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说完也不等礼义回答抱起饮月踏剑飞天而去,孝渊也是一把将小焱子扛在肩膀上紧随其后,而晚秋与寅生也是互相点点头跟着两人离开。只有留在原地的礼义。
礼义沉思半晌后豁然起身,在屋内翻翻找找,找出一块灰扑扑的方布,收拾起几件破旧衣服,简单做成一个包袱系在左肩与右腰上。
出了屋门礼义右手手上端着一盏煤油灯,左手提着小半桶煤油走向一旁柴堆。小半桶煤油倾泻而下,没多久就将柴堆浸湿,手中煤油灯扔出顿时火光冲天。
礼义头也不回,火光照在他的后背火红一片。
一场大火烧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先前的破落小屋不在了,剩下的只是一堆黑炭,几朵火苗,以及缕缕黑烟。礼义这一走显然是斩断自己退路,不打算回头了,也不能回头了。
…………
半月后,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在村口。
村子似乎没什么人,因为进入村子之后人影都没看见。村子似乎很多人,自从进入村子,家家户户屋门不闭,人们生活迹象极多。
就在礼义费解之时,一声声锣鼓声传来,好不热闹。
礼义循声走去,通过小巷一片大红色映入眼帘。礼义不想凑这个热闹,便想着从旁边绕开,只是这时有人眼尖说了句“诶,怎么有个生面孔?”
这一声把原本想悄悄走过的礼义叫停了,也把还在一起谈天说地,互相道喜的人们也叫停了。一群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礼义。
礼义自觉尴尬拱了拱手道“各位,在下本无意打扰,搅了各位雅兴万分抱歉。在下这就离去。”说完就想着挤出人群。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就这么离开才是搅了我们雅兴。”礼义看去一个身穿大红婚袍的男子,而那男子身旁一位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也是说道“莫不是觉得我们大婚之日不值一哂?”说完抱着一旁新郎官的手臂头靠在新郎官肩膀上。
听见这话礼义急忙摆手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只是觉得不沾亲不带故,而且身无长物贺礼更不必说了,怎么有脸来蹭这个喜气。”
“哈哈,小兄弟此言差矣,婚宴婚宴,无非就是吃吃喝喝,沾沾喜气而已。这么着,你道声恭喜,我管你三天大席如何。”新郎官爽朗地笑道。
礼义见新郎官如此洒脱豁达,不由得也少了几分拘谨拱手说道“那就恭喜老哥大婚,小弟前来沾沾喜气。”
见礼义这么说新郎官走下台子,揽起礼义的肩膀说道“别老哥老哥的,我姓张,张喜逢,叫我张大哥就好。还没请教小兄弟你呢?”
“哦,在下姓韩,韩礼义。”礼义说道。
“哦,韩小弟,看你也就十来岁,为何会来此。若是和家里人闹脾气,老哥我可不能留你啊!听哥话,回家道个歉就好了”张喜逢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张喜逢这么说礼义的神情暗淡下来小声说道“我爹娘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