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群有些奇怪地“哦?”了一声,挑了挑眉问道:“什么事情?”话毕,他又不知想到什么,眼中的促狭一闪而过,刻意压低了声音说:“怎么不找你家那位?”
宁越被他这调笑的一句话堵得无言以对,本来想翻个白眼但想到还要求人帮忙,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硬生生给忍住了,“我是想请你去我在冷仙宗的住处那儿找个小木盒,那个……是沈淮之前交给我让我保管的东西,我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只见男人半天没回答,神情莫测,眼里皆是一言难尽的情绪。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宁越做足了讨好的表情,将自己可怜又可爱的外形发挥到了极致,最终让西群松动了。
他垂着眼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手中折扇轻摇,裹起夜里的一片凉意,“你们这对卿卿我我,还要让我替你们跑腿,这一笔账,你和他两人一人一份。”
少女努力忽略“卿卿我我”这个词儿,立马赔上笑脸,一双明媚的眼睛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讨喜,“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下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哈。”
边说着边给他揉肩捏胳膊,生怕他改了主意。
西群一脸十分受用的模样,刚准备说话,却见不远处的一座宏伟宫殿门口,立着一个欣长的身影,在夜色之中伫立。
如山野之中的孤鹰,不远不近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当然知道这个猎物并非自己,而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于是心头一动,唇上勾起一抹浅笑,微微垂下头,如墨般的披肩长发倾泻而下,堪堪遮住了不远处那人的视线,平添几分暧昧与朦胧。
“当然。”西群在宁越耳边轻声应道,随后抬起头,将还在发愣的少女的耳旁碎发挽回耳后,瞥了一眼已然无人的殿门口,好似心情大好一般,便施施然离开了。
只余下宁越一人站在小径上半晌无语。
她磨了磨牙,把被那人触碰过的耳廓使劲儿揉了揉,最后得出个结论,这男人,果然很危险。
一阵冷风将宁越吹得一激灵,她也准备要回去了。回自己住处的路上正好经过沈淮的大殿,便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想着要不要进去看一眼时,里头突然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以不容拒绝的力量将她拉了进去。
“诶!……”
殿门迅速被关上,这声惊呼也被隔绝在了门的那一边,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后,眼观鼻口观心,装作一副没看到的模样,继续尽忠职守。
刚才主君在门口站了没一会儿,脸就黑的跟抹了碳似的,这次宁姑娘怕是惨咯。
宁越全身紧绷地被殿内人按在墙上,男人的气息吐在她的头顶,让她有些发痒,这股子痒意甚至一直蔓延至了心头。
她知道这人是沈淮,身上的气息,手指的长度还有宽厚的胸膛,都是她熟悉的样子。
抬起头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两人一时无言,男人却还是倔强地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情好像有些糟糕,宁越试探着开口:“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