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你果然把人类变成了厉鬼！”
两个大师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心里只觉异常愤怒。
就算是目前的玄学界没办法灭杀的鬼王，也绝对不能纵容其狂妄至此！
靳宿也是一副大气凛然的模样，“锦辰，作为昔日的天才捉鬼师，你难道不知道这有多恐怖吗！”
锦辰：“好一个贼喊捉贼。”
可他们合力亮出的法器，不仅没能对锦辰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毁了个渣渣都不剩。
两个大师见状还想以身布阵，却见方才还被困在镇中的锦辰消失，又悄无声息出现在靳宿身后。
“谁给你的胆子算计我。”
“你……”
靳宿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失算。
应该再多带几个大师来。
锦辰漠然垂眼看向僵硬转头的靳宿，指节悬空扼住他的喉咙，又警觉冷冷抬眼，黑雾浮现拦住准备冲过来的两个大师。
“不想死就滚。”
孙大师怒吼：“锦辰！你和我们签订了协议！不能再对玄学界的子弟动手！”
锦辰歪了歪头，“协议里有不能帮老婆报仇吗？”
孙大师：“……”
谁他妈能想到这种补充条例！
角落里的夏昙听到这句话，阴暗至极的眸光微闪，慢慢看向锦辰，有些恍惚。
无人注意的地方，本该为一体的神魂不仅没有闪离现象，反而隐隐重合，只是属于人类的那部分占据主导。
那边打得毫无悬殊，周涞在门口都快把头发挠下来了，“怎么办？咱打是不打，锦辰怎么会想到把他老婆练成鬼呀！”
“不对劲。”
钱小矜拔下挽住青丝的发钗，两指捏住在掌心旋转，立刻变为法器，抛于上空。
夏昙蓦地感受到强光，十分不适地往后躲避，却仍旧无法避免地被照射。
“奇怪……”
钱小矜神色惊疑，“我怎么看不出来。”
似人又似鬼。
“锦辰！！别杀他！”
两个大师的吼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只见靳宿被阴气重伤，原本运筹帷幄的模样满是惊恐和懊悔。
懊悔自己低看了锦辰的鬼，又高看了夏昙对锦辰的恨。
夏昙变成厉鬼，居然不找锦辰报仇！
这一步实在不在靳宿掠夺紫气的计划里，以至于后面的每一步都崩盘。
靳宿心中怎么能不恨。
“别杀我！”靳宿能进能退，哪还有半点世家子弟的尊严，求饶声响起。
“是……是锦家那帮人告诉我这件事的，我也是被他们耍了，夏昙就好端端站在这儿，我怎么可能杀过他？你别被骗了！”
锦辰冷嗤：“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这种低劣的谎言也敢拿来骗。
“不……别杀我……”
靳宿终于感到害怕，突然间瞥到夏昙，破罐子破摔大声喝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夏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你杀了我，他就永远都变不回……”
话音顿止。
锦辰随意收手，任由靳宿的尸体掉落在地。
“不好意思，手快了。”
靳宿怒睁着死不瞑目的双眼，死状凄惨，锦辰甚至没有给他化作厉鬼的机会，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连魂魄都没有留。
两个大师看在眼里齐齐沉默，也和靳宿产生了一样的想法。
他们绝对低估了锦辰的实力。
纵使有杀死锦家人的事情在先，玄学领域的大部分人，也仍然没有看透这只鬼王真实的力量，绝对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此时此刻，那份协议就显得异常好笑。
但是，他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锦辰不知道这两人在忌惮什么，古怪瞥了眼，“还不走，要来我家做客？”
那可不行，他老婆还没恢复呢。
钱小矜只得收回对夏昙的探测，和周涞一人按住一个大师，“锦辰没有违背协议，只是复仇而已，大师们还是不要掺和其中。”
“无论哪一方，都要遵守协议才是。”
锦辰对他俩点头，“看住这帮人，我家不太欢迎他们做客。”
“得，得，你放心。”周涞应和着，按捺住自己这该死的好奇心，带着两个被刷新观念到麻木的大师离开。
据说这天之后，刺激得整个玄学领域的弟子们都每日加强修炼，对锦辰家里那片区域更是不敢靠近，还莫名成了鬼魂们的安全区。
——
这之后，夏昙就彻底安分了下来，时常在深夜想起来被阴气压住的某些事情，神魂逐渐融合。
锦辰确认他神魂不会受损，就倒也不急，还乐此不疲欺负容易炸毛的厉鬼版老婆。
就是整天家里避免不了开始乒乒乓乓的，锦辰偶尔出门还收到了楼上楼下的隐晦提醒。
他们怀疑锦辰家暴。
实则每天都被怨鬼恐吓的锦辰无话可说。
这天，家里又响起门铃声。
“我是住在楼上的，前两天我们还见过，我新买了点水果，想送点过来给你吃。”
清俊的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拎着还沾有水珠的新鲜水果，甚至细心切过。
锦辰心里想着在夏昙恢复之前，得弄个结界什么的，防止人类总来串门。
“不用，我和我爱人都不太喜欢吃水果。”
“你和你爱人关系并不好，不是吗？”
男人有些暧昧地对锦辰笑了下。
锦辰：“……”
“我劝你赶紧跑。”
锦辰真诚建议。
下一秒，丝毫不收敛阴气的夏昙骤然出现在墙角，黑瞳扩散到没有眼白的目光，缓缓凝着门口。
男人神色大变，“鬼……”
夏昙方才看出这男人暧昧的暗示，心里没来由地生起暴躁，莫大的占有欲铺天盖地席卷。
“小昙，别杀人。”
锦辰及时搂住夏昙，把吓到趴在地上的男人推出去，关上大门。
夏昙十分烦躁地皱起眉头，“你保护他？”
“……我保护你，笨。”
锦辰弹了下他的额头，“你神魂不稳，阴气要是再重，对你可不太好。”
锦辰又捏了捏夏昙的脸，“今天感觉怎么样？”
夏昙体内的紫气在驱逐拥有阴气的部分神魂，让他很不适。
“很难受。”
夏昙小幅度摇了摇头，灵魂有种快要被撕碎的错觉，本能依偎进锦辰怀里，循着他的唇亲吻，只有这样的亲昵接触才能让紫气稍微冷静下来。
“你帮帮我……”
还是做人的时候好，夏昙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