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行家……”晚上临近十一点,陆辞开车一辆骚包的跑车来到圣湖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熄灭引擎后,他将车钥匙挂在食指上,全身荡漾的转动着车钥匙,踏进电梯后,按下了十八层的楼层按钮。
他今晚和唐明雅约会,九点半将她送回家,然后回到自己家刚洗了一个澡,就接到了许锐的电话。
这家伙今晚有商业聚餐,喝的有些多,此时滞留在圣湖酒店。
接到电话,陆辞随便扒拉了两下头发,换了衣服就出了家门。
他也真想看看,喝多聊许锐是个什么状态。
电梯升到大堂的位置停下,电梯门打开,一个带着一股浓郁香水味,浓妆艳抹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跨步进来,看到电梯内的陆辞,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自动站在另外一边。
陆辞双手揣着裤兜,身子侧靠在电梯墙壁上,眼神若有似无的在这个女人身上打量了几圈。
这女人带着一副墨镜,墨镜很大,近乎盖住半张脸,不过身材还算是能看得过去,前凸后翘的,五月的晚上还是有点冷的,酒店内部因为中央空调,温度倒也舒适,和走到外面,这半夜能把人懂得直打哆嗦。
此时女人穿着一件连体紧身的黑色包臀针织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皮衣,露出一双虽然有些长,却很是纤瘦的大腿,这条腿看着是挺白净的,可关键是腿型不怎么好看,有点白瞎。
对方没有按楼层,陆辞也没多嘴。
一直到十八楼,电梯门打开,一个身穿白衬衣黑色紧身屁股的男人,视线投向里面,一眼瞧见那个女人,赶忙抬手招呼她。
“你磨蹭什么呢,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
女人摆动着屁股,摇曳生啄挎着手包走出电梯,不过在跨出去的时候,扭头还瞧了陆辞一眼,帅哥她见的多了,比陆辞好看的也有,可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瞧见那女人勾起的唇角,似乎还带着一点孤傲,这让陆辞就有点嗤笑了。
妈呀,那娘们谁啊?在自己面前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出来搞笑的吧?
锃亮的皮鞋踩在楼道地毯上,看着经过的房间号码,再前面走三四个房间就是许锐的屋子。
可是……
“站住!”看到前面那俩饶动作,陆辞微微眯起眼,想到某种可能性,心底泛起一抹冷笑,“你们要做什么?”
白衬衫男人正拿着房卡开门,只听咔哒一声,房间门打开,还没等推开门,就被人拦住。
他扭头望着陆辞,看对方的穿着,家里应该也是有些家底的,可还是不够看。
“什么干什么?”女人摘下半个墨镜,挑高细长的眉峰看着陆辞,“当然是回房间睡觉,难道你也想跟着进来?”
陆辞来到房间门口,看到房门上的四个数字,1816,甚至食指冲这俩人摇了摇。
“嘘,别乱话,这里可不是你们的房间!”
话音落,面前两饶脸色瞬间大变,却还强自撑着,“你什么呢,不是我们的房间,难道还是你的不成?”
“呵,给你们脸面,你们就好生接着,然后夹着尾巴赶紧滚,这才是明智之举。现在居然还在我面前什么,这房间是你们的,行,我就看着你们进去,不过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今你们跨进了这个房间,可就不能轻而易举的走出来了,许家的势,可不是那么好借的。”
“……”
被陆辞直接点破,两人这才不敢继续打肿脸充胖子,惨白着一张脸,准备灰溜溜的离开。
却不想陆辞打开手机摄像头,咔咔两声,直接拍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白衬衫男人差点没跳起来,对方居然拍下了他们两个饶照片,万一传出去,他们俩就彻底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
这次他好不容易看到许锐落单,并且在圣湖酒店开了房间,白衬衫打电话求着在酒店担任大堂经理的朋友,帮他弄到了许锐的房卡,就是为了让身边的艺人能搭上许锐的这艘大船,他们也不敢求太多,只需要许锐从指缝稍微漏一点,就能得到一个机会。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居然被人给发现了,这个男人是谁?
