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珍珍的思维过于丝滑,一条线索可以分析出许多种可能,随后再根据发现的线索一一排除,这就导致她的猜想正确率总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这就导致了许多阴谋在开始前,就被莫珍珍所洞悉了。
当莫珍珍只想着自保时,这种思维过于丝滑的表现可以帮她避免许多危险,她可以隐秘于人群中,悄无声息。
但是当莫珍珍成为猎人时,这便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了。
至少对于莫珍珍的敌人来说,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就像现在,寒风瑟瑟中,莫珍珍已经开始计划着,要不要先杀一些仆从试试水了。
杀人对于莫珍珍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毕竟她诞生之初所担负的职责中就有这一项——处理危险人格。
人格和人对于莫珍珍来说没区别,她在诞生之初便没有诞生和杀人相关的负面情绪,后续的成长中也没给她机会诞生这种无用的情绪——一群反社会高危副人格,莫珍珍真的很难和这种存在共情。
后来,便是习惯了。
就像现在,她脑子里想的全是杀人的事儿,本人还能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能在心里吐个槽,觉得这个副本的队友不给力,没有上一个世界的队友给力。
上一个世界高玩太多,形成了僧多粥少的局面,莫珍珍最后获取到的银币也紧巴巴的,也就七千多枚,完全没达到她的预期。
而这个世界的玩家除了最开始弄出了些动静之外,如今全体隐形了。
这个游戏就是这点不好,随机组队也不让玩家们见一面认认人,就直接全都投放进世界了,并且通常投放时还会分开投放,这就导致大家谁都不认识……
撑了一个轮回,当这个世界再次重启,莫珍珍顶着寒风和刺骨的冷,开始拆着破败的房子往井里扔。
因为上一次轮回莫珍珍什么都没做的缘故,那位奶嬷嬷依旧躺在井里没动弹。
莫珍珍其实有心想问问这奶娘乔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其实乔家能发生什么莫珍珍自己脑补都能脑补出一个七十集的连续剧出来。
不外乎人性的贪婪和恶,在各式各样的选择中出现了偏向。
穷小子入赘就是有这点不好,男人入赘本身便是为了想当人上人,不想过苦日子了,他可能一开始只想过有吃有喝冻不着饿不着的日子,但是时间久了,最开始的欲望被满足了,那么之后诞生的欲望便会越来越多。
看到了酒醉金迷便也想加入到其中,拥有了锦衣华服便想要高官厚禄。
一开始便被欲望支配并且被满足的人最容易再次被欲望支配。
乔家二老的死有可能和如今的乔老爷有关系,也有可能和他没关系。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
最后的结果是乔家落入了赘婿的手上,乔家大小姐死了,她留下的孩子如今生死不明,乔老爷续弦了,并且后院还有不少莺莺燕燕。
在这场家业易主的演变中,若没有乔老爷的欲望和推动,事情必然不会变成这样。
所以深挖乔家的是是非非没用,因为越是深挖,可能挖出的爱恨情仇就越多,到时候这些东西缠成一团永远也找不到头绪的线可就糟糕了。
因此莫珍珍在了解到乔家‘剧情’的本质后,她便打算快刀斩乱麻了。
就像现在,她弄了一堆‘柴’丢到井里,那些柴有些砸到了那奶嬷嬷,她从一开始的吃痛到后来的破口大骂,莫珍珍甚至能听到指甲划在砖石上的声音,她好像想从下面爬出来。
不过没用的,它还没异化到那种程度。
眼看丢的差不多了,莫珍珍便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柴火后丢了下去。
这些木头真的不正常,它们真的太好烧了,只要有一点点小火苗便会着起来,非常热烈的燃烧,最后全都烧成灰烬。
井内被熊熊燃烧的大火照亮一瞬,随后莫珍珍便被弹出了这个小空间。
刚出来的莫珍珍恍惚了一瞬才站稳,然后看看四周,四周空无一人。
莫珍珍回头看向她出来的小院,那就是一个普通的院子,里面没住人,空荡荡的,却洁净完好,看不出半点破败。
唯一能和莫珍珍印象中重合的是那口井,在小院的相同位置。
莫珍珍犹豫了一瞬后并没有回去查看,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乔家旁枝末节的东西太多了,莫珍珍又不是考古队的,真没兴趣深挖那些没用的东西。
今儿是乔老爷的大喜之日,之前因为莫珍珍乱了一阵子,但是现在已经又恢复了正常,乔家的下人都在忙忙碌碌,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反正都很忙就是了。
乔家的前面很热闹,莫珍珍没往那边去,她往后面走,奔着乔家的后厨那边去。
今儿是乔家的大喜之日,来道和的人络绎不绝,外面也摆着气派的流水宴,因此后厨那边忙得很。
莫珍珍脑子里转着不少主意,最后目光钉在了一对正在假山后吵架的男女身上。
那应该是乔家的下人,一男一女,男的正在和女的解释着什么,女的一边哭一想要离开,却被男的困在假山里,一遍遍的小声说着什么。
莫珍珍蹲在屋顶眯着眼看着那边,她都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了那边那两个男女也没发现她。
最后不知道那男的说了什么把女的哄的破涕为笑,随后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俩人才分开。
莫珍珍自然而然的跟在男人身后,然后就见他小跑着往后院的方向去,然后七拐八拐的,和一个小媳妇撞上了。
这个小媳妇应该也是乔家的下人,并且应该还是更低等的仆妇。
说是撞见还不如说她一开始就在这里等他。
果不其然,俩人‘撞’上后那男人也没松手,反到把那小媳妇抱的更紧了些,然后低着头在小媳妇那白净的脖子上亲了一口,直到留下印记后才抬起头,和小媳妇嬉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