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乔谚以为她成功忽悠住了小闺女时,小家伙戳着小手手冒出一句:“可是宝宝觉得爹爹不是坏人呀~”
乔谚捶胸顿足,还没缓过来,她的宝贝儿子冷漠的小奶音传出:“他字写得不错。”
乔谚:“......”
好吧,她需要静静!
才半天,她的两个小宝贝就被收买了,她到哪儿说理去!
嘤~
识海里的小奶统被逗得睡在地上打滚,那魔性的笑声充斥着乔谚的脑海。
乔谚抽了抽嘴角,给自家统子一个伤心的眼神:“我在这里伤心难过,你却笑得开心,你还是不是我的好统子了?”
小奶统闻言,立刻捂住小嘴。
憋笑?她可是专业的!除非忍不住!
隔壁慕溱臻嘴角高高翘起,眼底也有了笑意,但是面上却一派傲娇之色。
哼!女人,还敢挑拨离间他的孩子们的关系!他家两只崽都是好样的!
......
第二天清晨,乔谚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亲了亲两个熟睡的宝贝,心情大好地出了房门。
然而刚出门就看到那狗男人在晨练,想起了昨晚上两个崽崽对他的亲昵,顿时拉下脸色,还暗戳戳给他翻了个白眼。
练拳的慕溱臻原本想和这女人打个招呼,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收到了一个白眼,顿时闭嘴了,装作没看见,继续练拳。
乔谚洗漱完就扛着锄头准备去挖红薯,高卓远几人像鬼一般从角落里冒出来,热情似火地要帮乔谚的忙。
乔谚相当不客气,指了指院子角落里放着的一堆农具,让几人一人扛一把锄头,教他们挖红薯去。
慕溱臻心下好奇这红薯究竟长何样,抬脚跟了过去。
别小看这简简单单的挖红薯,怎么下锄头,怎么使力都是有讲究的,不然好好的红薯能被挖得稀烂。
乔谚亲身示范,挥舞锄头的动作相当娴熟,力气得当,就连侍卫中的几个种地好手都暗自赞叹王妃有一手!
乔谚边挖边讲解,几个侍卫都是干过农活的,稍微一点就明白了,挥舞着锄头干得起劲。
一锄头下去,挖出几根又大又红的红薯,几人喜得尖叫,这么大一根足够一个成年人填饱肚子了!
贪吃的康华还没吃了昨天偷吃辣椒的教训,用手刨了一根红薯,不洗也不削皮,在红薯叶子上擦了几下泥就直接上口啃。
生的红薯和煮熟的味道差别甚大,熟的软糯香甜,而生的则硬脆甘甜,总之都十分好吃!
高卓远几人看他啃得咔嚓作响,两眼放光地问:“好吃吗?”
康华话也没说出口,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大块红薯进嘴里。
高卓远几人开干了,也有样学样地扒拉了一根红薯来啃。
乔谚看着几个比猪还啃食的人,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慕溱臻看得心里发毛,总觉得这女人在打什么坏主意。
待几人快要啃完一根红薯时,乔谚收敛了笑意,清了清嗓子,声音温婉柔和:“好吃吗?”
几个侍卫同时点点头,对他们的王妃竖起了大拇指,脸上满是被红薯惊艳的神色。
慕溱臻嘴角微微扯了扯,面露嫌弃,总觉得把这么群二货带出来是来丢自己脸的。
但嫌弃归嫌弃,某王爷手指微动,踌躇着是否也要去扒拉一根红薯尝一尝,就听乔谚叉腰笑道:“我辛勤用一瓢瓢粪水灌溉出来的能不好吃吗?”
众人:“......”
嘴里的东西突然就不香了是怎么回事?
......
有了几个免费劳动力的帮忙,红薯收得很快,约莫四亩地的面积,挖出了好几车的红薯,饶是一向镇定的慕溱臻也惊叹于红薯的产量。
五天的时间,乔谚将她打拼三年的小家一一处理好,菜地里的菜都收了卖给合作的酒楼,红薯留了一部分做种,其余的也卖给酒楼,顺便把做红薯粉的方子也卖了。
一张方子卖了三百两,从长期来看,是她亏了,但她违约在先,再加上那酒楼东家为人不错,她便低价卖了。
但卖的并不是死契,待她到京城后依旧可以做红薯粉生意。
......
五日后清晨
一大早,偏僻的小农庄就已经热闹起来,一辆辆马车候在农庄外围,等待上货。
一筐一筐的红薯、几个大酱缸、瓶瓶罐罐的咸菜坛子、一袋袋用干净的麻袋储存着的菜干,甚至还有腌好的火腿、腊肉、风干野味。
小小的三间瓦房,搬出来的东西却可以塞满好几辆马车,但几个忙得大汗淋漓的侍卫却笑得见牙不见眼,恨不得将屋里的所有东西都带回京城。
为什么?难不成他们京城人还没吃过咸菜、腊肉吗?
那当然不是,关键得看这些东西是谁做的!
他们跟着王爷这几年,就是京城最繁华的酒楼也去吃过,可那些山珍海味和王妃做的这些农家菜比起来,总觉得缺点味道。
就拿这腊肉来说,他们以往吃过的要么太咸,要么咸中带酸,再不然就是颜色难看滋味寡淡,而王妃腌的腊肉,切出来一片片红润透亮,滋味也是麻辣咸香,好吃得他们恨不得用炒肉的油汁去拌饭!
东西收拾完毕,马车缓缓启动,乔谚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宽敞豪华的马车里,掀开帘子看渐行渐远的小瓦房,心中有千般不舍。
两个孩子这几天跟着他们的爹爹已经要野疯了,不是缠着他讲故事就是要看他舞剑,才短短五天,父子三人就好得形影不离,让乔谚酸成了千年柠檬精。
知道要和爹爹一起去京城,两个崽崽都很激动,可是此刻要离开他们的小家了,也不舍起来。
小鱼儿怀里抱着小黑狗,小嘴瘪着,大眼睛泪汪汪,将小身板靠在娘亲身上:“娘亲~我们还会回来吗?”
就连小船儿一如既往板着的脸上也泛起一丝忧伤,小眉头紧紧地蹙着。
乔谚叹一口气,将两个崽崽搂紧怀中,轻轻拍着他们的背,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
四日后,一行人马风尘仆仆到了京城
慕溱臻身披黑色暗纹披风,面容冷峻,身姿挺拔,骑在马背上走在队伍最前方,而他身后跟着的是一辆标有肃王府标识的豪华马车。
几个侍卫驾车跟在马车后方,负责驾车拉运货物。
一行人穿过闹市街道,街上行人分站两侧驻足观望。
不少女子看到肃王,面色发红,捂脸娇羞浅笑,更有甚者自以为风情万种地给肃王抛媚眼,但慕溱臻目不斜视,满脸威仪,丝毫没将那些人看进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