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辰风以为许洛嫣害怕这水不干净,连忙解释道:“你放心喝,这是烧开过后的水,我从家里端过来的。”
许洛嫣听后,也确实觉得有些渴,就将水接过来一口气喝干了,再一气呵成的将碗还给司马辰风,也不和他说话,站起身就去查看产妇情况。
司马辰风也不气恼,将碗直接递给耶律俊,自己屁颠屁颠的跟着许洛嫣走着,来到产房门口,很自觉的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口等候。
许洛嫣进去查看了一下产妇的情况,让五味先出去,自己给产妇又替换了一次白布,这次她将白布折叠成长方形再给产妇垫上,又将她的裤子穿好,毕竟让师兄们来守着,这还是要注意男女有别的。
许洛嫣出来让五味继续去看守着,她则去了彭小草家。
经过柳九嫂这件事情,许洛嫣觉得有必要弄个简易版的卫生巾出来,先给柳九嫂用着,那种草木灰的月事带她是用不来的,穿过来这半年她用的是以前春兰给她准备的,是那种将几层细棉布叠在一起缝制的,用过得清洗晾晒,可是这种东西都比较避忌,一般女子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在院子里晾晒月事带,否则还不得被人说死。所以女子大部分都是将月事带放在自己闺房的门后阴干,这样的话,就利于细菌的滋生,大部分女子都有妇科病。
许洛嫣的鼻子也很灵,总是能闻到那些女人身上的异味。
除非这女子十分的爱干净,家里又有钱,月事带经常换新的,每日也定期清洗身体。
只是用得起棉布的已经是很好的了,像这些乡下的百姓,用的都是粗麻布,里面填充的是草木灰,用完之后直接将草木灰倒掉,清洗之后再用。
其实做建议的卫生巾,最好是用棉花,可是目前她没有发现哪里有棉花的存在。
司马辰风和耶律俊跟着许洛嫣去了柳大山的家里,柳大山父子已经在忙碌着手里稀奇古怪的木工活,彭小草就坐在不远的屋檐下缝制着东西。
“洛嫣,柳老九的婆娘怎么样了?孩子保住了吗?”彭小草当时只是好心去叫郭敬业帮忙,而这种别人家生孩子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也不好留在别人家里看热闹的。
“母子均安,柳三婶你放心吧!我是来找你说事儿的,这事儿得咱们找个地方悄悄说。”许洛嫣和柳大山父子也打了声招呼,就拉着彭小草去了房里。
司马辰风被柳大山家院子里堆着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到处走走瞧瞧。
这些可是机密的东西,可是司马辰风的身份也不是他们这种老百姓敢惹的,堂堂大蜀国的战神王爷,整个大蜀国的百姓还得靠他守卫安宁呢。
不过乱七八糟的也没有组装,想必司马辰风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就连他们父子也是看着图纸的标注才知道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
司马辰风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最后来到屋檐下,就看见那台已经组装好的缝纫机,一个人围着机器打转。
许洛嫣和彭小草进屋之后就直言不讳的说道:“三婶,你先帮我用白棉布做一些月事带出来,九嫂要用,她在坐月子,伤口不能感染,得用干净的月事带。”
这个年代的布匹经过蒸煮晾晒,都是纯手工的,染好之后又漂洗过后的,面料到是还算干净,做起来再用开水煮一次,晾晒干就能使用了。
“哦,那你想要什么样子的,你画给我看看。”彭小草已经习惯了看图纸干活,许洛嫣来找她做月事带,她相信许洛嫣所说的,跟她自己想出来的绝对不一样。
这次到是彭小草多想了,许洛嫣在没有棉花的情况下也想不出什么好用的东西,只得说道:“三婶,这个我还真没有什么想法,就想着她的伤口不能被感染,她的伤口在肚子上面,因为难产,我和师父是将她的肚子剖开才将两个孩子抱出来的。这月事带不能装草木灰,用布叠起来,将最外面一层缝上,做成口袋状,装着里面的白布,这样缝线不会膈的大腿内部两侧疼痛,长时间摩擦的话,大腿内部也容易被磨破出血。”
“什么?天啦,人的肚子被破开还能活命?”彭小草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新闻一般夸张的双手捂着自己张的能一口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
“能啊,现在柳九嫂不就还活着等你帮她缝制一些月事带吗?”许洛嫣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一点也不像忽悠人的模样。
“我的老天,郭神医不愧是神医。”彭小草根本没有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与许洛嫣这个才十五岁的丫头联系在一起,实在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了。
既然彭小草误会了,自己也懒得解释,这种出风头的事情还是交给师父他老人家吧,个人觉得还是耳根清净为妙,那些吹捧的人也不知道有几个是真心的。
“行了,三婶,收起你那崇拜的眼神吧,一会儿被柳三叔看见,会吃醋的。”许洛嫣打趣了一句。
没有想到想要的无意之举,却引来彭小草认认真真的提问:“洛嫣,什么是醋?”
许洛嫣听了,往自己的脑门子上面拍了一巴掌,自己回来就一直忙忙碌碌,都忘记将山上已经可以使用的酱油和陈醋拿出来了。
“你好端端的打你自己个儿做什么?”彭小草被许洛嫣一惊一乍的动作唬的一愣一愣的。
“没什么,就是想起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办。至于醋是什么,过几天等柳九嫂的身体稳住了,我请你们一家去我家尝尝什么叫醋。”
“好啊,你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会错。”彭小草信任许洛嫣,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谁让她的丈夫孩子,一个个的都对许洛嫣崇拜的五体投地的,她也受到了影响,只要是许洛嫣说的,她都采取的是盲从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