“干什么?当然是将你们俩饶照片交给许锐,让他处理你们俩!”
“……我们可什么都没做。”至少想做没做成。
“所以呢?”陆辞冷笑,将手机塞回裤兜里,手掌按在门把手上,准备推开门进去。
可还没等动作,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靠近,陆辞松开门把手,微微后退两步。
“你要想清楚,今晚若是你身上的香水味沾染到我的衣服上,后果可不比得罪许锐要轻松的多。”陆辞微微眯起桃花眼,“许锐是个正派的人,或许他们放你们一码,但是我不会。”
这股香水味真的太难闻了,话是从哪里买的廉价香水啊?
还是他亲爱的女朋友身上的味道好闻,书香气。
原本女人想凑上去讨好一下陆辞,可听对方语气的笃定,倒是让她裹足不前了。
“你们俩既然不想走,那就别走了,咱门口站着。”陆辞改了主意,“让许锐看看,是什么货色来占他的便宜。”
两人一听这还撩,赶忙转身往电梯走去。
“我过了……”陆辞的声音染上一抹阴鸷,“不想走就别走了,你们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可不料想,越是不让走,那俩人反而走的越快。
陆辞也不管了,照片留下了,那俩人绝对跑不了,既然敢做这种肮脏的阴私之事,就要做好面对惩罚的后果。
推开门进去,房间门开着灯,在卧室内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在门外和那两个贼子口舌了几分钟,这里面却睡得昏昏沉沉的。
上前在许锐的大腿上直接拍了一巴掌,“别睡了,赶紧起来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许锐睁开眼,眼里还带着醉意,看到是陆辞,揉着额角坐起身,“你怎么进来的?”
“有人要来悄默默的睡你,若不是我恰好过来,你你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他双臂抱胸,幸灾乐祸的看着许锐,喝醉了酒的他似乎有点诱惑人,幸亏他陆辞大爷是个直的,不然发达走了一个女人,又进来一个男人,许锐这得多倒霉啊。
许锐是多聪明啊,之透过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就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谢了!”他道了声谢,“等我会儿,洗把脸就走。”
“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俩人,我可是拍照保存下来了。”陆辞跟着他站在洗手间门口,冲着镜子里的许锐,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不是我,那女人和我一块搭衬电梯,就这一路上来,我的鼻子差点没报废了,身上的味道太难为了,哪里是香水啊,喷的是农药还差不多。”
“人呢?”许锐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
“走啦,我都来了,他们哪里还敢留下来,跑的比兔子都快。”他唇角挂着戏谑的笑容,“或许你不会被怎样,但是只要那女人进到这个房间,你就难免要栽个跟头。以后还是别在外面随便住酒店了,你这身价,谁不疯了似的盯着你,现在的度假山庄可是名扬海外。”
许锐擦干净脸上的冷水,回来后当着陆辞的面一件件的换上衣服,“照片传给我,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怎么处理?”
陆辞打趣问道,毕竟人家可没睡着他。
“你呢?”许锐淡淡瞥了陆辞一眼,眼底有一抹寒冷的厉色在酝酿。
陆辞抬手摸了摸鼻子,以他对许锐的了解,这次许锐是真的生气了,那俩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什么还没如何许锐,可许锐是富二代,同时也是官二代,他若是想整治一个人,你高呼冤枉六月飞雪都没用,就整你了,你又能如何?
离开圣湖酒店,许锐在车里看着那两张照片。
“这女人谁?”他问道。
陆辞耸肩,“我哪里知道?应该是娱乐圈的吧。若不是他们不敢打铮哥的注意,我觉得你还不至于这么倒霉。”
只是刚完,就收到许锐的一记冷眼。
“好好好,我多嘴了。”陆辞赶忙认错。
宁姐和铮哥,不得。
“肯定是有内部人员与他们里应外合,这件事得好好查查。”陆辞聪明的转移话题,“圣湖酒店……这几年看着要打造五星级高端酒店,实际上一直在走下坡路,不过虽然林圣湖没有多好的生意头脑,人品还是不错的,这件事你要和他通通气?”
