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谚带着惠香在桃林里四处转悠,大致检查了一下桃林的情况,之后给工人们布置了疏花的任务。
一直忙活到下午,她回到鸡粪堆旁,看几个舞女挖鸡粪的进程。
短短一下午的功夫,来时候光鲜亮丽的几个美女,现在已经灰头土脸,臭气熏天。
有的挖着鸡粪不停作呕,脸上挂着眼泪,不知是难过的还是被鸡粪熏的。
看到乔谚,她们眼底虽有不忿,但现在已经不敢顶嘴了,因为这些凶神恶煞的男人已经好好教过她们怎么做人。
她们有想过装可怜求情,可是这些男人根本不吃她们这一套,要是敢不干活,他们能直接将她们往鸡粪堆里摔。
乔谚看着才被挖掉一角的鸡粪堆,毫不留情地说着风凉话:“以你们这速度,挖两个月也挖不完,看来你们很喜欢这个工作,都匀着挖呢。”
几个舞女哭得抽抽噎噎,吸了吸鼻子,求情道:“王妃,我们错了,给我们安排点别的活吧。”
现在她们也不敢奢求能回肃王府了,以乔谚的手段,她们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乔谚板起脸一本正经说教:“怎么可以换别的活呢?正是因为本妃器重你们,才给你们安排了这一个重中之重的任务。”
“知道菜是怎么种出来的吗?得施肥呀,这些鸡粪可是宝贝,给菜苗子提供养分的,所以本妃让你们挖的是宝贝。”
舞女:“......”
这样的宝贝她们宁可不要!
不管舞女们怎么哀求,挖鸡粪的任务雷打不动。
四周都是飘香的桃花,可她们却什么也闻不到,鼻间只有浓浓的鸡屎味。
那味道“沁人心脾”,在她们脑海里留下深深的印记,不管过多久,回想起来仍旧记忆犹新。
......
桃林没有什么大问题,乔谚只待了两天便赶回京城。
回京的路上,草长莺飞,四处都是野花野草,看得人心情愉快。
想享受一下这大好的春光,乔谚没坐马车,骑了匹马慢慢晃悠。
走到半道上,眼前突然杀出十多个蒙面的黑衣人,他们手持长刀,二话不说就朝着乔谚冲来。
随行的三个侍卫见状,立即护住乔谚,与黑衣人厮杀。
乔谚一脚踹开一个想靠近他的黑衣人,夺过他手里的刀,加入了战局。
她扫视全局,眼尖地发现一个熟悉的人,一下子便明白幕后之人是谁了。
这些黑衣人虽然拿着刀,但似乎并不想砍伤她,而是想活捉她。
她对三个侍卫吩咐道:“把人放倒就行,别伤性命。”
三个侍卫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从吩咐。
惠香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吓得不敢出去,只轻轻掀了帘子偷看。
一个黑衣人发现马车里有人,提着刀就冲过去,惠香见状,吓得手忙脚乱,抓过手边的一个茶壶抱在怀里,在黑衣人掀帘子之际,狠狠向他的头砸去。
茶壶砸到脑袋上,发出哐一声,应声而裂,茶水泼了男人满头,茶叶渣还挂在他脸上。
男人被敲晕,惠香也胆子大了起来,抢了他手里的刀,护在马车旁。
王妃的盘缠可都在里面,她要守好了!
这群黑衣人的武力值属于中等水平,在侍卫和乔谚手里过不了两招就被放倒了,躺在地上惨叫,起不来。
一个身形纤细瘦小的黑衣人在剩余人的护卫下准备逃跑,两个侍卫直接使出轻功,凌空一跃堵住他们的去路,而乔谚和另一个侍卫则堵住他们的退路。
双面夹击,黑衣人退无可退,只能手持刀紧盯着乔谚等人。
乔谚将手里的刀一扔,戏谑道:“才几日不见,燕国公主居然敢给本妃送如此大礼,本妃受之有愧。”
被人护在身后的身形瘦小的黑衣人,眼神一颤,也不掩饰了,直接将面巾扯下。
“你怎么知道是本公主的?”
乔谚勾唇一笑:“还能怎么,当然是因为你蠢呗!”
江羽芊气急败坏,跺脚吼道:“你居然骂本公主蠢!”
乔谚无视她的怒吼,继续讽刺道:“说你蠢都是对你的夸奖,知道干坏事为什么要蒙面吗?当然是要蒙住自己最明显的特征,以免被别人认出来。”
“但你那张脸最明显的特征莫过于你上挑的眼角和眼尾的泪痣,你蒙个嘴和鼻子有卵用啊,奉劝你下次还想玩这种把戏,最好带个眼罩出来。”
惠香和三个侍卫听到王妃骂人,毫不客气地笑出来,江羽芊愈发被气得咬牙切齿。
“说吧,江大公主,放着你好好的燕国不回,跑来路上堵本妃干啥?”
乔谚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江羽芊脑袋一扬,梗着脖子道:“你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本公主,本公主还不能来报仇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嘴欠先挑的事儿,再说了,连我家两个崽崽都比不过,你还好意思来报仇?”
乔谚不留情面的回击,让江羽芊一时语塞,虽然事儿是这么一回事儿,但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吗?
她又梗着脖子叫板:“那你还想怎样?我的人都被你打伤了,咱们扯平了!”
她说罢,就想带着人大摇大摆地离开,却被乔谚叫住。
“慢着,你说扯平了,本妃可没说。”
“首先,你打扰了本妃欣赏春光的大好兴致,得赔偿精神损失费,其次,我与你的这些手下大动干戈费了不少体力,得赔偿劳力费,再然后我家丫鬟为了自保损坏的茶壶,可是世间仅此一只的珍品,还是皇上御赐之物,怎么着也值个千把两银子。”
“还有啊,我家侍卫的出场费、劳务费这些是不是也该算一下?对了,我亲爱的马儿受了惊吓,精神损失费也要算上......”
乔谚一条一条给她算着她该要出的费用,江羽芊一行人直接石化在原地,这就是传说中的碰瓷、讹诈?
惠香呆愣愣地听着王妃瞎掰,要不是那茶壶是她买的,最普通不过的瓷壶,她真要信了她的鬼话了。
江羽芊一口老血郁闷在心中,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无赖!
她捏紧了拳头,又狠狠地放下,算了,谁让她打不过她呢。
她这次就想将她绑了,再找几个人吓唬吓唬她,以报她让她在人前出丑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