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有没有意思，既然喜欢的话可以重新养一只嘛。为什么老是惦记别人的宠物？现在它不在这里，就算在这里的话我也不可能同意转让的。”
黄衡看着张雅雅期待的眼神，忍不住说了重话想要打断张雅雅的念想。
“你之前骗我，我找遍了全城的宠物店都没有一样的，我就要这一只。”
黄衡心中暗想道，虽然白沙前身是一只德国黑背，但是经过精灵宠物程序的改造之后变成了那种说不出类型的犬类，张雅雅自然搜遍了全城都找不到。
“如果我不卖呢？”
“你会后悔的……”张雅雅眯着眼睛，双手放在茶几上摆弄着许潇月放在茶几上的小装饰。
“是吗？这句话你让张琅琅来跟我说。”黄衡开在沙发背上，揉了揉鼻梁。这个女孩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的大小姐，以自我为中心。
“有什么好说的，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女孩听见黄衡提到自己的姐姐之后，脸色一变。直接站起来回应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在出门的时候气哼哼地擦着准备进门的许潇月肩膀转身离开。
“老板娘回来了啊。”黄衡笑了笑，站起来接过许潇月手上的大包小包。
“那个客人是怎么回事？”许潇月依旧疑惑地看着门外已经看不见的身影。
“恶客上门。”黄衡将袋子拎着转身走进了后院，安顿好了之后出来看着坐在柜台上的许潇月。
两个女孩午休过后，见到许潇月提货回来，清醒了一下之后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
“你们就敷衍我吧，不知道我走了之后店里会变成什么样子。”许潇月倒是没有生气，靠在转椅上看着黄衡说道：“还有你，懒懒散散不起带头作用。”
“我的勤奋都上交给上层机关了。”黄衡低声反驳了一下，看着许潇月问道：“老板娘你要走吗？”
“是许姐……是啊，家里最近出了点事情，要去看看了。不过肯能还要一周左右时间准备。”许潇月脸上闪过一丝愁绪，转而已经不见。意气风发地挥挥手对黄衡说道：
“店里的事情到时候就拜托你们了。”
“哦……”黄衡同两个整理货架的小女孩无精打采地回应了一声。许潇月毕竟是许家宠物店的顶梁柱，走了之后不知道多少麻烦事情要落在几人肩上呢。
黄衡趁着身边的事情都进入缓和期之后也答应了下来。但是心中隐隐感叹，没有想到许潇月会这么信任自己。
正要说话的时候看着门口慢慢聚集起来围观的人，许潇月回头疑惑地转身出门。黄衡也跟着出去之后见到那面摄影机和L城电视台的台标。
一个记者站在许家宠物店外面的摄影机前面说着什么。
黄衡没有想到女孩竟然说到做到，而且还准备了后手。穿过人群上前的时候正好听见记者的说话声音：
“我们来看一下这间曾经因为卫生问题被整改的宠物店现在是什么样子……”
“卫生整改……”
黄衡因为自己和楚家的原因害得许潇月的宠物店也遭到了牵连。虽然之后只是简单的歇业休整，但是对于正在营业的店子来说就有点难过了。
宠物店好不容易恢复的客流量可能被这种采访又弄得大幅度减少。
黄衡走上前，手挡在摄像机镜头前面，对扛着摄像机的中年人说道：“先暂停拍摄。”
摄像师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胡闹，自己明明在另一间美食店拍摄，被一个上面的电话叫到这里陪着领导的子女演戏。心中也不大痛快，就顺势放下了摄像机看着面前的两人。
“你什么意思？”黄衡拉着已经穿好正装的张雅雅问道。
“我是记者啊，当然报道不法事件了……松手！”张雅雅看着微微发怒的黄衡不断地上下摇摆着自己的手，但是被黄衡牢牢抓住挣脱不开。
“你算是什么记者，别给这个群体抹黑了。”黄衡好歹上大学的时候蹭着上过几节传播学院的课程，了解过那些建国前后乃至进入新千年之后的有名记者们。铁肩担道义形容他们不为过。但是现在的张雅雅就完全是胡闹。
“你跟我进来。”黄衡拉着张雅雅穿过人群往宠物店里面进去，张雅雅右手上还拖着话筒。摄像大哥也忙不迭地跟着走进去。
许潇月站在门口干笑着看着这一幕，看着左邻右舍关注的目光笑着说道：“小孩子们胡闹，打扰大家了。”
许潇月平时和左邻右舍的关系很好，周围的店员路人们笑了笑也知道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看样子无非是女孩闹分手玩花样而已。
张雅雅被黄衡拉着走进宠物店之后，脸上越加愤愤然。等到被黄衡松开手之后抬手看着手腕上面深红色的痕迹，怒骂道：“你流氓。”
“你无理取闹……”
黄衡算是败给她了，从来到L城以来，除了萧繁弱以来还没有别人让黄衡这么头通过。
眼看两人之间的吵架要变成循环语句的时候，许潇月上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我不是帮别人照看一下狗嘛，结果当时去医院检查的路上见到了这个女的。没想到她非要这只狗，没办法我找了个理由先离开了。结果今天她找到这里了。”黄衡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你说那只狗是你的……”张雅雅听出了黄衡的敷衍，气急说道。
