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资质很是平庸,但是自己还是很勤学,在当年拜师之时自己就以惊人的毅力远超比自己资质要好的师兄弟们,别的师兄弟都在睡觉之时,自己还要挑灯夜读医书,在别的师兄弟们忙碌了一天之后都是想着去哪玩玩,自己好要看看白天的病案,就是这么持之以恒的勤学以至于直到自己出师,那些资质好却不学无术的师兄还是在打杂。
这一时间让自己有了高人一等的感觉,再加上自己出师之后开了这家医馆,一路顺风顺水,这让他的心空前的膨胀,可是怎么就冒出了这么一个怪人,一个大夫呢?
为了生计,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他愿意远走他乡,去别处开医馆,但是在走之前,周老板需要做一件事。
一个月后,牛三那些个兄弟也都顺利康复了,别看他们伤的很重,但是似乎却有意留手,不然祸及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
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周老板也要准备远走他乡了,但是有一件事他必须要做到。
………………
素任鑫的铺子外,今天来了一个从来没有来过之人,要是寻常人也就算了,但是这个人却是兼济医馆的周老板,这让众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先生,初次见面,在下兼济医馆周兼济。”周兼济来到了那洞口前,语气不轻不淡,不瘟不火,就如同寻常说话一般。
“周先生可是来看病的?”素任鑫依旧是那温柔的声音。
而一旁的寅生则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同行如冤家,现在这个周兼济来到了这里,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好事。
“在下没病,只是前来问先生一个问题而已。”周兼济依旧是那古井无波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周先生要是没病,那么就先行离开吧,这里还有要看病的人呢。”虽然下了逐客令,但是素任鑫却没有将话说死,因为素任鑫而后又补充道“至于周先生所问的问题在在下看完病人之后再行解答如何?”素任鑫这话无懈可击,毕竟只是问个问题这件事比不上看病重要。
“先生有心了,在下就先行退下了。”周兼济话虽这么说,但是却没有离去,而是站在了一旁,就这么看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素任鑫也不理会,而且素任鑫也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而一旁的寅生却轻声提醒道“那位周老板可是还在呢,你就不怕被偷师?”
面对寅生的问题,素任鑫只是回过头淡然一笑,在看完手中这个病人之后,轻声回应道“这又何妨,我还希望天下人人会医术,天下人人无疾病,天下人人得太平,为此我这些医术被偷师又有何妨。”
“任鑫先生大义。”在听到素任鑫这么说了之后,寅生此前或许尊敬素任鑫,但是现在不再是尊敬,而是敬佩。
想到这,寅生思索了会自己的宗门剑宗,虽然人人都可入剑宗,但是条件太过苛刻,这或许本身就是藏私,但是转念一想,剑宗习的是杀人术,是杀伐术,这种东西绝不可人人都会,不然天下即便再多大夫也无济于事。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素任鑫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本来这个时候是两人要回到地道之中的时候,但是今天不一样,因为还有一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先生,可是忙完了?”周兼济真的只是在一旁看着,见素任鑫忙完之后这才上前来。
而且周兼济这在一旁看着也没用白看,而是越看越心惊,因为素任鑫看病的速度太过快了,寻常自己把脉一人少说也要一刻钟,但是素任鑫却只是将手轻轻一搭,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知道了病情。
而且还不知与病情,甚至就连病人自己都不知道的暗疾都水落石出。
一开始周兼济还是不太相信的,为此,周兼济甚至拦下了几人,自己再次为他们重新诊断,只是这自己一上手,自己知道,里面哪位大夫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这医术似乎已经不能说是一代宗师,更应该说是登峰造极了,即便后世恐怕也很难再出这么一个神医了。
“嗯,忙完了,周老板有什么问题大可直说。”素任鑫问道。
虽然对于这位凭空冒出来大夫的医术惊叹,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先生何至于害我至此?”周兼济说完目露寒光。
感受到了周兼济的敌意,寅生也是皱起了眉头,只等周兼济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周老板何出此言,在下自问并没有得罪于你。”素任鑫虽然知道周兼济话中的意思,但是还是故作疑虑。
“先生当真不知?”周兼济不会和素任鑫打哈哈,因为他这次来只是为了泄愤而已,不管问出了什么,今日一过,自己就要远走他乡了。
“当真不知,还请周老板明言。”但是素任鑫依旧在打着哈哈。
“我,既然先生不知,那么在下就直言了。”说到这,周兼济几乎是以质问的口气说道“先生在此义诊可知害了多少人?”
“我在此义诊从未害人,只救人。”素任鑫寸步不让,立马回驳道。
“确实,先生此举确实是在救人,但是你此举害得我们医馆门可罗雀,我倒是没什么,有些人靠着一间医馆过日子,所图谋不过荫妻庇子而已,先生此举算不算害了他们?”周兼济目露狠色。
“周老板在下问你一句,当初你为什么学医,可是为了发财?”素任鑫这一问不可谓不诛心。
确实,要是想要发财,大可学习商贾一道,要是问了当官,大可习文,习医大可不必,医学不光难入门,而且没有惊人之资路也不会好走,商贾一道无非就是要个敲门砖而已,这是可以用银子砸出来的。
面对素任鑫这锥心一问,周兼济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是直愣愣地站在了那里,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