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其越这么说,王文亮也没有丝毫留恋,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地从大厅走到了后院,又从后院的后门,走到了那馄饨摊前。
…………
听到事情的经过,郭亦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经历却离奇的王文亮,没有说话,有的只是心疼。
她坐在王文亮身边,没有一句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不过饮月这边却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此时的饮月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但是这个猜想太过可怕,可怕到可能会毁了王文亮,她不知道这个猜想王文亮应不应该知道,于情王文亮不能知道,但是于理王文亮就应该知道。
没有过多纠结,饮月觉得王文亮应该要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本就是王文亮自己亲自操刀的,虽然他只是被利用了,但是身为别人的刀子,那也应该要有刀子的觉悟。
“王公子,虽然现在这样问不好,但是你父亲当时就是躺在床上自杀的吗?”饮月皱着眉问道。
看着饮月再次提起了王文亮的伤心事,郭亦君不淡定了,她略带威胁地说道“这位姑娘,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他已经这样了,还请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不过王文亮很是看得开,他无所谓地说道“全冀北城之人都知道,我自己做的这些事,还怕别人说吗?我本就是应该千刀万剐的人。”
自嘲完之后,王文亮说道“是的,就是躺在床上自杀的。”
“没有搏斗痕迹?”
“没有,一点都没有。”
“除了心室的伤口,没有另外的外伤?比方说手掌?”
“没有全身上下就那一处。”
“那柄细软长剑多长?”
“三尺七寸刃长,柄长九寸。”
得到了这些消息,饮月对于心中的猜想又更相信了几分,不由得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悲之人说道“那么这件事就不简单了。”
听到这句好,王文亮看着饮月质问道“如何,如何不简单。”
“你细想,如果剑柄加剑刃超过了四尺,那么你父亲是如何握住剑柄将剑身插入心室的?”饮月的怀疑有根有据,因为成人手臂最多不会超过三尺,那么王户越是如何在手掌没有外伤的情况下将长剑插入自己心室的。
因为握住剑柄,那么手臂长度就明显不够,要是握住剑身,那么手掌之上必定会留下剑伤。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件事不简单,说清楚些。”
“你也是用剑好手,要是你要自杀,那么你会怎么做?”饮月问道。
“自刎。”
答案呼之欲出,饮月不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但是王户越绝不是自杀,那么凶手可能是王文明,但是更可能的是王文亮的二叔,王其越。
要是你要用软剑杀一个躺在床上的人,那么你又会怎么做。
“抹脖子。”只有抹脖子才可以确确实实地保证一击必杀,
因为对比于脖子来说,心室的风险很大,即便有十乘十的把握,那也不会去直插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