潘荷香把他保护的太好,以至于还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
听了潘荷香的安抚,立刻就将这事抛到一边,转头问许洛嫣:“小姑奶奶,痒痒是什么?是母亲平时用手挠我那样吗?”
许洛嫣“……”咋一听见有人还自己小姑奶奶,这感觉,简直无法言表。
但是秉承着每个人都有不懂就问的权力,许洛嫣并没有忽悠慕容逸,再者,许洛嫣可不认为把孩子养的太过单纯有什么好处,反而只会把自己推进火坑,眼前这潘荷香不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痒痒啊,那可能和你母亲逗你玩时,在你身上挠痒痒的感觉有点不同喔!小姑奶奶给他们身上撒了点小姑奶奶自己研制的痒痒粉,那药效发挥起来,估计就算把身体挠破皮,皮开肉绽,也压制不住那股痒意。”
许洛嫣解释的到是一本正经,可是郭敬业和许忠听了那表情简直也是一言难尽。
郭敬业是想:果不其然,自己还是小看了自己这个小徒弟。
许忠心想:这郭敬业一个神医,不教嫣儿如何治病救人,净教她些歪门邪道。不过这歪门邪道学好了,也不失为保命的本事。
于是许忠连看郭敬业时,都没有再带上那种自己宝贝被人抢走的敌视,反而还有一丝赞赏。
看的郭敬业心里毛毛的,心想:糟糕,自己这小徒弟,平时鬼主意多,会的东西更是比他这个师父更多更杂。今天她露的这一手,怕是老护国公又要将锅主动安在自己身上了,也不知道老护国公会不会认为自己把他的孙女教坏了,会不会收拾自己。
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许忠看自己的眼神不对,然后郭敬业就如同一个表现良好的学生一般,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怕自己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被许忠找到由头教训自己。
不得不说郭敬业虽然年纪比许忠大,但是许忠抡起辈分还是他的长辈不是,再者他也就是一个闲云野鹤脾气古怪的神医,有仇有怨当场就报了,可跟许忠这种三朝元老的心机,气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被许忠揪住小辫子教训。
许洛嫣见这两个老头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就开口问道:“师父,你这是不满意我他们下手太轻吗?你放心他们这个痒起码得挠个十天半月的,那可不是表皮瘙痒那么简单,而是会感觉痒到了骨子里,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你想想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这个折磨?”
许洛嫣表述的模样就是慕容桥和吴氏此刻的样子,他们此刻回到府里已经不满足于自己挠痒了,因为总感觉自己双手挠不过来,所以他们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小厮,让他们帮忙挠,一个个丫鬟小厮也不敢反抗,但是在主子身上挠这种事情他们也办不到,于是就派人出去采购了不少挠痒耙,这是用竹子花成一块块长方形,前端用小刀雕刻成几个齿状,再用火烤软之后,轻轻弯折过来,专门用来挠背的东西。
有了挠痒的工具,一个个丫鬟小厮都开工了,只是力气不太大。
慕容桥气的大骂:“平时没有给你们饭吃吗?怎么一个个都有气无力的。”
小厮吓的手一抖,手上力气就大了不少,恰恰是这下,慕容桥总算感觉到了舒服,立刻吩咐:“就用这种力道,挠个背都不会,我慕容府养着你们做什么?浪费粮食啊!”
小厮看了看慕容桥背上被自己刚才不小心力气用大了挠出几条红印的地方,有些害怕,要都按那种力量,只怕主子这背很快就会被挠破,到时候怕是自己还是无法逃脱被惩罚的命运。
为了不被罚,手上的力量稍微放轻了些,结果慕容桥马上就破口大骂:“这是不经夸吗?一下就没有力气了,要是再这样连个背都挠不好,立刻跟我滚蛋,管家将此人跟我拉下去发卖掉。”
小厮一听赶紧磕头求饶:“老爷,小的不敢了,小的这就给你挠。”说完就开始用力的帮慕容桥挠背,然后慕容桥的后背就肉眼可见的被挠出了一条条红印,很快,红印变成破皮,血痕。
后背怎么样慕容桥不太清楚,只觉得有丝丝疼痛,但是能让自己氧进心里的感觉得到一丝缓解,同样他手上也没停,自己闹着前胸,胳膊等自己能闹到的地方。
吴氏那边的状况就更为壮烈,女人的指甲都偏长,一条条血痕很快就出现,然后丫环们就看见自己手指甲里带着了吴氏的皮肉,这些个丫环早就是吴氏的心腹,看见之后立刻边挠边劝道:“太太,这可不能挠了啊,眼见的都闹出血来了,你看看奴婢们这手指甲里可都带着太太你的皮肉,这样下去,太太怕是不被挠的流血而死,也被痒死。奴婢看这事儿不对啊,太太你今天和老爷都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啊!”这种无缘无故的浑身瘙痒难耐,就连沐浴更衣都无法阻止,古人信佛,立刻就往别的地方想。
“我和老爷今天就去了一趟翠玉轩,别的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吴氏此刻已经有些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