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魏府的时候,老管家一如往常般出现在门口,给他们开门,一见到是他们,老管家似乎早已料到了,冲着章九晟笑了笑,道:“请。”
章九晟点点头,随着往里进:“魏满呢?”
老管家愣了愣,几乎是下意识的,袍子轻轻一甩,却未感觉到木牌的存在,他急急低下头去找,再一抬头,那木牌竟是已出现在关楚手中。
“少爷在房里呢。”老管家如实回答。
章九晟看着老管家在前面引路,佝偻着背,半头花白,身子也干瘪如干柴,竟似一夜之间又老去了十岁,他眯了眯眼:“这么大白天的躲在房里,这不太像你家少爷的作风啊?”
老管家恭敬地回过身:“少爷受了些刺激,自那日大人走后,便一直如此。”
章九晟咬着嘴唇点着头:“今日,我不是来找魏满的,我是来找你的。”
“老奴定知无不言。”
几人来到偏厅,老管家双手摆在身前,垂着头,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姿态,章九晟与关楚对视了一眼。
关楚率先开口:“老管家腰间的木牌雕刻得倒挺精致,只是看着怎么有些老旧了?”
老管家愣了愣,几乎是下意识的,袍子轻轻一甩,却未感觉到木牌的存在,他急急低下头去找,再一抬头,那木牌竟是已出现在关楚手中。
“那木牌是……是老奴的夫人生前所刻,夫人过世后,老奴便一直戴在身边,即便老旧了,也不舍得丢弃。”老管家那么说着,朝关楚走出几步,似要拿回木牌,岂料关楚手一缩,将木牌收回了自己的袖口中。
“关捕头……”
关楚笑了笑,复又将木牌拿出,递了过去:“跟老管家开个玩笑,既如此珍贵,管家还是好好保护为妥。”
老管家宝贝似的赶紧接过,用袖子细细擦了好几遍,才又认真地挂回自己腰上,看着他那副样子,章九晟端着茶的手顿了顿,而云生远远看了一眼,看到那木牌上依稀刻着一个“忠”字,那字上的寥寥几笔,她甚为眼熟。
“先前不小心听到了管家与魏少爷的谈话,魏少爷话中的意思,他昏『迷』这么久,皆是因为你给他下『药』所致,可如今老管家却还在魏府待的好好的,说明魏满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魏老爷,对吗?”章九晟放下茶碗,静静盯着老管家。
老管家扯了扯嘴角:“少爷心慈,念在老奴年事已高,况且也只是被钱财『迷』了心眼才做出这等蠢事,因而未将老奴赶出府去。”
关楚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似笑非笑:“那管家可知,你家少爷根本没喝你那些茶,他的昏『迷』全是装的,他同你一样,都在帮那两个女人,只是你们两个人的目的却是不同。”
老管家自然不知,在听到关楚那么说的时候,他脸上惊愕的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看来他也是在不知不觉当中着了自家少爷的道。
原以为魏满只是少年心『性』,不知从哪里捡到了他的玉佩,才开始怀疑他与雪淀的死有关,却不想魏满竟是一开始就对自己设了防。
可是,若魏满当真与红豆二人达成了协议,那么为什么红豆又要给自己『药』?
老管家皱了眉头,狐疑地看了一眼关楚,还有坐在一边淡定自若喝着茶的章九晟和云生,章九晟笑了笑,放下茶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云生说了一句:“云生啊,告诉老管家,他家少爷都去过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