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幽上下打量明媚,看得她身上阵阵发凉,出来玩,没见过脸这么冷的。
可要是能搞定这么冷脸的男人,那大概也能吹上一辈子了吧……明媚使出浑身解数,挎在霍君幽臂膀上,还没待说话,就让霍君幽给抓住了腕子,不知怎么,他今天晚上莫名的心烦,刚要把这女人推给齐天。
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声音不大,淹没在躁动的声音里,半天之后,才让靠近门口的一朵小花把门打开。
众人都以为是客房服务,也没太在意,直到来人站在包房中间,就像集体按了暂停键似的,都盯着来人目不转睛。
这样迷人中透着清冷孤傲的女人,在欢场是不常见的。
女人们没见过,齐天和霍君幽也没见过这样的伊兰。
她来得突然,像是天降一般,连同美貌,叫人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霍君幽眼中幽暗一闪,随即回复了平静。
一年没见,这女人越来越像个妖精了。
伊兰旁若无人脱掉薄风衣,露出里面细肩带的烟灰色包身裙,再配以热烈的红唇与棕红眼妆,艳压全场只是小事,她从霍仁亭给请的各色家教身上,还学到了一种可以直视任何男人的勇气。
她朱唇半勾着,看也没看霍君幽,而是直奔齐天身旁,“齐公子,不请我坐下吗?”
不请自来,来了又犹如主场,满屋的女孩子们瞬间就把伊兰当成了公敌,谢贝贝赶紧过来,半嗔着道:“你是谁啊!”
伊兰看向齐天,他又看霍君幽,看他冷漠犹如入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贝贝还要追问,齐天一下少爷脾气就上来了。
“还想要郑导的角色,就别跟老子闹!”
谢贝贝一下就瘪了,气愤坐在伊兰身边,狠狠用眼睛剜她,伊兰却始终笑得清凉自在。
齐天吼过谢贝贝,转过脸却换了一副谄媚笑意,问伊兰:“早听说你回港城了,怎么今天这么有空过来?有什么事?”
其实,齐天心里也惴惴的,这女人杀个回马枪,百分之百没好事。
伊兰媚眼如丝,把下巴抵在齐天肩膀上,微微侧头,越过人墙,直直望着霍君幽,见他依旧冷静自持玩着那只酒杯,半晌,收回目光,接上齐天的问话。
“我过来应酬,听说你也在这,就过来看看老朋友,哪知道你还有客人……”
伊兰不无惋惜地对齐天眨眨眼,齐天冷汗都下来了,他是老朋友?霍君幽是客人?
这一下就把里外给分了个清清楚楚。好像两人有多熟似的。齐天可不想在霍君幽那落一个挖墙脚的罪名,特别是以霍君幽现在的身份,十个自己也抵不上这哥们一个指头,哪敢动他老婆,即使是前老婆。
“伊兰,你有话就直说。”
伊兰面上故作害羞,手上动作却十分干脆利索,她从手包套出个小东西,中指食指一夹,金属光芒一闪,就把一张楼上的VIP房卡顺了进齐天衬衣口袋里。
邀请的含义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