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根生似乎很在意这个,又再度问了我一遍:“秦丫头,你没骗我对吗?我消失了二牛他就能回来。”
“是,不光是陈二牛,还有陈家村的其他人都可以平安回来。”我朝着陈根生点了点头。
心里却很是内疚,但这个时候实在不是讲究江湖道义的时候。
“好,不过秦丫头,你可不要骗我。否则的话我会永远诅咒你。”突然陈根生原先的一脸憨笑没了,取而代之的一脸的戾气。
可我竟觉得这戾气好似很熟悉,又好似我在哪见过。
可我怎么会见过这样的东西呢?
陈根生见我没做回应,再度开口喊了句:“秦丫头?”
“我没有骗你,也不怕你的诅咒。”这时我才回过神来,赶忙回应道。
陈根生像是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高兴道:“好,既然如此,我这就消失。不过秦丫头,我虽是一道贪念,可你若是欺骗了我。也必会遭到报应的。”
说完我还没来得及询问报应到底是什么。
眼前的陈根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后我觉得整个都像是掉入了无底的深渊。
待我再度站稳后,率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白华担忧的眼神:“棠棠,你没事吧?”
随后,我还没来得及回应。
便听风古宗有弟子发出惊呼:“天啊,他们的耳朵和尾巴真的变回去了。”
我顺着那弟子的声音望去,便看见原本已经鼠化的陈家村人真的一点点的在恢复原样。
甚至有些鼠化很轻微的,都已经彻底变成了人的样子。
所以?
“白华,我们这是成功了?”我有些激动,又有些担心的问道。
毕竟我没想到陈根生说消失,竟然真的就消失了。
“不是我们,是你成功了。”白华见我无事,终于展露笑容道:“棠棠,你很厉害消除了陈二牛大伯的贪欲,救了整个陈家村的人。”
我干干一笑,挠了挠头我其实也没那么厉害。
不过……
“对了,陈根生呢?”提及陈二牛的大伯,我赶忙在人群中寻找。
谁曾想就在这时陈根生自己跑了过来,“秦丫头,你是秦丫头对吧?”
现实中的陈根生,似乎要比贪欲化成的陈根生更老一些。
不过他和蔼的笑容和真诚的眼神,跟贪欲化成的陈根生倒是一模一样。
“我是。根生叔。”跟在贪欲中一样,我对陈根生用了同样的称呼。
后者憨憨一笑,似有些不好意思,但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开口道:“对了,二牛呢?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我们家二牛。他现在人在呢?”
陈二牛。
这……
站在我旁边的许玄清,最先反应了过来:“陈根生,你们一家子刚刚恢复过来,想必肯定很累了吧,要不先跟其他村民一样到一旁休息下?”
不想陈根生却直接打断,“我不累,他们都去休息了。你们告诉二牛在哪就成,我自己去找。”
见明显躲不过,我正欲开口诉说真相。
白华却一个健步,挡在了我的前面:“陈二牛利用阿娜和全村人的贪欲,引来了贪婪之棺。为了救整个陈家村的人,陈二牛已经被我们就地诛杀了。”
白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的听不出半点波澜。
可我却想起陈二牛,临死前的质问,他说自己待我不薄,我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那时候我不明白,白华他想要知道陈二牛最怕什么是什么用意。
而等我明白的时候,陈二牛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如今陈根生听到这话,比我当初知晓真相还要惊讶,当即瞪大了双眸越过白华,望向我:“秦丫头,你竟然骗我?!”
我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陈根生,你先不要动气。于理陈二牛引来贪婪之棺,让整个陈家村人蒙难,他该死。于情如果他不死就打不开贪婪之棺,你们就全得死。”说完陈许玄清,目光一转望向众人:“在场的诸位,难道真的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吗?”
许玄清这话一出,陈根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陈家村人便纷纷摇头:“我们当然不愿意,多谢几位高人相救。”
有人甚至更为直接,开口就道:“陈根生,陈二牛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们没迁怒你就很不错了。怎么着你还想要复活他啊?”
“是啊,就你那疯狗一样的侄子,死了那叫罪有应得。”
很显然陈家村的人,虽然因为贪婪之棺的原因鼠化了,但是他们自己经历的一切,他们还是心中十分清楚的。
所以对于陈二牛的恶行,不需要我们多说,他们也心中有数。
陈根生此刻,更是已无暇对我发难,因为所有陈家村的人,都围着他。东说一句西说一句,他现在整个人都被吵的不行。
见此情况,我没说什么,古迎春倒是冷笑了句:“许道长,还真是护徒心切,一句话就将祸水东引了。厉害啊。”
她一向不喜欢我,对此我早就习以为常。
我并没有在意古迎春,而是看着白华、许玄清说道:“上次色棺给出了线索,所以我们才找到了贪婪之棺,但这次贪婪之棺里面空空如也。我们该怎么办?”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不找齐七恶棺,估计这尚河村我们一时半会是进不去的。
白华跟许玄清,互看了一眼随后两人齐齐摇了摇头。
倒是一直沉默的应龙开口道:“秦家女,你还真是笨,谁说所有线索一定要留在棺材里。这陈家村的人你就没发现什么吗?”
经应龙这么一说,我抬头看了看,依旧聚在一块的陈家村人摇摇头:“没有,我没发现他们有什么问题啊。”
可谁曾想我是没看出来,但古迎春却像是听明白了一般。盯了陈家村人片刻后,竟开口道:“神君,许道长,我们古风宗的人就先行告辞了。”
白华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许玄清则是开口道:“古少主,这是要去哪?”
“许道长,毁掉困龙棺是玄门头等大事。你们朝天宗可以参与,我们风古宗自然也可以。”古迎春并未回答许玄清的问题,而是冷漠一笑道:“既是如此那咱们各自管好各自的人就好。何必过多交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