许潇月又侧身看着张雅雅问道：“为什么非要那只狗呢？”
许潇月亲和力可不是盖的，就连嚣张的萧繁弱也不是她的一合之敌。在许潇月轻声问候下不知道张雅雅想到了什么，红着眼睛说道：“我从小喜欢养宠物，但是却怎么也养活不好。后来就慢慢越来越被小动物讨厌，没想到遇见了一只能和自己亲近的宠物，自然想买下来。我掏三倍的钱都可以的……”
“可是这不是钱的事情。”黄衡看着张雅雅眼睛泛红，心中暗想原来这个人是宠物黑手啊。
所谓宠物黑手就是养鸟脚朝天，养鱼翻肚皮的人。黄衡高中时候同一个宿舍上铺的胖子就是这样，前一天刚买回来的金鱼第二天就挂了。甚至有天高兴的时候去摸摸街上的流浪猫，第二天在破落的小巷子里看见那只猫的遗骸，他们好像都被诅咒过一样。
黄衡暗暗庆幸白沙毕竟不是以正常的生物形式存在的，不然同样遭到宠物黑手的诅咒了。
不着痕迹地将张雅雅拉着远离了一点宠物店的宠物笼子，黄衡低声说道：“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办法啊，既然养一只宠物肯定会当作自己朋友对待的，你以为谁会贩卖自己的朋友？”
黄衡说着的时候心中也微微感叹起来，自从收服白沙和涵屋之后两只精灵宠物对自己的帮助甚大，现在黄衡虽然平时嘴上损损它们，但是心中早已经把他们当作朋友了。
“可是……”
“我帮你挑一只宠物，你看小乌龟怎么样？”黄衡从旁边的水箱里面拿出一只四只脚上下晃动的亚麻色淡水龟。还没等张雅雅说话的时候凭借自己的被动技能宠物沟通听见了小乌龟的说话声：
“救命啊，天煞孤星不要靠近我。”
黄衡瞪了一眼旁边看热闹地两个店员小姑娘，拿着手机整天坐在沙发上看古装剧。竟然让水族箱里面的乌龟都学会了“天煞孤星”这种词汇。
黄衡讪笑着将手上的乌龟重新放进水里，微微笑着说道：“你不是有个姐姐吗？养什么宠物啊，要是感觉到孤独了就和你姐姐聊聊天多好。”
黄衡不好意思说连一只生命力顽强的乌龟都不喜欢靠近张雅雅，难道非要找一只蟑螂做宠物了？
说起来张雅雅的姐姐叫做张琅琅。谐音就是蟑螂嘛，你看多应景。
张雅雅原本期待地看着那只小乌龟，但是听见黄衡转过话头之后原本在眼眶中转动的泪水瞬间留了下来。
“怎么了？”黄衡感觉到异样，说起来张雅雅今天进来之后情绪就不是很好。记得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同样想要黄衡手中的白沙。但是不是像今天一样莫名其妙地胡闹。
“姐姐生病了……”
张雅雅看着黄衡，毕竟之前的时候发现黄衡和自己的姐姐是认识的。虽然张雅雅知道因为姐姐的特殊爱好，黄衡和姐姐之间的关系不是很亲密。但是实在没有诉说的人，见到姐姐的一个朋友之后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
“生病了？”黄衡想到之前的时候张琅琅还是很健康的，难道在这几天忙着和萧家作战的事情的时候压力太大了？
想来确实有这种可能。
“生病是小事……但是他们却……”原本准备说出来的话却悚然一惊咽了下去，明白这里不是说家事的地方。
黄衡还在糊涂“姐姐生病”和“强买强卖”之间有什么联系的时候，许潇月拍拍张雅雅的背，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说道：“不用多说的，要不下班的时候让黄衡去探望你姐姐？”
张雅雅点点头，看着站在旁边尴尬不已的摄影师说道：“张叔你先去忙吧，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摄像师摆摆手，意想不到原本性格暴躁的张家大小姐怎么会忽然温柔起来。受宠若惊地笑了笑之后转身离开。
许潇月陪着张雅雅说了一会话之后，转身往休息室那边走去。黄衡正在后院帮忙清洗笼子，见到许潇月走进来之后问道：“她怎么样？”
许潇月瞪了黄衡一眼说道：“还没有上两天班勾搭了三个女孩子……”
“冤枉啊。”黄衡无辜地说道：“萧繁弱的事情你是知道的，那个女孩只是别人帮忙照看，今天萧繁弱已经带着她回去了。至于这个是生意上的事情。”
“生意？”许潇月看着黄衡，帮忙拿着水管冲刷着笼子说道：“你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老实交代，感觉你和她姐姐有点莫名的关系。”
“天大的冤枉啊，只是朋友而已，而且她姐姐是……”黄衡湿着手竖起小拇指晃了晃。
“这就奇怪了……”许潇月因为推理错误，陷入迷茫，抬手的时候差点浇了黄衡一身。
黄衡凭借着敏锐地感知闪过水柱攻击，颇有深意地问道：“许姐你对这种事情很了解嘛……”
“想什么呢……”许潇月关掉水闸，扭身又往前面走去。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回到柜台旁边的时候，萧繁弱才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她先是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情绪低落的张雅雅，然后冲着店里剩下来的人打招呼。
打完招呼之后黄衡问道：“事情已经办完了吗？”
“是啊，每次去那边都感觉到不舒服，人家看我像看三等公民一样。”
