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业像是讲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样,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却不知道自己真相了。
司马辰风脑门上刚擦干净的汗珠又开始往外冒了,还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感情那个女子就是一个毒人啊!以后还是尽量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好了,想想自己还交了钱,要在这里住三个月,这要是哪天得罪了他,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呢!
“郭神医,我能冒昧的问问许洛嫣和你是什么关系吗?”司马辰风觉得这个还是有必要弄清楚的。
“她啊是我小徒弟的结拜姐姐,因为两个人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两人觉得甚是有缘就结拜了。我小徒弟听说她姐姐的事情时差点就去京城直接把你毒死了,要不是我的劝告,和后来她姐姐传信过来,你估计早就不能全须全眼的站在这里了。”
司马辰风下意识的就去思考自己的病是不是和许洛嫣,或者许洛嫣身边的人有关。但是自己似乎在大婚前后都没有接触许洛嫣,以及许洛嫣身边的人,那这病应该和她们没有关系。
郭敬业从他的神情就能猜到他此刻在想什么。
“你别瞎想了,你这病可与她们无关,你这病是小时候就有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好了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明早起来我再和洛嫣讲一句。”郭敬业这也是把许洛嫣和洛嫣的名字解释了一下,免得司马辰风起疑心,心里在责怪许洛嫣,这死丫头怎么就这么懒,逃跑了竟然都不想一个好一点的化名,就这么图省事的少了一个字。
郭敬业根本不知道许洛嫣是个取名废。
郭敬业年纪大了,睡的晚,起得早。司马辰风则是一夜未眠,他在思考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自己为什么一点也不知道。
所以大清早的郭敬业神清气爽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脸色疲倦的司马辰风,一路来到厨房。
许洛嫣正在指挥邓婆子做早饭,今天早上吃豆浆,油条,稀饭,小菜和咸鸭蛋。此刻许洛嫣正在教邓婆子炸油条。
“小洛洛,你出来一下,为师有点事情和你商量。”郭敬业在厨房门口喊了一声。
许洛嫣因为觉得头发长清洗麻烦,又不想一天到晚顶着一个油烟味的脑袋,就让在家的彭小草做了几顶帽子和几个围裙,在厨房的时候可以戴上。
许洛嫣走出厨房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随意的拿在手里,露出了她随意扎起来的丸子头,脸颊上的薄汗黏着几缕头发,白皙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红润,看上去漂亮极了。
“老头,你有什么事情?没有看见我在帮忙做早饭吗?你打扰我,是今天早上不想吃?”虽然两个人早有打算,但是在司马辰风面前那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小洛洛,你这说的什么话,为师作为一个大夫,非常明白一日三餐按时用膳对于身体的重要性,只是今天实在是有事情找你。”
“那你说吧,我到要看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你这个吃货打断我做饭。”
许洛嫣往院子边上走了走,看着山下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小洛洛你带回来的这位吧,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不知道。不是叫什么马风辰吗?”许洛嫣顺带审视的看了司马辰风一眼。不得不说这厮就是面带倦色也掩盖不住他那俊朗如玉的长相,剑眉挺鼻,薄嘴唇,听说这种人的感情凉薄,爱一个人用心,恨一个人可以狠辣至极。
“他可不是什么马风辰,他是你结拜姐姐许洛嫣的前夫。”
“什么?你是司马辰风?”许洛嫣表现的非常惊讶,而且眼神中还带着愤怒。
司马辰风尴尬的应答:“是的,在下不是有意欺瞒姑娘的。”
许洛嫣手指院门大声说道:“哼,你立刻给我滚出我家,我家不欢迎你这种不负责任的人。”
司马辰风没有动,用眼神示意郭敬业帮忙说好话。
“小洛洛你别生气,这个事情也怪你自己,你都没有打听清楚别人是谁,就接了人家治病的定金,咱们医者也要讲信用。既然答应了就得把人治好,免得坏了名声。”
“那不是他故意欺瞒我的嘛,我就说话不算话了,我又不是君子,还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一套。”
这下司马辰风急了,自己还等着治好病回家和柔儿合二为一呢!
“那个小洛洛……”
“什么小洛洛,小洛洛是你能喊的吗?请叫我洛姑娘,别和我套近乎,我告诉你,那一套对我没用。”
“洛姑娘,我知道故意欺瞒你是我的不对,还有令姐一事,我也有错,不过令姐不已经和我和离了嘛,你看这事咱们能不能就此揭过?”
“谁说的是和离,明明你是被我姐姐休弃了的。还往自己脸上贴金!”许洛嫣不屑的白了一眼司马辰风。
敢用大公鸡羞辱我,我让你活的连大公鸡都不如。
司马辰风瞬间尴尬了,自己就是历史上第一个被休弃的王爷啊!而且这已经预示着自己和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没有什么关系了,试问哪个国家的皇帝能是一个被休弃过的男人去当?真要这样,这个国家的人估计会被其他国家的人笑死的。
其实当初皇帝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且提醒过司马辰风的,奈何司马辰风自己作,非要选择焦以柔。
等后来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以现在他只想治好自己的病,然后当个闲散王爷和焦以柔双宿双栖就好。
当然司马辰风不知道他那个宠他如命的父皇正在想办法给他扭转局面。
许洛嫣见司马辰风不说话,对这个男人就更加看不起了,不就是被休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做的像死了娘一样给谁看呢。
许洛嫣干脆转身她还要去看着邓婆子炸油条呢,别炸的太老咬不动就麻烦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古代炸油条,千万别搞砸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