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前脚刚派出爆头位的士兵去大同挖煤,后脚就有许多御史追着他进谏。
御史胡潭说士兵是用来保家卫国的,绝不能叫他们去干不相干的事。
气的胡亥火冒三丈,抽出了那把大岳之王子进线的至尊宝刀。
叫手下的御林军另外找一把锋利的大秦刀来,两者轻轻一碰,大秦刀就折为两段,所有的将士面如土色。
胡亥冷冷地瞅着那个蠢货御史,“据寡人查明,匈奴人有无数把这样锋利的宝刀,一旦我们跟他直接开战,马上就会面临刀毁人亡的困境。爱卿既然为御史,就告诉朕,该如何破解?”
那家伙被胡亥一阵狂怼,当时哑了火,被胡亥给赶下殿去。
他的痛苦啊,监察御史李儒站了出来,说的却是儒家的一套理论。
“雷电只是上天才能掌握的力量,所谓生产电线云云,只恐会触怒上天,给大秦降下灾祸,请陛下马上向上天请罪。”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
“陛下何出此言,自然是有的。”
“那么西门豹投到漳河里的那几个巫婆,为什么没有出来?难道你也想叫朕把你祭天,请示一下上天的旨意吗?”
因为从前有过焚书坑儒的事情,比如自然不敢再触他的眉头,也乖乖的退到一旁。
眼见胡亥舌战群儒,瞬间已经把两个战斗力中二的大儒驳倒在地。他们背后的儒生叔孙彻站了出来。
“还请陛下杀了万年攻那些妖言惑众之辈,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陛下若不纳我的良言,臣愿意触柱而死!”
这些儒生自从被胡亥以礼请到宫中,以备顾问以来,个个尾巴都翘上了天。偏偏为了一点可怜的名声,把个胡亥往死了怼。
对于这个家伙,胡亥连辩驳的胃口都没有,直接叫御林军把他软禁起来,不许他上奏,更不许他寻死。
原本想听众臣提一些有益的建议,谁知道却惹上了这三个不开眼的东西。
胡亥懊恼之余,忽然想到。
“不对呀,昨天我才和万年宫的人谈起提炼纯铁的事,怎么今天前朝就知道了?是谁通风报信儿?”
闭着眼睛想了半天,徐芷柔应该值得信任,他手下的那些工匠也都是千挑万选的,也没有可疑之处。
唯一可疑的还是那个新晋升的卫尉蒯成,朕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在咸阳,还摸不清这人的脾性。
谈论这些事的时候也没有背着他,看起来,这家伙绝不可信!
胡亥马上传旨叫他二大舅哥关内侯王巽,率领手下的飞龙卫立马逮捕万年宫卫尉蒯成。
王巽雷厉风行,不一会不仅把事情圆满完成,而且还获得了蒯成的口供。
据蒯成交代,近些时候有一个大人物,经常暗中给他行贿,叫他及时把万年宫所发生的事情汇报给那个大人物。
胡海登时跳了起来,“这他妈就是一个二五仔呀!告诉朕,那个大人物究竟是谁?”
王迅一脸惭愧。
“臣该死!就在那个蒯成要招供的时候,不知从何方,飞来一只弩箭,射穿了他的咽喉,现在死无对证了。”
胡亥摇了摇头,“算了,这事儿查到蒯成为止,把他家超过十五岁的男人满门抄斩,低于十五岁的流放岭南,妻子女儿没入宫廷为奴。不要再查了。”
“为什么?”
胡亥面色凝重没有回答。
始皇帝驾崩的时候,想要传位的就不是自己。到最后偏偏是自己当上了皇帝,其中不满的人大有人在。
谁又能保证谁可以绝对忠诚呢?
换掉了万年宫的卫尉,断绝了消息外泄的源头,其他的只能以后再算账了。
几天以后捷报不断传来,在大同郡果真采集到了湖海所说的名叫石炭的东西,不日就会运抵咸阳。
而且,胡亥发明的高温风箱以及高温火炉,都已经铸造完毕,里面的耐火砖也都砌好了。
在这个炉里炼铁,温度可以达到一千七百多度,这样就可以生产更加精纯的铁了。
突然想知道北海那边新的消息,就去了二十里以外的望夷宫。
皇贵妃孙晚曦就住在这里,他现在负责操练胡亥的御林军,御林军的将领每天都上望夷宫来恭领皇贵妃的命令。
这两三个月下来,这些新招上来的士兵,素质也突飞猛进,胡亥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但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去临幸金凤凰田香。
到了游仙池,真就有几个妙龄女子,服侍他沐浴。
看到她们一脸顺从任君采撷的样子,胡亥有些心动,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又强行忍住了。
沐浴完了之后,到了供自己小气的白玉床边。突然愣了一下。
“你是谁,田香在哪里?”
那个女子和田香一样的丰满,一样的妖娆。而且一脸的冰冷,像极了当年的金凤凰。
她哼了一声。
“你这昏君杀了我全家,又把我抢进宫里来,还问我是谁吗?”
这时候优先池的女官过来悄悄地提醒他。
“这女子名叫夏冰,原本是万年宫卫尉蒯成的妻子。被没入宫廷之后,因为金凤凰田香怀孕了,不能伺候圣上,所以才派了他过来。”
怪不得这几天见不到金凤凰,原来她怀孕了。胡海赶紧命令那女官去田香那里赏赐一些珍珠以及补品。
然后他冷冷的打量着新来的那个夏冰。
“你丈夫蒯成原本是一介草莽,是朕破格提拔他为万年宫卫尉恩宠已极。
“是他背叛了朕的信任,和朝廷的奸臣相互勾结,坏了朕的大事。
“如此逆贼,难道朕还会留他过年吗?你不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反而因此记恨于朕,可见也糊涂透顶!”
说着,不给她辩白的机会,非常霸道的临幸于她。
她非常的不适应,但却不敢反抗。
按照秦朝的法律,一个人行刺皇帝,不仅他全家都要死,才可能廉吏他的左邻右舍都被砍头。
这在秦朝有一个专用的名词,叫做空巷。
触怒了这个暴君,对不起邻居不说,自己那几个年幼的孩子,也都会死得很惨。
只好泪落往肚里流,强作欢颜承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