“这有什么……你们山上的人看我也像看外星人一样。对了，今天晚上你先回去，我有点事情。”
说着黄衡将口袋里的钥匙扔给萧繁弱，萧繁弱利索地接下来之后问道：“什么事情？”
黄衡指了指旁边坐着的张雅雅。
……
张雅雅的车停在宠物店门口。迷你库珀，算是很简约的车了，和张琅琅平时喜欢的那种大排量的巨型怪兽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黄衡坐在车上之后问道：“张琅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说简单地生病了。”
黄衡知道这几天正是吴越所谓的“布局”关键的时候。这个时候作为造反派中的顶梁柱之一，要是张琅琅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恐怕其他人的电话早就打在黄衡手机上了。
黄衡没有接听到消息，自然说明这件事情不是很大。既然不是很大为什么让张雅雅这么黯然。
“我也不知道……”张雅雅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说道：“本来这几天电视台那边出了一点事情，我们负责的项目被砍掉之后上面就放了我们一个长假。趁着长假我四处寻找和你那只狗差不多还能和我亲近的宠物。”
“前天晚上姐姐忽然昏昏沉沉地回来，坐在沙发了坐了好长时间之后就上楼了。我的房间在她隔壁，听着她哭了半晚上。第二天大早就申请了一个病床住了进去。也不和我们说话，我估计是抑郁了。”
黄衡哑然，想想平时的张琅琅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是吴越强迫她做什么事情了？
其实事关男女的话题，只要发散思维，总归要胡思乱想到暧昧的点上。
黄衡虽然知道张琅琅有一个叫做叶珊珊的女朋友，但是依旧忍不住用最恶意的想法来猜测。当然这种事情只是心里说说就好。
张雅雅将黄衡放在医院门口之后就往地下的停车场停车去了。这里是L城最大的医院，黄衡当时在救被绑架的林子墨和聊生对抗之后就在这里住过。
对了，说起来聊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自从在第一次去二科的路上见到过聊生一次之后，聊生好像完全从人世间消失了。就连这次耗子搬家大举入侵的时候都没有看见聊生。
黄衡心想这个人是不是又在暗地里搞什么小把戏。
等到电梯升上来的时候，黄衡看着已经安然站在电梯里面的张雅雅说道：“停车够利索的啊。”
“那当然……”张雅雅面带骄傲地说道：“我从十五岁开始就已经偷偷让家里的司机教我学车，现在也算驾龄十年的老司机了。电视台平时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是派我去取的。”
黄衡看着这个虽然出生在上三家，但是依旧坚持工作的女孩。心中那种带着鄙夷的想法也微微消除了一点。
两人坐着电梯出来的时候，医院走廊那边就开始有了喧闹的声音，黄衡皱着眉头看过去的时候声音的源头竟然是张琅琅的病房。
“你姐姐在搞PARTY？”黄衡皱眉问道，心想有没有点素质，在医院里大吵大闹的。
张雅雅瞥了黄衡一眼，虽然嘴上说着“你才冒着生病搞PARTY，你见过谁在医院里请客吃饭。”的话，但是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两人走近病房门口的时候听见一个中年人在说着什么，声音很大。张雅雅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看着黄衡说道：“进去之后你要帮姐姐啊。”
“我一个宠物店的店员怎么帮你姐姐，你倒是想得美。”黄衡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之后说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找你，昨天姐姐住院之后我帮她打扫房间，然后在电脑上看见了你们几个人的合照，上面还有名字的标签。”张雅雅揭穿黄衡直接说道。
“哦……那就难怪了，我说我记得之前见到你的时候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啊。”黄衡抹了抹眉心，跟着张雅雅推开了门。
进去之后还有一道门，原来刚刚黄衡推开的门只是大门而已。张雅雅弯腰从门厅的柜子里取出一次性拖鞋，扔到黄衡脚下。
黄衡感受着这万恶的上层阶级，即使住个院还有两道门。回想自己都给二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平时住的医院还是和普通人没有差别。虽然是每次住院旁边的病床上都没有别的病人。
黄衡换好鞋子之后，将穿来的鞋子放在靠着墙壁的鞋架上。鞋架上已经端端正正地放了五双鞋子。想着现在还在里面吵吵闹闹的人，黄衡头大了起来。
张雅雅把自己小巧的凉鞋放在黄衡鞋子旁边之后，拉着黄衡站在门厅入口。原本紧闭的玻璃门缓缓收回墙壁，还没有等到黄衡说什么的时候张雅雅直接拉着黄衡走了进去。
