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真的是晴天霹雳。
钱俊一时间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死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消失了？隐藏起来了？
不对，老申明明说的是「死了」，而不是「没了」。
“啊！”
钱俊的脑袋又开始了剧烈的疼痛。
这一次，钱俊脑海中出现的画面，都是曾经他与胖子一起经历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的画面过得非常快，而且疼痛感也在几秒之内就结束了。
钱俊知道自己的大脑已经快要「适应」了。
不过从刚才的画面中，钱俊还是感受到了悲伤。
只是这种悲伤与以往不同，转瞬即逝。
仿佛一只大手替钱俊按下了所有的悲伤。
或者说是大脑中的某种机制在替钱俊抹除掉悲伤的感受，让他时刻保持冷静。
缓过来之后，钱俊便让老申在厂房等他，然后钱俊跟吴森说了一声「有事」，便带着陆湘南离开了山寨。
……
回到厂房的时候，钱俊看到这里除了老申，还有很多陌生人，不过看起来应该都是老申叫来的新派同事，因为他们都在听从老申的指示，忙活着各自的工作。
钱俊也被守卫模样的人拦在了厂房外面。
钱俊从这些人当中，发现了一个他认识的。
“小许！”钱俊喊道。
小许见是钱俊来了，便跑了过来，“钱哥！你终于来了！”
见小许招呼钱俊进去，门口的守卫也就放行了。
进来后，钱俊问道：“小许，你怎么在这里？”
“钱哥，你忘了？我是法医呀！”小许回道。
“额……那倒没忘。”钱俊说道，“不过你们这是？”
“这是申哥的意思。”小许回道，“我们新派在第一时间保护了现场。”
来到二楼，钱俊见到了老申。
“老钱，你终于来了。”
老申将一沓资料递给了钱俊。
“这是什么？”钱俊问道。
“胖子的死亡分析资料。”老申回道。
“这么快就出来了。”钱俊没有去看那沓资料，一脸冷漠地问道，“胖子在哪？”
“尸体拉回新派了。”老申回道，“等事情处理完，我……”
老申哽咽了一下，“我再带你去见他。”
钱俊微微地点了点头，翻看起了手中的资料。
“一击毙命？”钱俊疑惑道，“还是Sho的枪？”
“我怀疑是冲你来的！”
老申的话又给钱俊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冲我来的？”
“胖子是在一楼的会客区被杀掉的。”老申说道，“而且整个厂房的每一个房间都被翻了一遍，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那你是怎么判断这些人是来找我的呢？”钱俊问道。
“遗落的那把枪是Sho特有的型号。”老申回道，“虽然凶器遗落在这里确实有「嫁祸」的嫌疑，但是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进展吗？”钱俊问道。
“毫无线索。”老申回道，“监控的硬盘被拿走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可疑的指纹。”
“那把枪呢？”钱俊问道，“也被擦去了指纹？”
“没错。”老申回道，“而且我发现这里没有任何打斗的情况，所以我认为这人不是来找胖子的，就是来找你的。”
“不管是找谁的，胖子一定认识这个人。”钱俊说道。
“还有一点就是胖子的通讯仪没了。”老申补充道。
“通讯仪？”钱俊回道，“难道胖子和那人联系过？”
“这就不清楚了。”老申说道，“不排除是胖子把这人叫来的。”
……
现场彻底处理完毕，新派的同事跟老申交流过后就离开了。
老申转过头来看向钱俊，摇了摇头说道：“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钱俊也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看着正在离去的工作人员，他有些失落地坐到了会客区的沙发上。
老申和陆湘南也跟了过来。
“老钱，这些法医，我让他们先回去了。”老申说道，“不过在门口，我还是留了一些守卫，毕竟这个地方有可能已经暴露了。”
“让他们也撤了吧。”钱俊回道，“老申，我打算带着湘南去马爷的山寨住一段时间。”
“老钱，吴森那面……”
老申问道：“吴森那面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吴森没什么问题。”钱俊回道，“郑国忠也可能没有问题。”
“那问题出在哪里？你查到了吗？”老申问道。
“问题可能出在郑国孝那里。”钱俊回道。
“郑国孝？”老申一脸疑惑地问道，“他不是郑国忠的弟弟吗？他俩不是一伙的吗？要是弟弟有问题的话，那为什么哥哥没问题呢？”
“郑国忠可能被郑国孝控制住了。”
钱俊将他在吴森住处的经历告诉了老申。
老申思索了一下，问道：“郑国忠不会骗吴森吧？”
“应该不会。”钱俊回道，“老申，你忘了「毁灭者」了？”
“奥！我明白了。”老申回道，“如果郑国忠要害你的话，就不会给你「毁灭者」来保命了。”
钱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陆湘南拿来了一些食物，放在了茶几上。
“你们两个吃点东西吧。”陆湘南说道。
钱俊拿起桌上的杯子，刚要喝一口，他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他仔细地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茶几。
“湘南，这个杯子你刷过吗？”钱俊问道。
“我没有。”陆湘南回道，“我看到这两个杯子很干净，就直接拿来用了。”
这时老申问道：“老钱，这杯子有什么问题吗？”
“不但杯子有问题。”钱俊回道，“而且茶几也有问题。”
“茶几？”
“对，茶几。”钱俊问道，“老申，你们收拾过这个茶几吗？”
“没有。”老申回道，“我来的时候，茶几上好像就没有东西。”
“那这也太干净了。”钱俊说道。
老申顺着钱俊的目光看向茶几，果然这个茶几太干净了，与散落在茶几周围地上的食物碎屑相比，简直是「格格不入」。
“老申，胖子以前可没这么干净过。”钱俊说道，“这个茶几应该被人清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