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表面上潘瑶还是关切的说道:“你这伤口看上去不浅呢,我这家里也没有伤药,你们要不去找郭神医给你们巴扎一下?”
潘瑶这是在暗地里提醒这几个人,柳大山一家和洛嫣的关系好,彭小草伤的人,肯定洛嫣就要负责帮忙治好,不仅要治好,还得讨一笔银钱作为赔偿,这事才能算完。
几个人一听,脑子瞬间就转个弯来了,是哈,彭小草的三个孩子可是和洛嫣亲的很,那这彭小草伤了人,洛嫣就得负责。
几个人也不等柳大林回来了,直接就搀扶起二蛋往许洛嫣家里去,去许洛嫣家自然要经过柳大山的家门口,正好在路上就遇到了仓皇逃窜的柳大林。
“诶,柳大林,你有没有事情?”其中一个连忙叫住柳大林。
柳大林一听声音是熟人,这才急忙刹脚,站稳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缓了一口气才说道:“你们熬意思问我有没有事情?你们这兄弟就是这样当的吗?遇到事情就直接把我丢下溜了,你们真的操的屁。”柳大林呸了一口口水在地上。
“我们也不想跑,可那个时候不跑不行啊,一看彭小草那个臭婆娘就是杀红了眼,你看看二蛋这胳膊,到现在都还在流血呢,要是不赶紧找大夫瞧瞧,怕是就要废了。你说我们当时要是不赶紧跑,万一彭小草一人给我们来几剪刀,我们还有命吗?”这些人平时啥事情都不干,就喜欢三五几个聚在一起吹牛皮,那嘴巴子利索的很。
“哼,那你们跑了,就不怕我家老三一家直接将我剁吧剁吧炖汤了。”柳大林还是气愤难平。
“怎么可能,就算彭小草想那么干,你家老三肯定也会拉着的,再怎么说你和柳大山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不我们走了,你家老三也把你全须全眼的放了?”
“屁,那是老子找准了机会跑得快,不然你们还能看得见老子个屁。”柳大林缓过劲来,摸了一把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才继续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家潘瑶喊我们带着二蛋去找郭神医瞧伤啊,二蛋都伤成这样了,这胳膊还不找大夫瞧瞧,怕是要直接废了,也不知道彭小草那剪刀干净不,万一不干净,二蛋只怕是这条命都要不保了。”
柳大林的脑子多聪明,一转就知道了潘瑶的意思,他们要趁这个机会去洛嫣那里敲诈一笔,洛嫣不是和柳大山一家好吗?那就得替彭小草负了这个责任。
几个人往许洛嫣家走,结果今天该当他们倒霉,许洛嫣和五味不在家,郭敬业在带着杜松整理他那些与剖腹产有关的手札,院子里坐着许忠一个人。柳丹雅姐妹在山上山下的边巡查边玩。
许忠正端着一杯茶在品茶,幸好孙女不让自己贪杯,这里的茶叶还不错,比他以前喝过的都要好喝。
只是如诗般惬意的时刻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闯进院子的几个二流子毁了,许忠抬头掀了掀眼皮,看见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并没有理会,而是打算继续喝茶。
可是柳大林这个没眼界的,见到许忠是他不认识的,直接就上前问道:“老头,洛嫣在不在家?”
咦?来找自家孙女的?孙女什么时候惹了这几个泼皮?看看他们来者不善的样子,其中还有一个受了伤?难道是来求医的?可是也不对啊?求医不应该找郭敬业或者他的两个大徒弟吗?就是轮也轮不到找自家孙女啊?
“不在。”许忠简短的回答。
柳大林听后蹙了蹙眉又继续问道:“那郭神医呢?”本来想着洛嫣在家里,一次性敲诈到位,结果她还不在,害的他们还要再跑一趟,柳大林心里很不爽。
这就是懒人的懒惰思想,连走几步路都嫌亏本。
“也不在。”许忠打过多少仗,一眼就看出这几个人的目的不纯,就算郭敬业在家那也没在。
柳大林接连听着两个人不在,说话的语气就开始不耐。
“那他的徒弟呢?我这兄弟胳膊被剪刀伤了,得赶紧看大夫,不然胳膊就废了。”
许忠抬眼扫了一眼那人,开口说道:“这怕是与人打架才受的伤吧?你们赶紧走吧,郭神医是不会治的。”
许忠继续喝茶。
“你这哪里来的老头,莫不是郭神医在家,却是你从中使坏,拦着不让我们见郭神医?”柳大林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抬手用手指指着许忠。
许忠也不恼,笑嘻嘻的说道:“年轻人,求人要有个姿态,以前用手指指过老夫的人,不是手指断了,就是坟头长草了,你要选哪一样?”
“我呸,求人?谁求谁还不一定呢?洛嫣是不是在家,你告诉她,彭小草伤了我这兄弟,他这医药费就的洛嫣帮忙付,还有我兄弟这流了这么多血,得吃些好的才能补回来,还有我们几个,都被柳大山父子打伤了,也要赔偿。我们也不多要,让洛嫣给我们两百两银子这事就算过去了,否则我们就去衙门告官。”柳大林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奈何许忠不鸟他,只是端着茶杯喝茶。
“喂,你是死人还是耳朵聋了?我说了这么多,你都不吱一声。”柳大林见许忠无视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跳得欢。
然后他就悲催的被许忠用一根茶叶制住了,站在那里动也不能动。
要说这跟茶叶不过就是许忠喝茶被柳大林说话打扰了,一个不爽喝了一根茶叶进嘴里,那就当借花献佛了,许忠只是吐了一根茶叶而已。
可是他有武功,一根茶叶准确无误的带着内力打在了柳大林的穴位上面。
柳大林刚刚还跳得欢,这怎么忽然就不能动了,跟着来的几个人觉得这老头好邪门啊!一个个吓得冷汗直冒,尤其是二蛋,本来流了这么久的血,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许洛嫣家在半山腰,他们是跑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