玻璃门打开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还是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张雅雅拉着黄衡走进取得时候病房里的五个人冲着黄衡看了过来。
在黄衡被他们极不礼貌地上下打量之后。那些人又拍了拍在病床上头埋在被子里面的张琅琅。
“你怎么来了？”听见吵闹的声音停下来之后，张琅琅慢慢揭开被子看着端坐在床尾的黄衡。
“你妹妹说得十万火急，不得已我只能过来了。”黄衡苦笑着说着。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话着，病房里的其他人都感觉微微有点尴尬。一个长发微卷，风韵犹存的女人对张雅雅说道：“雅雅，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张雅雅本来看见这些人就烦，但是脸上丝毫不敢表示出来。她微微低头轻声说道：“仅仅是我姐姐的朋友。”
张雅雅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像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她说出来的话也是带着分寸。但是黄衡仿佛能看见她脸上泛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容，像是在挑拨什么。
“朋友啊……”女人仔细地看了看黄衡的装束。
黄衡还是穿着在酒店里换上去的衣服，在经历过剧烈的战斗之后，虽然衣服洗得很干净。但是还能看出已经发旧了，鞋子是简单的球鞋。
中年女人像是看见路上被车撞死的狗尸体一样，眼中中带着鄙薄，淡淡地说道：“我们张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结交的。”
是啊是啊，黄衡翻了个白眼。正要反驳的时候看着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的张琅琅，她长发凌乱着，脸色很糟糕，眼睛红红的。黄衡不是医生判断不出来张琅琅到底是生什么病了，但是看上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张雅雅没有说大话。
中年女人旁边的男人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她反而瞪了男人一眼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你说呢？”
她是对着黄衡直接说的。
黄衡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啊，张家确实不是好结交的。人家人脉广的家族还不至于落魄到现在这种样子。”
黄衡虽然不知道张家因为生意被楚家吞并之后到底具体落魄到什么地步，但是想想当时吴越调侃张琅琅说她穷得要每顿吃泡面了。虽然是调侃，但是侧面也能看出张家现在确实紧迫了。
黄衡说的话不重，但是正好打在蛇的七寸上面。坐在张琅琅床边上的其他人之前本来不是对女人说的话很感冒，但是现在一致同仇敌忾了。
“你又是什么来头。”坐在张琅琅床头原来声音最大的那个中年人问道。他脸上看起来不是很苍老，但是鬓角白发生出，像是刻意染得样子。或者换一个角度来说或许中年人头发显示的就是他的真实年龄，只是脸上保养得好而已。
“三叔……”张雅雅适时地叫了一声，像是在劝架，也好像是提醒黄衡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宠物店店员而已。”黄衡随口说道。
话音刚落，四周嗤笑的声音传了出来。原本还在担心面前的年轻人是扮猪吃老虎的其他人立即嚣张起来，甚至有人站起来用手指着黄衡。
黄衡皱着眉头，侧身看着刚刚同样发出笑声的张雅雅。张雅雅见到黄衡看过来之后才捂上自己的嘴，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
黄衡无奈地正坐，看着那个手指已经冲自己伸出来的人说道：“把手放下，是想动手吗？”
“动手又怎么样？你还惹得起我们张家？”
黄衡看着这些中年人，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悲哀。自己自从接触到造反派之后，渐渐知道了上三家和下三家之间的关系。可是无论是皇朝还是造反派都是一群年轻人在掌控。而他们的父辈黄衡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吴家的吴越，上两辈直系血缘只有一个奶奶。
萧家的萧忘归，上两辈只有一个二爷爷，到现在反目成仇了。
至于姜家、石家、蓝家等等，上一代在家族中有话语权的人寥寥无几。
只有楚家有一个楚梦涵的爸爸楚天放还完好无损地掌握着楚家的权力。
这种事情太过诡异了，黄衡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现在看着围在张琅琅床边上的草包们，心中一个猜想忽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