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从祭坛上退下来,相互敬茶时,一个差不多五十多岁,年纪够过伊兰父亲的男人过来寒暄,张口管伊兰叫小奶奶的时候,叫伊兰好不尴尬。
还是齐天见怪不怪,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利是袋,说了声“乖。”那男人脸不红的接过红包,热情聊了两句之后才走开后。
伊兰扯着齐天衣角,小声道:“你可真不害臊啊,人家那个岁数,还差你一句乖?你才是得了便宜在卖乖。”
齐天很不要脸地笑道:“这就是咖位!”
等祭祀结束,许多族人都想借机上前搭话,想交好齐开山一家的,于是纷纷邀请去唱歌打牌什么的。可齐天却不怎么感冒,拉着伊兰径直上了车。
今天要打牌,也要陪值得的人,齐天另有安排。
车子一路驶向城郊更远处,伊兰不明所以。
等到通过层层敬着军礼的警卫,车子停在一幢看似简朴,却守卫森严的别墅前。
伊兰诧异:“这是哪?来做什么?”
“丁府,来打牌。”
齐天拉着伊兰往屋里走,别墅门口把守的警卫一队打立正站好,沿途另有专人,提着步伐进去通禀,这一套严谨气势,犹如军营,伊兰以前听说过老丁家世深厚,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背景。
落座后,齐天提前跟伊兰交待:“丁将军是武官出身,后来从政,管辖一方,文武两道都要给他面子的,所以,今天带你来,就是跟他讨个人情。”
讨个人情给自己吗?伊兰有点讶异。
“对,过几天孔家对你的弹劾就要开始了,你也不能站着挨打吧。孔家称霸出版业,来年只要少批他家几个版号,就能叫他们自顾不暇。”
很明显,齐天是想叫丁将军出手,给孔家点厉害瞧瞧。
可伊兰有顾虑,毕竟孔家是穆晨一脉,暗伤孔家岂不是也伤了穆晨?
她犹疑不定的时候,老丁走了出来,他应该是刚游完泳,穿着灰色浴袍从外头进来,头顶还徐徐冒着白毛水汽。
“呵,这是给我拜年来了?”老丁趿拉着拖鞋,抱臂走过来,五大三粗地,浑身上下都是练家子气质。
“是啊,还给你准备了红包,要吗,乖乖。”
这两个大男人一点正形没有,伊兰谢过警卫奉上来的茶盏,环顾宅邸。
丁家与齐天那种传统富商家庭还不一样,一看就出身行伍,各处都是极端男性化的气质,装潢也不见豪奢,只是中平,唯独宅子里行走的下属,与别处不同,一看都是编制内人员,各个都是色厉内荏,身怀绝技的样子。如此可见丁家不凡。
没过一会,丁将军从楼上下来,衬衣西裤,一身笔挺,十分显年轻,只是两鬓斑白,但精神矍铄,看见齐天,朗声喝道:“齐家小子是无事不登门吧,前些年叫你来你都不来!”
齐天含笑,滑头道:“您看,这不是今年娶了媳妇,来炫耀来了嘛。”
伊兰有点不太好意思,含笑站起来,跟丁将军颔首。
老丁有点不忿,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不是伊兰在,小心我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