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事还是人,已经过去的东西是不会再改变的。’
...
“在想什么呢?”
“嗯———不,没什么。”
灵幽的声音将自己的思绪重新拉回到原处。
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陈银朦朦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并不会太刺激的阳光恰到好处的落在自己的身子所在的位置再往前靠两步。
能闻到一种浓香的味道,不自觉的向自己的手中看去,是几串在流油发亮的肉串。
并不是多么稀有或者是珍贵的肉串,也不过就是一般超市就有卖的骨肉相连而已,但陈银看向手中的食物一样却并没有吃下去,如同是什么珍贵的物品一般。
“又发呆了?那么闲的不如来帮我刷油好吗。”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又一次的响起,与她说话并不同的是她语气之中包含着一种关心的意思。
看着呆呆的陈银,她伸手将烤架下的开关板关起了一大片接着再从陈银家中的那张小木椅上起身走来几步出声问道:“你没病吧?”
“怎么会有呢。”
“我看你就是有。”
似乎一场无聊的争斗就要开始了,在话语被点燃的前一刻陈银伸手安抚她坐下道:“好了好了,没事的,我是在想为什么你烤出来的东西这么好吃但是为什么做的饭菜却——”
盯~
感觉到了灵幽似乎抬起了头用着那小小的目光在盯着自己,陈银便替换掉了话语最后的几个字,“却和烧烤出来的还有一点点差距。”
灵幽安然的坐下,没有把开关板打开她用手撑起她的小脑袋高高的仰望着半悬在天空之中的夕阳,久久后出声回答了这个问题:“我没有味觉。”
“可是实体形态的时候不是...”
看着她有些落寞的眼神陈银又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在最开始的时候她真的是因为自己煮菜好吃才选择学做菜的嘛,答案呼之欲出。
不是这样的的,不会是这样的。
“我、我。”
陈银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去接话了。
“骗你的啦。”
——————
“给我站住!别跑。”
“就不就不,你当我傻嘛可能会停下来吗。”
迈开步子去追逐着灵幽的陈银忽然的就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感,不过这一份脆弱了安心感并没有持续多久便破碎了,生活之中的小事一点一点在自己的心头升起。
真的会是灵幽后面说的那样嘛?
而现在即使自己使上全力但最后依旧也还是没能逮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的灵幽。
呼、呼呼。
陈银喘着气走回到烧烤架前坐了下来、
但内心的思绪却依旧没有停下来,或许是不是她之后的那一句话才是安慰自己呢?
“怎么是你?”
下意识的问出了一句话,烧烤架前的小板凳之上依旧坐有了一个人。
对方并没有出声回复他,不过陈银看着她鼓起的两侧腮帮子也知道现在这人在做什么,没再一次出声叫唤对方,陈银先拿起了还在盆子中放置的另外一部分烤串吃了起来。
时间不知道经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灵幽跑出了哪里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挂在天空再远一些夕阳不知道也跑到了那儿,不久后微落的最后一分光明也逐渐的消失了。
姆、
最后一口嫩肉被她慢慢的咽到自己的肚子之中。
“真好吃,嗯,手艺真不错呢。”
陈银站起头慢步走到了她的身后开口道:“所以我说,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嘛?”
“诶?”
曾七发出着疑惑的语调转头过来接着出声问道:“这个问题难道不是要我问你嘛?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才是吧,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一种熟悉的异样感逐渐的升上了他的心头,有不对劲的地方。
但不管再任由自己怎么去想都没有办法能找找到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是灵幽、自己还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知道苏百容的事对吧。”
紧张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陈银清清嗓子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事。
“不知道哦,不知道哦,我不知道哦,她的事情你应该去问她本人才对吧,是吧?”
曾七的眼瞳放大了一些同时她的眼睛睁开到最大的程度接着出声道:“对吧,苏百容?”
“你在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陈银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发声道:“她总不可能现在——”
黏触、滑腻、冰冷又异常的东西抓住到了自己的脚底,陈银的身子如同被什么东西给钉在了原地一般,僵直在原地一动也不能一动。
‘这是什么,什么东西靠近来了,这是什么东西!’
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让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弯下腰把靠近自己脚踝这一个东西给剥下,但另外的一种心情却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自己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绝对不可能。
“你在做什么梦呢?现在不应该是还没有相认的情侣重逢的喜悦时光吗。”
砰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自己并不愿意接受的现实,明明自己应该是已经有所察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接受,不能去面对。
苏百容、白容、另外一个扭曲的世界,她们身上剥离出一块块非人的组成。
明明那一点一点,那一件一件的事情都在提醒着自己给予着自己提示但为什么自己还是无法接受呢。
“百容。”
最后,陈银深吸了一口气稍微的压了压自己跳起速度不断飞起的心脏,缓缓的蹲下身子。
‘她’移动了过来,那是种什么样的东西呢?
就应该存在在那个异常世界之中的东西,这样的‘生物’不可能会是大自然中存有的物体。
长而细的两根前触,如同软泥一般的污秽之中有着无数个数不过来的小洞,密密麻麻的就是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来看到第一眼或许也会看吐。
如同扫帚头一束束细线的组成,‘她’的身子下血红的洞孔身体上散开出了一条条细细的白条物向外扩生着。
污秽
形容‘她’只能使用这样的一个词语,或许正常人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便会产生反感,可是这样的‘她’似乎就是陈银认识的那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