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比昨日要更热些,暖风吹到人脸上,片刻间便刮下一大片咸湿汗珠。
而魏府当中。
魏满坐在自己床上,手里紧紧握着半块玉佩,脸上是这白一块那白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魏家大少爷准备上台唱戏去。
“那这杯茶呢?!”魏满愤而起身。
老管家站在屋子里,一脸淡定地看着摔碎在自己脚底下的那杯茶,这可是上好的青瓷盏、上好的云雾茶,说摔就给摔了,幸好老爷不在家,不然又免不了一顿毒打。
屋顶上,章九晟『摸』了『摸』鼻子,得亏云生身体不好,他没让关楚把她也拎上来,不然这话让她听见,指不定是要把之前对自己的鄙夷变成同情了。
这般想着的时候,魏满开口了:“管家在魏府,也干了十来年了吧?”
“回少爷,老奴自幼跟着老爷,至今不止十来年了,大抵该是有三十多年了。”老管家恭恭敬敬地答着,还是心疼碎在脚边的茶盏和浪费的茶叶。
“以前我是觉得你忠于我爹,可现在,你对我动手了,我就不这么觉得了。”魏满抬起头的时候,一双眼眶红的宛如浸了血,望过去,满目皆是仇怨。
老管家咧了咧嘴,那张干瘪的脸上霎时间出现数十条褶皱。
“少爷此话作何解呢?您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老奴不管从以前还是到现在,还是至未来,都不会背叛老爷,更不会做出任何不利少爷之事。”
“那这杯茶呢?!”魏满愤而起身。
老管家看着脚边这杯茶,茶水已沁入地面,余香也已散。
魏满紧紧捏着手中的玉佩,眼中不知何时蓄满泪水,他仰头深呼吸了几口气,将那将落未落的眼泪憋了回去,压着声音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对我用了什么『药』,你也别以为你把自己藏得很好,你的身份是什么不重要,你来魏府的目的是什么也不重要,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雪淀!”
老管家蹙了蹙眉,只轻轻说了一句:“老奴并未杀雪淀姑娘,雪淀姑娘此时还在红豆台活的好好的。”
“你放屁!”魏满脱口而出,一手指着窗外红豆台的方向:“那个女人根本不是雪淀!你真以为他章九晟就只是一个整日混迹女人堆的酒囊饭袋吗?!对外,死的那是无衣,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屋顶上,章九晟『摸』了『摸』鼻子,得亏云生身体不好,他没让关楚把她也拎上来,不然这话让她听见,指不定是要把之前对自己的鄙夷变成同情了。
同情?章九晟抖了抖,那还是鄙夷好点儿。
关楚蹲在旁边,用肩膀顶了顶神游天外的章九晟,笑意猥琐:“原以为大人只是逢场作戏,没想到居然是动了真心,怪不得这次要亲自查案呢。”
“一派胡言!”章九晟压低了声音怒斥,多余的话原本该要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口,并非不是真心,只是私心里觉得能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不该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
“大人,若无衣姑娘当真是凶手,您怎么办?”关楚凑到章九晟耳朵根前,那从他嘴巴里呼出来的气还带着连日未安寝的味,熏得很。
若放了平时,章九晟早大耳刮子扇过去了,可此时此刻,他却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伸手捂住了关楚的嘴,沉『吟』了一句:“闭嘴。”
若放了平时,章九晟早大耳刮子扇过去了,可此时此刻,他却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伸手捂住了关楚的嘴,沉『吟』了一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