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业刚走到曹建川的办公室门口。
与急匆匆跑过来的熊乐安撞在了一起。
曹建川呵斥了一句:“毛毛糙糙的干嘛!”
“对不起掌教,我有急事需要禀告。”
“什么事?”
“我们的人被人打了。”
“我们的人被人打了???”曹建川感觉自己没听清楚,跟着熊乐安刚才说的话,又问了一遍。
特么的在港区还有人敢老虎头上拔毛的?
“嗯,掌教我们的人被人打了,现在他们全都挤在报社门口,哭诉来着。”
一听到报社两字,轮到林成业急了:“谁?谁被打了,是谁干的?”
“是报社的人……”
林成业急忙问道:“什么?你说是报社的人被打了?”
“是的,林社长,是报社的人。”
林成业怒道:“谁干的!究竟什么原因?掌教你看。”
“老林别急,听听是他说是怎么回事。”曹建川安慰了林成业一句,又对一旁的熊乐安问道:“快说,究竟怎么了?”
熊乐安忙开口说道:“具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那些被打的人说,是东边日报的人打的。”
曹建川眼睛一眯,冷冷问道:“为了什么事?”
“听说是那边的一个小头目干的,说是教训他们,不让他们跳槽来我们这上班!”
其实一说是东边日报那边的人打的,曹建川就已经猜出是这事了:“好!好!老子不想和你们耍流氓,你们竟然逼老子陪你们玩,去把他们叫过来问问!”
“他们不敢进来。”
“为什么?”
“那些人说了,他们只要再敢踏进我们这里一步,就打断他们的腿,现在他们不知道掌教你的态度,所以都不敢进来。”
“妈的,好,特么的好,走去看看!”
曹建川说着,带头向报社那边走去。
几人刚下楼。
就看见王爱厦带着一群人,向这边跑来。
看着曹建川怒气冲冲的向大门口走去,他们没有说话,默默的在路边等着他走过之后,跟在他了身后。
《玄坛报》报社的铁门外。
一群带着伤,缠着纱布的报社工作人员,正向报社的其他同事哭诉着自己昨天晚上遭遇到的毒打。
现场一片愁云惨淡。
哀嚎之声也不时传了出来。
“天师来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看着马路对面水厂的方向,大喊了一句。
铁门外的人齐齐向水厂看去。
再发现果然是曹建川和林成业两人,带着一群五大三粗的人过来后。
刚才还在小声哀嚎的人,顿时声音大了一圈。
“天师,您可要帮我们做主啊!”
“对,天师您可要帮我们做主啊!”
“放心,大家既然加入我们报社,那肯定就是我曹建川的人,也是我的兄弟姐妹,亲朋好友,别人是怎么对你们的,我就让他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现在可不是他们求着自己做主的时候。
而是自己必须做这个主!
否则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招牌,可就瞬间被砸了,以后在九龙这一片,自己也别想其他人给自己面子。
“谢谢天师。”
“谢谢天师……”
在场的人一听。
算是放下心来。
否则,曹建川说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那自己就只能再次回《东边日报》拿以前那份低额的薪水,或者更低的薪水。
曹建川关心的对面前这个包着纱布的伤员开口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见到曹建川的关心。
像是见到了很多年没有见到的亲人一般。
眼泪刷刷的不住往下流。
特别是郝绍元,当年在东边日报罢工要求加薪的时候,他就被打了一顿惨的。
这也是他在看见曹建川的报纸上说招人的时候,第一时间拉着手下的一群老兄弟过来投奔的原因。
可没想到,自己已经很吃亏,连白干这么多天的工资都没去要,他们还带人,把自己几人打了一顿。
同时害的那些跟着自己的老兄弟们一起受苦。
虽说他们暂时没说什么。
可要是这事曹建川不管的话,那自己绝对要被那些老兄弟们抱怨到死。
他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面前的曹建川说道:“天师,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马老二知道我们过来帮你做事,叫他的手下,烂仔明堵在我们回家的路上,把我们全打了。”
“烂仔明?”
这个人,曹建川还有些映像,好像就是未来把马家老二卖了的人。
曹建川有点不想动他,想让他们去狗咬狗。
可是!
如今这个局面,如果自己不管的话,那么人心就散了。
以后的队伍也就不好带下去。
“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
曹建川对着受伤的员工们鞠了一躬。
在场那些原本哭的人,哭的更大声了。
而没哭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郝绍元抽泣着:“天师,没事,我们挨上一顿打并不算什么!”
“对,天师我们挨上一顿打不算什么……”
他们以为曹建川并不想参与到这事中来,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才向他们鞠的躬。
毕竟曹建川可是正经的商人。
他们误会了曹建川的意思。
曹建川同样对他们说的话,有点懵,听他们的口气,貌似准备这打白挨了。
可现在也不是去猜,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放弃追究的时候。
曹建川偏头对身后的王爱厦吩咐了一句:“叫他们带上家伙集合,老子今天到要看看他姓马的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明白!”
王爱厦答应一声。
带着熊乐安几人,转身向水厂和隔壁的工地跑了过去。
只听见几声大喊。
一群群头带安全帽,右手拿着半米长钢管,左手拿着竹子编织成的簸箕的工人。
从厂区走了出来。
最少有两百多人。
他们走上了路边停靠的一辆辆厂里的客车上。
不是考虑到港府的感受。
曹建川都准备把簸箕变成竹盾,把钢管换成警棍。
\\\"天师这是?\\\"
郝绍元等一众报社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都呆楞住了。
“我们玄坛教的教义就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若欺我一尺,我讨人十丈。”
“这?”
“天师……这?”
伤员们有些犹豫。
“怎么?你们不敢去?”
“敢!怎么不敢!走!我们走,跟天师报仇去!”郝绍元一咬牙,带着人,跟在曹建川的身后,也上了其中的一辆公交车。
这个年代的港区人还是有血性的。
特别是连续被马家兄弟打了两次的他,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