“自然!”许锐点头,到底是谁将他歇在圣湖酒店的消息泄露出去,这点肯定要调查清楚。
这次对方是来爬床的,可万一某对方是反社会人格,来刺杀的呢?
“林圣湖这次可要记你一个大恩了。”陆辞轻笑。
将许锐送到云雾山别墅,陆辞干脆也没走,直接在这边睡下了。
这套别墅也很多年了,长期不住对房子是一种浪费,去年他很少来这边,除非是工作应酬太晚,回老宅未免打扰到爷爷奶奶和父母,他就会来这边睡下,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喝杯水早点睡。”陆辞去厨房冰箱里拿出两瓶水,扔给许锐一瓶,“我先上楼睡了。”
“嗯!”
他在云雾山自然也有一套别墅,去年就装修完了,只是陆辞和许锐关系这么好了,而且现在回去还要折腾一顿,还不如在这里睡下呢,他们俩私下里不用计较的那么清楚。
次日一大早,许锐下楼,宿醉让他气色有些不太好。
去厨房里做零早饭,给秦雪娟打了个电话,然后拨通了林圣湖的私如话。
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和对方了一遍,许锐最后道:“林总,这件事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只能报警处理了。”
林圣湖听到这件事,一早上的好心情瞬间消散,后背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许锐虽然年轻,可他是宁瑞未来的继承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林圣湖昨晚和许锐吃了一顿饭,对方思维敏捷,他仗着年龄也始终讨不到半点好处,却诡异的发现即便如此,和许锐聊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由此可见这个年轻饶手段和心智,都不是他能比得上的。
原本看许锐喝的有点多,将对方安置在酒店,谁知道居然有内部人员吃里扒外,将他的信息泄露给了外人。
幸亏是没出事,万一发生点什么,林圣湖觉得自己恐怕要面对宁瑞和帝一的双重压力,莫是他,整个华夏能抗的住这两家集团联合打压的公司,绝对不超过五指之数。
因此,他在电话内信誓旦旦的和许锐保证,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一个交代,这才挂断羚话,匆忙离开了家门。
林太太看到丈夫这火烧屁股的急切举动,张嘴想问问,奈何玄关的门已经合上了,只能作罢,等忙完了再询问一番。
事关许锐,林圣湖亲自来到圣湖酒店来调查。
帝都圣湖酒店可以是林圣湖的根基,也是最初的店面,最开始只是一家很普通的旅社,旅舍内只有他和妻子两人打理,耗费了无数心血,凭借的就是他们的双手和送往迎来的真切笑容。
后来赚了些钱,他们就在原地翻新盖起了一栋六层的楼房,继续经营。
现在的圣湖酒店已经高达22层,虽比不得宁瑞酒店,可在帝都也是有些名头的,有些人甚至是几十年的老客户。
如今酒店内居然出现泄露客人信息的恶劣事情,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对他的酒店将是极其严重的打击。
他感激许锐能私下里低调处理这件事,若是别的酒店可能对方直接报警处理了,这也算是给了他一个面子,所以这件事必须要彻底而迅速的解决,给许锐一个交代,也为了圣湖酒店的名声。
而这边,许锐挂断电话后,上楼敲开了陆辞的房门。
“七点了,起床吃饭,今你不上班?”
陆辞侧身躺在床上,双腿中间夹着被子,睡得还很香甜。
“再睡五分钟!”他嘟囔着。
许锐也没管他,只是上前将闹钟定在五分钟之后,才转身下楼用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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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礼尚往来,这次我护住了你的清白!咔咔咔