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贝贝大喜过望,赶紧跑到楼下叫齐夫人去看。
正当时,齐夫人正戴着手套裁剪一束火红的澳梅,一听谢贝贝来说,齐天与伊兰是分床而睡,同时证据确凿时,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昨晚福婶已经听过门缝了,她将信将疑地叫上福婶,两人一块跟着谢贝贝进了齐天的房间。
这房间极大,以睡房为中心,各处的门,分别通往其他房间。浴室里还能听见佣人打扫的水声。
“伯母,您看,这不就是证据吗?”谢贝贝指着那处铺盖振振有词。
齐夫人看福婶,福婶不容自己的情报有误,跟自家夫人辩解道:“昨晚确实我都听见了,少爷和少夫人闹得挺大声的,这一个被子一个枕头,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说着,福婶又把浴室打扫的佣人叫出来,“我问你,这叠铺盖,你是从哪里发现的?”
佣人打扫半截被叫出来,一头雾水,手里还拿着一只浴室里的垃圾袋。
“这个……原本是放床上的,我就是铺床的时候,嫌碍事,所以放在了榻上。”
福婶冷冷看了谢贝贝一眼,跟齐夫人说道:“您也听见了,只是多出了一套铺盖,并不能说明,他们小两口就是分床睡的。也许,只是天冷额外加的被子呢。”
这么说也有道理。可谢贝贝头脑简单,还要再争,分明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福婶,而且她也让齐夫人不太高兴了。
“如果是怕冷,可以拿一条厚被子来,然后收走其他铺盖,观察他们今晚怎么睡,也许就有端倪了。”
“这太荒唐了!”齐夫人忍不住斥责。“我们当长辈得再糊涂,也不能手伸那么长管到孩子床上去!”
这是家门涵养的问题。
可谢贝贝也十分清楚齐夫人的痛点,“那您就不好奇为什么会多一床铺盖吗?”
怎么能不好奇呢。可早上还听到齐天和伊兰打情骂俏的话,齐夫人觉得自己应该压制这种好奇的。
但好奇这种东西,见风就长,越长越凶猛,哪里是说压制就能压制的呢。
齐夫人养尊处优惯了,一点小事搁心里都存不住,被谢贝贝一怂恿,还真想给这小两口换个被子。
福婶赶紧劝,“可千万别啊,夫人,以少爷的脾气,他要知道了,大家又要不得安宁了,这个年都不用过了。”
“伯母,齐天和伊兰分明就是假夫妻,根本没圆房,你们对伊兰抱有那么大的希望,她的心根本没在齐家,你们小心被她骗啊。”
齐夫人被两人当作阵地一样,来回争夺,一时间脑袋都大了。立在一旁的佣人看了这么半天也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犹豫半天,她还是决定发生。
“那个,夫人,其实不用纠结的,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
这个不起眼的佣人突然就把众人目光拉了过去。
“你说什么?”齐夫人斜睨问她。
这个佣人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面露一丝红晕,把手中的垃圾袋撑开,奉在三人中间。
“您看,少爷和少夫人还挺甜蜜的。”
一二三四,里面躺着四个齐天的奋战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