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杨教授笑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来时的路，“小冯，你觉得这个通道是谁打开的？”
冯坤明白了杨教授的意思，但还是问了一句，“杨教授，您是觉得钱俊已经逃跑了吗？”
“他有这个能力。”杨教授回道，“能从三号监狱逃出来，说明他的本事不一般。”
“三号监狱？”冯坤回道，“那不是因为「地下城」的突袭吗？”
“那小冯，你觉得「地下城」是去救谁呢？”杨教授反问道。
“他能有那么大面子？”冯坤说道，“连「地下城」都帮他？”
杨教授笑了笑，再没说话。
看着两人走远后，钱俊才和老申蹑手蹑脚地朝着出口走去。
离开工厂时，天色已晚，钱俊和老申借着夜色进了山。
一路上，钱俊都很沉默，他在不断地回想刚才杨教授和冯坤的对话。
很明显，杨教授应该就是方彧背后的那个人。
可是，这说不通呀。
方彧是Sho的人，负责AI杀手的生产工作，而杨教授是联合国际政府的人，虽然也涉及到了AI杀手和杀手基核的问题，但是她终究是反对AI杀手的呀，他们怎么会是一起的呢？
除非……
钱俊正想着，老申突然说道：“老钱，我怎么有些看不清现在的局势了呢！”
“我也看不清。”钱俊回道，“太乱了。”
“你说杨教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老申问道。
钱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感觉整个世界仿佛像一张巨大的网，而他是这张网中唯一的猎物。
……
两人很快来到了雪山旁的酒店，这里除了陆湘南带领的队员之外，还有新派的援军。
安排好一切后，队员们便跟着援军回去了。
只剩下钱俊、陆湘南、老申三个人。
第二天，三人来到酒店里的服装店，简单的挑选了一番，换好了便装，这才离开。
回去时，钱俊让老申先回胖子的厂房，自己则带着陆湘南去找吴森，他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
在路上钱俊将之前的经历都跟陆湘南进行了沟通。
到了马爷的山寨，钱俊第一时间便来到吴森的住处。
“咣咣咣！”
“老吴，你给我出来！”钱俊一边用力地敲着门，一边喊道。
“来了来了。”吴森一边开门，一边说道，“这山寨里，除了你，还真就没人敢这么敲我的门。”
钱俊带着陆湘南进来后，便「倒」在了沙发上。
吴森一看这架势，这是要「兴师问罪」呀！
可是自己怎么得罪钱俊了？
吴森虽然有些懵，但还是陪着笑脸，说道：“钱俊，你这是怎么了？行动不太成功？”
“我的计划确实没成功。”钱俊直直地盯着吴森说道，“但是你的计划成功了，对吗？”
“我？”吴森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我的计划？我什么计划？”
“杀我的计划呀！”钱俊突然微笑着说道。
见钱俊这幅神态，吴森不禁地看向了陆湘南，露出了一脸的疑问，试图从陆湘南这里寻求答案。
这时，陆湘南也狠狠地看着吴森，没有说话。
吴森赶忙坐到了钱俊身旁，说道：“那个……兴师问罪，可以！但是你们总得让我知道我错哪了吧？”
“合谋杀我！还不算吗？”钱俊故意大声说道。
“咱别打哑谜了，行不？”吴森说道，“我到底跟谁合谋了？你快告诉我。”
“郑国忠呀！”钱俊回道。
“老郑……”
吴森想到之前确实跟郑国忠说过钱俊想要攻打北欧工厂的想法，但那是为了让郑国忠帮钱俊准备武器。
难道郑国忠有问题？
吴森自认不会识错人，所以他不相信郑国忠会去害钱俊。
这里一定有问题。
吴森对钱俊说道：“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说，我看看问题出在了哪里。”
钱俊本就没有过多地怀疑吴森，见吴森这种语气和神态，便消除了心中的猜疑。
于是，钱俊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吴森，除了关于大红袍和大卫杜夫的事情，因为钱俊还不想过早地「节外生枝」。
听了钱俊的描述，吴森沉默了良久。
“怎么听都是老郑有问题。”吴森自言自语道，“无人机是他的，电磁炮也是他的，可他还是给了你生路，对吗？”
“没错。”钱俊回道，“这也是我的疑惑，他的举动明明都是在配合Sho来杀我，但是他却给了我「毁灭者」子弹。”
钱俊补充道：“没有那颗「毁灭者」，这就成死局了，这种情况下，杀掉我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他却实实在在的「救了我」，所以，郑国忠到底在想什么？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也许他只做了一件事情。”吴森思索了一下说道。
“什么？”
“他只是将「毁灭者」给了你。”吴森说道，“其他的事情你都没有亲眼看见，只是推断而已。”
“那其他的事情还能有谁做？”钱俊问道，“他不是靶场的老板吗？”
刚说到这里，钱俊的大脑中突然回想起了当时在靶场的对话「自从我进了三号监狱，老板就换成我弟弟了」。
然后钱俊和吴森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郑国孝！”
钱俊好像明白了什么，也许郑国忠并不知情，与Sho合作的人可能是郑国孝，也许郑国忠虽然知情，但是他也不想伤害钱俊，所以才给了钱俊那唯一的「毁灭者」，用以保命。
“怪不得，郑国忠在给我「毁灭者」的时候，是用一个盒子装着的，而且还避开了他弟弟郑国孝。”钱俊说道。
这时，陆湘南也补充道：“难怪后来在郑国孝进来后，郑国忠就绝口不提「毁灭者」的事情了。”
吴森点了点头，以他的经验来看，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于是吴森立即打给了郑国忠。
寒暄了几句后，两人便聊起了监狱生活，但对于钱俊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
挂掉通讯仪后，钱俊问道：“你俩说了暗语？”
吴森脸色有些不好，点了点头，回道：“老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